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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我最大(44)

苏子曾很想将费清的光鲜外表下的一切都揭穿了,但看到韩老板虽然痛苦,却又满怀希翼的双眸,她又说不出口了。她将钱递回给了韩老板。

“这些是车钱,”那辆本来只能充作门面用的法拉利,后来竟被一些酒店和婚庆公司看中了,冲着那身喜庆的红色,一个月下来,光是租车钱就已经超过了第六区车行的修车钱。

“当做我投资第六区车行的,”苏子曾又将钱送了回去,她得再呼一下佩罗了,“爱慕”店里已经熄灭了营业用的照灯,点上了和夜色更融洽的夜照灯了。

韩老板只能收了回来,他是个明白人,苏子曾家境好,不在乎这些钱,但他还是很感激苏子曾对他们的信任,人与人之间的友情,总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建立了起来。

等佩罗的那阵时间里,苏子曾又去附近的海鲜排档挑了些生鲜,莫城座山靠海,海鲜水产很丰富。

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才看到佩罗提着几瓶酒进门了和一个盒子进门了。

苏子曾接过他的酒一看,是几瓶加拿大的冰酒,看着酒精度并不高,再拆开那个盒子,装得是几块芝士蛋糕。

“蛋糕不错,就是酒的度数太低了,说了请你喝酒,还能让你自带酒水不成,我已经准备好了,”苏子曾洋洋得意的指着搁满了茶桌的海鲜和酒。洋的,陈年的,再加上最新鲜的海鲜,这才有点三两知己煮酒论英雄的味道。

佩罗很不领情地取出那几块蛋糕,再将冰酒拎了出来,“幸好我准备了。”

慕姐则很配合地拎出了个冰酒桶,比了比酒桶高度,又往里面加足了冰块,刚好容纳佩罗的那几瓶酒,“子曾,你要学得还多着呢,你买的这些酒,都是假的。”

054 假酒亦醉人

听到这个“假”字,苏子曾冷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对于假字很敏感,重生前,被人骗的假珠宝,A货,骗人用的假鼻子,假胸,都参了个假字,唯独假酒还是第一回。

分明是明码标价,大酒行买的酒,还能是假的,倒出一杯国宴名酒,入口辛辣,略微带甜,酒不就是这么个味么。苏子曾不服气地叫嚣着:“别的我不敢说,国酒总错不了吧,”佩罗是个非纯种Z国人,那几瓶波尔多红酒还好,烈性白酒他又能懂得多少。

“好酒如人,看着外相就能辨别了,”佩罗也不忙着争辩,他随手将冰酒放入了冰桶中,手把手地教起了苏子曾。慕姐也不客气,独自坐在了茶几旁,大快朵颐起来。

“一看色泽,二听香,三才是酒味,”看着佩罗连贯的倒酒,醒酒,闻酒的动作,和先前那番园艺师父又不同了,中午碰面时,他又是一身马术装扮。苏子曾看得兴起,一时之下,也忘记了真酒假酒。

“你这几瓶红酒,颜色浑浊,上好的葡萄酒,色如瑰玉,再说酒气,好酒酒香扑鼻,空杯留香,持久不散,你这几瓶才一开封,香气就散了,再是酒味,入口毫无葡萄的酸甜口感。”被佩罗这一分析,苏子曾也觉得她花了几万块买来的酒水连一瓶二锅头都比不得。

“就算那几瓶红酒让你蒙对了,那几瓶国字号二十年陈的名酒,一定假不了,绝对酱香型,”苏子曾砸了砸嘴,感觉着味蕾上已经沾了浓郁的酒味。

“对于Z国的白酒,我还真是研究不多,”佩罗见苏子曾的一副无赖酒鬼的神情,先是松了口,随后口风又是一转:“但是我听说前年西北三省发生了场大地震,这种国字号名酒库存的十五年以上的年份酒全部损毁,而你这几瓶酒贴着二十年陈的...”剩下那句话,在苏子曾的逼视下,没了声。

“我来说句公道话,”慕姐已经啃完了只大闸蟹,菊黄蟹肥这句话说得可真不错,肥得留油的蟹膏,白嫩的蟹肉,让慕借直呼过瘾,“子曾买的螃蟹很好,不过子曾啊,下次记得吃海鲜得带上白葡萄酒,幸好佩罗还有点先见之明。”红配红,白配白,这可算是喝酒吃美食的一大常识。

“我还是不如子曾来得细心,”佩罗坐了下来,也挑出了一只蟹,“我还以为,女人只是喜欢吃甜点的。”

