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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我最大(35)

苏子曾半信半疑地接过了书,翻看书的同时,那壶茶和常玫都消失了。

很晚的时候,才听到外头传来了阵熟悉的汽车声,苏子曾强按住道窗外张望的冲动,伏在枕头上,觉得很屈辱,她今天,在那个霸占了母亲位置的女人面前,服了输。苏子曾气得咬紧了被角,只准一次,常池就是喜欢和她抢东西,从父亲,从学校,甚至到杭一邵。苏子曾翻了个身,脑子里想着常玫的那几本书,数着,还有三个星期。

常池上楼的脚步声,并不轻快,仿佛喝了酒似的打着绊,苏庆长被服侍着吃了些醒酒药,已经睡下去了。

常池走到了常玫的房外,犹豫着是否要进门,手还贴着门把手,常玫已经开了门,她没有看见女儿的欢喜,相反,常池的眼红肿着,一见了她,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她的女儿,已经比她高了半个头了,常玫很少见常池如此,平日苏子曾欺负她时,都没有如此,今晚是怎么了。

今晚,除了言无徐外,邓珈尼为首的几名道泉大学的女生也都去了。几名女生中,邓珈尼一人独占了鳌头,哄得杭一邵很开心,完全将常池冷在了一边。

“真没用,”杭一邵的脾气,常玫也是知道的,连苏子曾都吃不准他,更何况一向少和男人接触的常池,“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的人,还抓不住,一回来就哭哭嚷嚷,让苏子曾瞧见了,又要笑话你了。”

“不要和我说她,今晚吃饭时,你不知道她有多不要脸,刻意穿得反常,还猛向杭伯伯杭伯母献殷勤,连一邵都被她笼络了,方才明明该和我一起去的,又借口说是身子不舒服,她就是故意的。”常池的声音高了些,听得常玫直皱眉头。

“原来她安了那样的心思,我就说她今晚看着乖巧,还险些上了当,”常玫虽然也知道是常池在无理取闹,但女儿还是自己身上的肉,被人捅了暗刀子,骂过了,又是会心疼的,“也幸好我留了个心眼。”常玫将她和苏子曾的约定说了出来。

历来霸道的苏子曾竟然吃了这样的暗亏,常池心里也跟着舒坦了些,“就她那实心脑袋,还能一个月速成,妈妈,你给她一本书就够她呛了,给那么多做什么。”常池搂着常玫撒起了娇来。

“一本?十本才够折腾,让她睡不得吃不得,凯利的考试,可是不容易的,”常玫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还有,你将动在杭一邵身上的心思收些回来,王秘书那老东西,天天在手边碍手碍脚,趁着周末,你和我到苏氏总公司一趟,学些东西。苏子曾成年后,迟早也要接手公司里的事,你抢在了前头,到时好逼得她上不了台面。”

常池嘴上应着,想着晚上杭一邵对邓珈尼的殷勤劲,心里又是泛着酸味,再转念一想,连苏子曾也没得到那样的好脸色,方才杭一邵送她回来时,也没提起苏子曾来,再是殷勤又如何,还不如邓珈尼来得威胁大。想着邓珈尼今晚又嗲又发浪的举动,常池眼中闪过阵毒光,心里盘算着要怎样好好收拾她。

第二天一早,苏子曾起得有些晚,昨晚她睡得并不踏实,大半夜时,还翻出了常玫给的书,上面的知识点Mr格林都讲过,瞅着眼熟,就是入不了脑。睡得不好脑子就昏昏沉沉的,看到了苏庆长也是照旧不吭不响,反倒是常池下楼时,又是干爹长,又是干爹短。

这一天,除了给裘至拨了通电话,苏子曾都是泡在了那几本法语秘笈里,连常玫母子的动向都未曾留意,午餐后,睡了个午觉醒来,已经是四点了,只能是收拾了行李,由着司机送回了凯利女学。

宿舍还是空着的,苏子曾想着楼下餐厅里,又该轮到什么法式大餐了,就没了吃饭的兴头,胡乱喝了杯水,又捧起了书来,脑中的单词符号混在了一起,惹得太阳穴都突突地刺疼着。言无徐也不见回来,苏子曾肚子饿得实在难受,就决定出去走走。

