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斗漩一出,非死即重伤。
由于云笙纵火,皇城内火势迅猛。
宋馆长只想立刻击杀了云沧浪,擒住云笙,速战速决,所以他一上手,就是致命杀招。
云沧浪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体内的斗气,正在不停地流失,被吸入死亡斗漩之中。
生死之间,云沧浪猛然想起了爱妻辕莎画以及家中那一对年幼的孩子……
“二叔。”
云笙倏地一个瞬移,横隔在了宋馆长和云沧浪之间。
而此时,死亡斗漩已经初具雏形。
“不知死活,让开,我看在休儿的份上,饶你一命,”宋馆长蹙眉,好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就算是她挡住了他又如何,她当真以为,以她一个魔法师的血肉之躯,能挡得住死亡斗漩?
“配不配,试过了就知道了,试试我的奥义魔法,如何?”说话间,云笙的右手上,红蓝双色的魔法元素,正在不断地形成。
一个雷球不断地变强变大。
“师傅,手下留人,”独孤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他惊呼出声。
太远了,他来不及了。
宋馆长发现了云笙手上的奥义雷涡时,也是吃惊不轻。
只是他的死亡漩涡已经形成,覆水难收。
“奥义雷涡!”
云笙平举起了双手,手掌的奥义雷涡犹如一颗初生的太阳,放出了绚烂的光芒,与日正当空的烈日,交相辉映。
天空,像是出现了两个太阳。
一阵可怕的爆炸声,犹如一朵绚烂的烟花炸开。
方圆一里内,所有人的,只觉得一阵巨力击中,全都被甩了出去。
就连宋馆长也被逼得从空中落了下来。
云沧浪直接被震成了重伤,云笙距离最近,实力最弱,一阵巨疼,她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撕裂般,从高空笔直坠了下来,
“云笙,”独孤休疯红着眼,往前冲去,一把接住了云笙。
“她没死,”宋馆长面沉如水,他的衣服上胸膛位置,刚才被那一股怪力袭中,破开了一个大口子,脸上也多了几道口子。
多少年了,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被一个人族逼得如此狼狈了。
独孤休抱着云笙,慌忙查看她的情况。
对于云笙而言,当奥义雷涡和死亡斗漩撞击在一起时,产生的威力就好比一颗微型的原子弹炸开。
那一股可怕的冲击力,连髓玉功都无法抵御,她脸色惨白,右手大面积皮肤破裂,晶莹如玉的指上,温热的鲜血一滴滴的落下。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右手上已经是高高举着,手上,魔法雷涡残余的魔法力,还在不停跳动着。
“奥义魔法,竟然是奥义魔法。”
宋馆长怆然失声。
这是奥义魔法,一个天空级别的魔法师,竟然领悟了奥义魔法。
这个被他小看的黄毛丫头,竟然在那样的关头,使除了奥义魔法。
一个天空级别的魔法师,使出的奥义魔法,竟然和他的麒麟斗漩有的一拼。
独孤休也同时震撼不已,云笙她,竟然挡住了师傅的斗气漩。
须臾之间,形成奥义雷涡,虽然雷涡和斗漩对撞,两力相抵,威力大减,但宋馆长和云笙的实力,相差又岂止是一两个境界。
云笙强行阻拦,无疑是在用生命开玩笑。
“咳,”云笙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口中呕出了一口鲜血。
“独孤休,放开笙儿,”云沧浪勉强撑起了身,方才的一幕,他亦震撼不已。
他没有想宋馆长的实力竟然强大到了如此地步。
方才,若不是云笙拼命上前,恐怕,他已经被死亡斗漩撕成了碎片。
宋馆长的眼神陡然转厉,他抬起了手来。
“师傅,弟子……放了他们,”独孤休看着重伤的云笙,心中一阵剧疼。
云笙拼死要保护的家人,他……不能杀。
望着怀里的云笙,明明受伤的是她,独孤休却觉得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他,真的爱上她了。
“休儿,你不能在迟疑了,否则,她会毁了你的,”宋馆长见最器重的弟子,竟然这副模样,痛心之余,又是无可奈何。
“师傅,休儿知道该怎么做了,您……放心,她会成为我的女人的,”独孤休抱起了云笙,一掠而去。
“将这些人,关押进天牢,”宋馆长冷哼了一声,命人将余下的人,全都关进了天牢。
不知过了多久,云笙只觉得头疼得厉害,身体软绵绵的,她睁开了眼。
眼睛有些刺疼,脑海中,昏迷前的那一幕慢慢回放着。
奥义魔法,她为了救二叔,用了奥义魔法。
奥义雷涡和宋院长的战技斗漩撞在一起,她被击落,重伤昏迷。
云笙一惊,记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她连忙坐起了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破碎的衣物已经被换下了。
由于使用奥义雷涡,严重受伤的手,也已经被包扎好了。
身下,是个宽敞的床榻,四周幽静,金红色的帘幔垂挂在一侧,名贵的龙延香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你醒了。”
帘幔一动,独孤休走了进来。
今日的独孤休和平常相比,有些不同,他没有穿着战盔,而是穿了件红色金纹的长袍,长袍上,只是简单的寄了根松垮的腰带,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
这是独孤休第一次看到如此的云笙。
受了伤的云笙,也和平日有些不同,她苍白着脸,双眸里带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看到独孤休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僵了僵身子,一脸抵触。
独孤休阴翳地看着云笙,仿佛要吞了她似的。
第917章 爱多深,恨多切
他该亲手杀了她!
这是独孤休得知了全部事情经过后的第一反应。
若是不杀了她,总有一天,这女人会活活气死他。
策反摩音大师,防火烧皇宫,放走了天牢里的重犯,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摆在一起,云笙有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杀的。
后秦帝勃然大怒,朝野上下震惊一片,青后寻死觅活,说是不严惩了云笙,她就不死不休。
一摊子的烂事,都还等着他去解决。
还有损失惨重的皇宫,死伤无数的太子府。
这一切切,都是云笙造成的。
而她此时,竟然还能一脸淡漠地看着他。
独孤休抿紧了薄唇,目光如刀剜般,掠过了云笙的脸。
这女人,难道血管子里流得血都是凉的不成,她的心,是石头不成。
云笙也已经察觉到了独孤休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森寒的怒火。
她居然还能醒来,而不是身首异处,这本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独孤休,解药,”云笙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依旧还在皇宫。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那一头银蛇的标志,依然还在,不过早前的那股神农镯的力量已经消失了。
她的魔法修为虽然已经恢复了大半,但依旧只恢复到了天空魔法师的级别,想要恢复顶峰时期的圣域法王,还需要些时间。
“本太子险些死在了东川,我还以为,你至少应该问候一句。想不到,你开口问的第一句,还是解药,”独孤休走一步,云笙瞅了瞅不远处的房门,心中盘算着,她逃走的几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独孤休看上去有些不对劲,他红色的发,如火焰般燃烧,他的眸里,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云笙,本太子有时候,真想剖开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冷的,”独孤休的视线,停留在云笙的胸口上。
女子细腻的脖颈下,贴身的衣物紧紧地贴在了身上,她饱满的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纤细的腰肢,结实修长的腿,无一不刺激着独孤休的神经。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灼热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很好笑,这样的一个女人,他竟然放在了身旁,近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