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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魔妃(14)+番外

烈柔为了躲避债人,回到了烈家堡后,作为叔叔的两兄弟,找了处全府最偏僻的小院安置烈家母女仨人。

这就是月惊华对烈家和烈家堡所有的记忆。

回堡的半路上,月尘硬是挣扎着要自己走,月惊华无奈下,只得是让他骑在了自己的马上,往了烈家堡行去。

离了闹市,拐过了几处街道,泊罗城的繁荣景象渐行渐远。

约是行了半里路,城中的民宅全都消失了。前方出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

数尺高的府墙巍巍地占下了城东方圆数十亩。府墙里,各类飞檐屋顶,琉璃瓦阁,翠红柳绿,好不气派。

泊罗城贵为商国国都,城里寸土寸金,烈家堡能在这样的城中,修有如此的建筑,也看得出其财力非凡。

想起了“月惊华”试炼时,既无伤药防身,又无钱财的寒酸样,月惊华皱了皱眉。

行到了朱色的正门前时,月尘的手朝了北面指了指,示意月惊华从旁边的侧边矮门进去。。

“好好的大门不走,为何要从矮侧门走,”一勒马缰,疾风马停了下来,月惊华高声问道。

她的话语,惊动了正门处站着的四名的府卫。

烈府府卫,清一色黑甲腰刀,一脸的凶神恶煞。

见了月惊华和受伤的月尘,那些府卫一不上前行礼,二不命人上前搀扶。

个个是目不斜视,摆明了将月惊华等人当成了空气。

“月尘少爷受伤了,你们命人准备顶软轿,将他送回房里,再去请了大夫,过来查看伤势,”月惊华见了,不免气结,指着其中的一名府卫。

那名府卫心底嗤了声,嘴上却说:“属下正当值,三老爷有令,不得擅离岗位,违者以府规处置。”

旁地的几名府卫全都随声附和。

府卫不将月家兄妹当做主子,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月尘也是见怪不怪,作势就要下马。

“啪啪啪啪,”几声清脆悦耳的拍掌声。

月惊华不怒反笑,抚掌拍道:“说得好,即是府规规定了,自是不能勉强,这位卫士敬忠职守,堪称是府中楷模。”

“属下不敢,还请惊华小姐,月尘少爷体谅,”那府卫心中更是轻贱。

“大胆奴才,谁许你直呼少爷的名讳,府规可是允你私下直呼少爷小姐的名讳,”眼前一闪,府卫们全是眼前一花,只看到那名答话的府卫腰上的佩刀被拔了出来。

刀柄砸在了那名府卫的脸窝处,顿时脸腮里,一股血腥味涌上,口中的牙齿断了几颗。

“月惊华…你…”那名府卫刚要反手,只觉得脖上凉飕飕的搁了什么,顺时府卫们全都懵了。

一把锐光闪闪的佩刀横在了那名府卫的脖颈上。

“烈家堡府规第一条,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两只腿走路的是主子,四条腿趴着的是奴才和狗。见了主子,行礼请安。主子说话,跪着听话。主人要你死,你不能活。”月惊华凛然而立,口中言语,如金石相击:“我月惊华,骨子里流着的是老堡主烈长宫的血。他,月尘,是我娘烈柔,烈家堡二代中唯一的小姐亲自认领的义子,我们是主子,你们是奴才,主人说是东,就是东,懂了没有,”刀一刺,五寸长的刀身没入了府门里,就如刀入豆腐。

那名府卫吓得惨无人色。

“惊华姐姐,你可回来了,”一股香风飘来,从了门内走出了名女子。

一身葱白的百褶长裙,纤腰柔若无骨,鹅蛋脸柳叶眉,眼眸清澈,来人却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美人儿。

“大小姐,”那些府卫见了来人,恭恭敬敬,与先前对待月家姐弟俩的态度,判若两人。

女子见了月惊华,一脸的欢喜,更是亲热地拉过了她的手,“惊华姐姐,你平安回来了,太好了。”