普通宿舍楼下,安安静静的,偶尔一阵虫鸣,让苏子曾的脑子也轻松了些。

043 被蚕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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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一周,她就有些吃不消了,苏子曾稀里糊涂的三十五年里,所有捧书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比这一周多。

肚子饿连带着脑子也空了,一天的填鸭式看书根本就不管用,餐厅里已经熄了灯,苏子曾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往道泉大学去,也太迟了些,还不如去小卖部买个速食面,来得方便。

她的脚步往回走,又看到了那一个个熟悉的花棚,又是一阵金属剪刀的卡擦声。插花课她要等过了法语大关后才能选,交了课表后,苏子曾才发现,原来佩罗很有女生缘,听说他的课程天天爆满,一座难求。其实不用想,光看佩罗的那张脸,就没理由不受女人喜欢了,凯利女学里,除了佩罗,要么是格林老师那种的学究型男人,要么是谢顶的歉胃口面孔,佩罗在一众包子映衬中,更成了香饽饽。

苏子曾是个“爱情近视”,老实话,看了这么多年,留下印象的男人的脸,也就只有杭一邵而已,现在勉强又多了张佩罗的脸。肚子不应景地长叫了一声,混在了虫鸣中,很突兀。

“苏子曾?”佩罗修好了花枝,喊住了就要逃开的苏子曾。

“我出来找吃的,”苏子曾说着时,觉得有些心虚,她确实是出来找吃的,只是方才看着树木花丛中的佩罗时,一时忘了饥饿的本能,古人说诚不欺我,秀色可餐也。

听了她的话,佩罗做了个爱莫难助的耸肩,忽又是想起了什么,从一旁取出了一口小布袋。看着手工,该是哪个女学生缝纫课的作品。

“这是什么?”苏子曾接过了那个绑得牢实的布袋子。

“种子。”

“种子?你不会是让我去种,然后等着收割吧,”苏子曾将口袋当作了沙包,在手里抛了几个来回。

“是向日葵的种子,虽然是生的,但能吃。”佩罗又从花棚里找出了两瓶蒸馏水,递给了她一瓶。

布袋里,是整一袋的生葵花籽,棕褐色的皮壳,颗粒很饱满,带着太阳的光泽,苏子曾磕开了几颗,立刻就满嘴生香,有些欲罢不能。

看着苏子曾咬得起劲,佩罗也只是看着,半晌叹了口气:“可惜了一个花棚的向日葵。”

一口袋的种子,已经被苏子曾吃了大半,这突然来的一句,让苏子曾的动作猛地顿住,然后慌忙收了种子袋,有些怪怨道:“你又不说,女人都爱这口,还你。不过,里头没多少了,还能种上十颗八株的,等到明年又是一整片向日葵了。”

“凯利女学里没人吃这玩意儿,以为你也会...”佩罗说话的口气十足十的戏谑,分明是想捉弄苏子曾,他特意没告诉她,一株向日葵就能摘下三四口袋的种子,只不过她方才吃的,是由他挑选过的备用种子。

“那是因为不在你眼前吃,我敢打赌,连温麦雪都喜欢吃这玩意儿,没准她为了保持形象,打着灯窝在了被里头吃,”苏子曾想起了她接下来也要挑灯夜读,胃气一上来,打了个饱嗝,满满一肚子的太阳味。

佩罗将一旁的瓜子壳清扫干净,花棚里的漫着股香气。佩罗连收拾时,都很熟练,又没有一般下人那样的谦卑。

苏子曾勉强填饱了肚子,也不急着离开,又帮不上手,就在一旁转悠着,发现今晚她落脚的不再是玫瑰花棚,周边而是一种悬着风铃般的花,她用手拨弄了下,将方才佩罗喷洒过的水全都抖了下来,再看看花丛中,写着几个花的学名,看着也不像是英语。“这又是什么文,看着也不是法文。”

“拉丁文,你看看文字特征,”佩罗头也不抬,信口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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