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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媛再嫁(188)+番外

宝珠用手背贴着脸正在自我降温,如果不是另三个人都望着自己,她不敢相信这口气是和自己说话,完全不明白,说道:“要不是赵老三打电话给我说店里没有货了,让我回来掌眼,我最少在那还要呆一个半月!”

看向乾启,皱了皱眉头,意思你这什么怪朋友,还敢管她?!

乾启笑的更高兴,看着向诚问道:“到底什么事儿?有急事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也可以飞到景德镇去,一天的功夫,一个来回,也不费什么功夫?”

赵新大笑,指着向诚说:“他捡了个大漏,等着宝珠给他看看,这都等半个月了,你们要是今天不回来,他明天真的能开车过去。”

“捡漏?”这倒是新鲜,乾启说,“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对这个感兴趣?”

向诚说,“这次是赶巧,真是缘分。”催促赵新,“赶紧开车。”

乾启看向宝珠,她还在用手背贴着脸自我降温,整张脸粉白粉白的,“你怎么看?”他伸手去戳她的脸,“听到捡漏一点不热情,起码问两句。”

宝珠说:“有什么好问的,古玩市场的缘份,通常都是悲剧的开始,你不如问他散了多少财。”

向诚等了一早晨,没想到等来了这句话,伸手过去,毫不犹豫直接把空调给关了。

让她还说,热死她!

第125章 夏听音

宝珠的店里,他们四个刚到,薛利也到了,一前一后。

二楼上,薛利把包递给向诚,对乾启说:“他非说这东西太贵重,要不是自己实在没时间开车去景德镇,他早坐飞机去了。”

乾启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直接坐飞机?”

薛利说:“他说是文物,坐飞机怕海关不放行。”

乾启露出十分夸张的惊讶表情,感叹道:“我搞了这么久收藏,都没有幸遇上过需要如此小心的重器。”

红木圆桌上,向诚已经打开包,拿出一块蓝花粗布的包裹来,乾启走到宝珠的左边坐下,薛利坐在了他左边。

坐在宝珠右边的赵新端着自己的茶杯,向后靠了靠,“我怎么闻见一股味。”

乾启也忙端着自己和宝珠的茶杯,站起来放到远处的平头案上,把窗子推开了点,窗外正可以看到一片古香古色的房顶,这房子因为在街角,从楼上这个角度看,都是平安坊一层高的古玩市场街道。

他转身走回来,东西已经打开,正安静地躺在那蓝花粗布上,他一下就笑了。

向诚一脸期待地望着宝珠。

“呦,这可真是个稀罕东西。”宝珠说,身子却坐的更为端正,也就离桌面子更远的样子。

乾启含笑走过去,坐下来看着他,请教的语气说:“这是什么?”

“如意呀!”向诚看看他,又看向宝珠,“商周时候的如意,难道连你们都不认识。”他转念一想,伸手往包里又掏,转眼拿出一打白手套出来,一人发一双,“都上手,都上手看看。”

乾启接过手套,摸了摸质感,还是丝的,又看了看他手中剩下的,“你这手套从哪儿买的?”

向诚说:“问这个干什么,先鉴定东西。”

宝珠拿着白手套,却没有戴,向诚催促道:“宝珠这手套是新的,快戴上看看。”

宝珠翻了翻那手套,丝光润滑,“不用戴也能看明白。”

向诚更加期待:“我花三万块钱买的,是不是很便宜?”

“花了三万,那是不贵。”宝珠笑看向乾启,“这东西意义太重大,简直可以改写人类历史,才三万块钱。”

乾启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道:“商周时期的如意,确实难得。”

向诚说:“你看这青铜的古旧感,还有这上面的三大块白玉,在土里不知埋了多久。”

他不说古旧感还好,一说这个,乾启立刻挪着凳子向后撤了撤,又拉着宝珠的凳子,连人带凳子,都扯的离桌子更远了些,宝珠捂着嘴笑。薛利和赵新一看,也都忙向后闪。

向诚觉出不妥,“怎么这东西不对,你们都躲什么呀?”