烈丝丝,烈家堡主二房长孙女,她性情大方,长袖善舞,年纪轻轻,就在府中城中享有了副好口碑。

与“废材丑女”月惊华截然不同,烈丝丝也是烈家堡第三代中,最出众的一人。年方十五,却是一名玉玄大成的玄者,一年前,她更是成为了一名初级丹师。

记忆中,烈丝丝是烈家堡中唯一一个对“月惊华”和颜悦色的烈家人,她也是“月惊华”的手帕交。

就连报名“玄玑皇家学院”,建议“月惊华”去兽山参加试炼,都是她提的议,说是自己在内院读书,可以关照着月惊华。

无事献殷勤,少女过分的热情,让月惊华有几分不适,她不着痕迹地将手抽离了。

“来人啊,前去禀告烈姨娘,说是惊华姐姐回来了。月尘表弟可是受了伤,我这就让府中的大夫前去替他诊断,”烈丝丝和眉善目,命人将两人迎了进去。

月惊华和月尘进府后,烈丝丝的脸上,柔色立时散去。

她阴沉着脸,走至了府门前,手指一捏,那把百炼铁淬成的佩刀被齐根拔了出来。

“月惊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又闯回来,这一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她五指一拢,那把佩刀被揉成了个铁球。

☆、14.第14章 初见家人

离了府门后,越过了一众气派的房屋楼舍,一直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月惊华”母女三人的住处,位于烈家堡的最北面的静心院。

静心院院如其名,地处偏僻,终年不见日光。

一座简陋的院门,几条羊肠大小的小径,就是静心院大概的构造。

院中草木衰败,只有墙角勉强样活了几株瘦竹,命人将月尘送回了住处后,月惊华往花厅走去。

烈柔坐在了院中,独自垂泪着,忽听了正门的府卫来报,说是女儿月惊华回来了,顿时转悲为喜,急忙起身出门迎接。

“华儿!”才进了院门,月惊华就听到了声急切的唤声。狭窄的花径上,一名身着青衣的美貌妇人迎了上来,搂住了自己,哭了起来。

“娘,孩儿回来了,”前世是个孤儿的月小七,嗅着从妇人身上出来的缕缕暖意,心中微软,犹豫了下,回手搂住了妇人,轻声劝慰着。

“让娘好好看看,我可怜的孩儿,这几****受苦了,让娘好好看看,可是有.”烈柔红着眼,端详着外出一月有余的女儿。

本是发红的眼,在看清了月惊华的神情气色后,微微一怔:“我儿,你结实了,似也高了,气色也好了,这.”

烈柔本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语要说,哪知看清了自家女儿,一月不见,眉目间多了几分自信,身形窈窕依旧,右脸上的那丑陋疤痕好像也不那么扎眼了,最引人侧目的是,华儿的眉宇间,落落大方,少了昔日的瑟缩胆怯,让人看着顿觉眼前一亮。

这可好,烈柔本要溜出口的悲戚话语,顿时变得有几分滑稽了。

月惊华也在打量着烈柔,古时的人结婚早,烈柔虽已为人母为人妻十多载,可也不过三旬开外。

瞧清了妇人的模样后,月惊华暗暗赞了声。

烈柔生得柳眉杏目,发间别了朵白色的玉兰,衬得她愈发清丽雅致,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是,她两眼无神,一脸忧郁寡欢的憔悴样。

“回来就好,我们不稀罕什么玄玑学院了,娘只求你一生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烈柔眼含泪光,低声呢喃着,手不停地在月惊华的脸上摩挲着。

这话听在了月惊华的耳里,却有几分酸涩。

兴许是受了“月惊华”的这具身体里的血缘关系的影响,她一见烈柔,就生出了好感来。

这可怜的妇人,少时丧父丧母,又经历了夫家破产,寄人篱下的日子更是小心谨慎。

“惊华,那日烈猛的来信中说,你被人掠走了,是谁救了你,又是怎么回来的?烈猛可是跟你一起回来了?”烈柔好阵感慨。

早几日,烈猛就传了家书回来,说是过几日就会回府,信中提到了他猎到了两枚二阶玄丹,并没有提到月惊华获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