开头不算愉快,但当苏子曾喝了一口佩罗带来的镇好了的冰酒,她的脸上先是迷茫再是有些难以置信。慕姐的那口特大号的冰桶里,塞得进三只酒,每一只的年份都不相同,口感竟然完全不同,由深到浅,就像三个年龄体态完全不同的女人,一个浅笑露齿,一个含情脉脉,一个热情如火。

对于苏子曾的反应,慕姐也是深有体会,曾经的她也是只懂得酗酒,无论是哪一种酒,都是牛饮一番,只求喝得烂醉如泥之后,一觉长睡永不醒。“喝酒要浅酌细饮,”这句话是子慕第一次碰见还是个少年的佩罗时听到的。

“每一滴葡萄酒都是葡萄的眼泪,”慕姐也不知道,为何听了那句话后,会痛哭流涕。那时的佩罗,眼神里满是怜悯。

三人中,属苏子曾的酒量最浅,她又贪了醇厚的酒香,吃得少,喝得多,不多会儿就有些醺醺然了,话也多了起来,“慕姐,我今天很不开心,喜欢的衣服被人买走了,喜欢的男人也不理我,连我的钱也被常家那对母女给剥走了。”她舌头打着结,手中的酒杯晃着杯身,酒水在她晃动着的手中,不停地摇摆在,和她眼底的泪水一样,随时都要淹出了杯口。

“傻丫头,”慕姐喝得也不少,三瓶酒中,已经有一瓶多进了她的肚子,她又开了一瓶酒,瞄准了苏子曾的酒杯,又倒上了一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看看你,活蹦乱跳的,水当当的皮肤,家里还有个老不死的给你当长期饭票。”

“慕姐呵,我告诉你个秘密,”苏子曾歪到了慕姐的身上,一只手稳住酒杯,一只手吊在了慕姐的胳膊上,“老不死的会死的。还有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的鼻子眼睛,都是假的,”苏子曾的思路已经有些不清了,她打了个酒嗝,脑中重生前的那种可怕回忆顺着酒味全部满了出来。

佩罗眯着眼,看着两个瘫在了一起的女人,再将眼神落在了苏子曾的脸上。

慕姐咯咯地笑了起来,手在苏子曾脸上摸了几把,又用力捏着她的鼻子,喷了口酒气,“你喝醉了。我看看都挺好的,佩罗你来看看,你眼光准,看看这丫头是不是个泥巴捏的猴崽子。”

“你才醉了呢,”苏子曾不服气着,直起了身子,然后眼光转过去对准了佩罗,她的脸上晕染起了一层层绯色,似是酒醉,又似羞涩,眼前的佩罗的人影晃荡了起来,一个头,两个头,“佩罗,原来是你醉了,甭摇,你晃得我头昏。”

胃里的酸液冲了上来,苏子曾觉得喉咙里千百条毛虫争相想爬了出来。佩罗再看看慕姐见她两眼剩了些呆色,也是差不多了,只得走过去扶住苏子曾。

醉了酒的人有两种,很不幸的,佩罗今天一次性碰了个全。一种是慕姐那种,呆坐着,最后“扑通”一声埋头就睡的,烂摊子全都丢给了佩罗,另一种是像苏子曾之后,狂吐之后,手舞足蹈,会制造出无数烂摊子的。

那几瓶冰酒已经被喝了个底朝天,爱慕里,让人眼花缭乱的灯光下,佩罗想拉住苏子曾。她嘴里说的话,越来越不对牌,到了最后,更是抱住佩罗哭了出来,“为什么重来了一次,一切都还是一样的。那个神棍和妈妈...都说我活不过三十五。好不容易再活一次了,他又和我说,只能活到二十五了。”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哭叫着,浑然不知她已经将鼻涕眼泪全都抹到了佩罗的衣襟上。

“谁说你活不过二十五岁的,我来看看,”佩罗将苏子曾蜷着的手摊开,顺着她的手纹往下看,眼里满是震惊。

她的手上,手纹错综复杂,尤其是那一条曳然而止的生命线,触目惊心,怀中的苏子曾似一只饮泣的弱兽,没了平日的张牙舞爪,只剩了满眼的绝望,她的身子,不住地发抖着。溺在了酒精力的她,脸像个无暇的瓷盘,晶莹里闪着玫瑰色,让人晃着眼,佩罗不自觉着,将她搂在了怀里,担心稍一松手,瓷盘就会滑落了,化作了骨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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