宝珠实在受不了,用手套盖上鼻子,乾启大笑起来:“这玉上刻的纹饰都是典型的明清图案,造型也是清代宫廷才有的三镶玉如意造型,你从哪买个这东西,这他妈说白了,是个臆造品,连仿品都不是。”

“臆造品?”赵新好奇地凑近宝珠,也用手套捂着鼻子,“还有这种东西。”

“怎么没有。”宝珠说:“这种三镶的玉如意,一般都是木柄的,紫檀,花梨的材质居多。商周怎么会有清朝的器形。何况这味道……”她狠推了一把乾启,意思让他快说。

乾启挥手让向诚把东西盖起来,“你没上手摸是对的,这东西做旧最恶心,算了我不告诉你,免得你一个月吃不下饭,赶紧裹起来扔出去。”一想又不对,笑着说:“别,扔了容易害别人,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要不找个地方埋了。”

向诚看看自己手上的手套,又看看他们几个,赵新说:“都说让你别买这么贵的手套,现在东西还没手套值钱,傻眼了吧。”

向诚站起来冲楼下喊:“赵老三——!”

几个人大笑起来,赵老三上来,向诚赶紧提着包递给他,“去去,你帮我处理了去。”

赵老三打开布包瞅了一眼,“咋买个这东西?这也不知谁家厕所埋了十天半个月做出来的假。”

“什么?”向诚顿时凌乱了。

花点冤枉钱没什么,怎么还有厕所这一说。

赵老三拎着那包也不嫌弃,他见多识广,说道:“先用高锰酸钾泡泡,再埋到加了屎尿的土里,这样一段时间出来就有生坑货的味。”

“恶——”向诚险些隔夜饭要吐出来,摇着手,“快别说了。”

赵老三摇头提着东西走了。

宝珠几个人早挤到窗口闻新鲜空气去了,到底是自己的好兄弟,乾启安慰他,“也就是那么一说,具体怎么做的咱也没看到,你别太放在心上。”

向诚卷着手套扔到桌上,一想还是恶心,又跑出去洗手。赵新说,“原来青铜器的做旧这么恶心,下次死活不碰这东西。”

乾启问道:“这东西到底怎么来的?”

薛利说:“他陪我去看个地方,那边正在搞基建,很多古玩贩子蹲在附近收货,那天我俩刚走到旁边,一个工人正好挖出来这个,顺嘴问他要不要,他当时觉得真是缘分,正好遇上了,就问多钱,那工人说让看着给,一副老实样子,他反而不忍心,车上正好搁着三万块钱,就给买了。”

宝珠感慨道:“这骗人的手法是日新月异,同行竞争很大呀。”

乾启大笑,向诚推门进来,一脸郁闷。宝珠想到一件事,向薛利问道:“如果正在搞基建,他们挖了东西为什么不通知文物局的,而是直接自己这样卖掉,那是犯法的,工程开放商到时候也会有麻烦。”薛利家是搞房地产的,这种事情怕他不知道。

薛利说:“我家倒没遇上过这事,这次我俩去,是看旁边那块地,但据我所知一般挖出来东西都是直接这样处理掉,因为如果通知文物部门,他们就会以保存文物的名义让工程停下来。一停就是三个月半年,这谁耽误的起,大家都是从银行贷款搞工程,这样一耽误,一个公司说难听点,交利息就能交吐血。”

宝珠听明白了,看向乾启说:“那放在开放商的角度,真是宁可扔了东西,也不敢让文物部门发现。”

向诚看他们话题越说越远,用茶杯盖在茶杯上敲了几下,“那你们倒是说说这次,到底是工人故意骗我,还是他也不清楚,这东西本来就埋在地下?钱花了没什么,心里得有个明白。”

乾启说:“这能有什么明白?不行你回头找那工人问问去。”他还没说完,宝珠的手机响起来。

她走过去打开包拿手机,对向诚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敢胡乱买东西,我可不认识你。”手翻着包又对乾启说,“太离谱了,有钱都不让我们赚。”笑脸一对上手机屏幕,就淡了下来,音乐在她的手上继续飘扬着,她说,“我出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