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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8)

夜氏鼻尖酸涩,往日文姝每回挨了打骂,都会怨声怒骂,何曾向今晚这般。

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夜氏手中的扫把却是无论如何也落不下来了,潦潦斥了句:“这一次就罢了。身子既然好了,明天开始,你去厨房帮忙,不得找借口推脱。时辰不早了,你们俩都下去睡了吧,”让兄妹俩进门,落下了店门。

岳文翰见娘亲进了房门,嘴里正要找词安慰文姝。

耳边“扑哧”一声,文姝笑得两眼弯弯如新月,眼角还带着几分黠色。“你个傻子,娘亲的脾气,不让硬却服软,我不讨饶,哪能这么容易就进了门,”妹子的这番变化,看得岳文翰还真是傻了眼,他咋觉得妹子这一次病愈后,性子变了不少,对着自己的脸色好了些,对娘亲似也和气了许多。

不过,如此的变化,岳文翰是很欢喜的。

“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起来采办。这本书你拿着,娘亲都说让你好好看看,至于这本《凝气诀》,就由我收着好了,”文姝劝走了兄长后,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今晚的几样战利品。

此时早已经过了熄灯时刻,文姝打开了房门,映照着昏暗的廊灯,翻看起了手头的那本《凝气诀》,正如夜氏所说,这本书并没什么特别,只能算是本杂书,到了关键处,竟然少了好几页,不过也算是聊胜于无。

足足过了大半个夜晚,天色渐亮,文姝才翻完了整本书,看完书之后,她不禁低语:“原来世上竟有修炼成仙之法,”怀里的那块石头还温热热的,偷望了下厨房,天色还早,再过半个时辰,刘厨娘才会起身,不如趁着厨房没人,再溜进去查看下那个法阵。

刚要起身下楼,客栈的门板被人推开了,刘厨娘快速闪身进了门,昨夜她竟是彻夜未归。

人走进来后,文姝瞧见刘厨娘手上还挟着个盆,里面栽种的植物细长的杆叶,饱满的粟粒结满了杆身。那是昨夜供奉在素清观的那盆皇粟。

刘厨娘将皇粟连根拔起,扯去了叶杆,再将皇粟装进了贴身拿出的一口小布袋里,走进了厨房,再出来时,她的手上已经没了东西。

7 灵粟

更新时间2012-12-3 10:01:56 字数:2479

等到刘厨娘进了房后,文姝才又站了起来,好在刘厨娘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头来的那盆皇粟上,没有注意到客栈二楼猫着腰的人。

文姝在旁偷瞧着,屏息静气,琢磨着刘厨娘为什么要偷盗皇粟。

皇粟在睿国珍稀无比,国境内只有几处可以栽种。每年市面上都有人出大价钱想要收购皇粟,一直是有价无市。

四年一次的黎火节,国君会派人从国都分发一盆皇粟到每个镇上,用来供奉蝗王,驱逐蝗灾。

黎火节当晚点火后,皇粟要供奉上三天三夜,这才能保小镇不受虫灾,眼下刘厨娘将皇粟偷走,不知会带来什么变数。

文姝回忆着,四年前,镇上的粟米收成是多了还是短了?没甚特别的记忆。

刘厨娘爱贪小便宜,短了厨房的物什那是常事,夜氏和文姝是知道的,可是她竟敢将偷鸡摸狗的主意打到了皇粟上,倒是让文姝百思不得其解。

名义上,刘厨娘是小长生客栈的人,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是要惹来祸事的。

天色还没大亮,文姝壮起了胆,溜进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找了下,很快就发现了那袋混在了食橱五谷杂粮里的小布袋。

略一沉吟,文姝倒空了个放面粉的袋子,用厨房里普通的粟米和皇粟调了个包,再将皇粟装好,藏在了怀里。

整理妥当后,她才摸出了那块从小贩处做彩头买下的石头,在手中翻看着。

天已蒙蒙亮起,不需要借助灯光,文姝也能看清买来的那块石头。

石头比她的巴掌小一些,和徽镇后山的常见的山石差不多样子,只是颜色略微有些差别,更黑一些。放在怀里一晚上,石头温热,表面分布着细密的暗红色纹路鲜活了些。

“照着那本残缺的凝气诀上所说,世上有很多神奇之事,人要是有灵根,有机遇就能修炼成长生不老的神仙。”文姝花了整晚翻看的那本《凝气诀》说是练功秘籍,还不如说是本野说杂谈,也不是什么得道高人留下来的,而是一名求仙不成的老道士花了几十年,一字一句留下来的修练心得。

老道士本是个替死人做法事的寻常老道,偶然得遇一位醉酒的仙师,说他身携三属灵根,可以修仙问道,老道士那时也是醉意朦胧,一觉醒来,仙师已经不知所踪。

老道士自打知道自己能修仙后,就丢下了全副身家,几十年如一日,在名山大川间游历,寻找修仙门派和得道高人。只可惜凡人修仙,犹如石入瀚海,几十年过去,修仙之路不成,老道也是阳寿已尽。书的末尾,附着几句简单的口诀,是老道用来打坐时用的“清心凝气诀”。

前世的岳文姝拿到了这本书,怕是看也不会多看一眼,就丢进了炉灶,当作了引火纸用了,现在却是不同了。

在经历过恍然若梦的惨死和昨夜黎火节上的玄龙吐火后,文姝更确信了世上真有仙人。

“灵根有大有小,有细如毫发,也有宽广如河流。世上修真之人,须身有灵脉,灵脉又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根据修真不同,修士可分为:练气、筑基...再往下老道士就没有再叙说了,只怕他也不知道了,”书虽是旧的,从书上的遣词造句来看,老道士也是一心问道,只可惜他身上的灵根细如毫发,任凭他怎么修炼都没能有所进展。

文姝回忆着书上所说,再掂量着手中的黑石,要不是见过相似的黑石被摆放在法阵上,这样一块黑漆漆不起眼的石头,连被拾来压客栈的腌菜坛子的资格都没有。

经过了昨日繁忙的一天,客栈炉灶下的柴禾灰积厚了一拳,文姝也顾不上斯文,用脚蹭开了炉灰,让八卦法阵显露出来后,再将黑石搁在了上面。

没有丁点反应,文姝纳闷了,有了灵石还不成?

她咬咬牙,用力咬破了早一日才刚割破的伤口上,挤出了些血,涂抹在法阵之上。

修真界的法阵,无论是五行奇术中的哪一种,要想驱动,只得两种法子,一种是布阵之人的驱动口诀,另一种使用灵力强行驱动,而文姝对此懵懂不知,哪知她的血里,却是有了一种激发灵石灵力的神秘力量,她的手刚碰到法阵,浑身的血就争先恐后地涌向法阵和黑石。

刹那间,黑石表面的暗红纹路如火般燃烧了起来,红色的纹路如同活了般,从石头上爬行到了法阵上。

“吱吱嘎嘎,”熟悉而又可怕的法阵转动的声音,八卦法阵之上,黯淡的五个“金木水火土”大字中,“水火”两字亮了起来,一阵刺眼的光芒照耀而出。

不好,文姝想起了那一日的熊熊烈火和地面的冰层想着要立刻逃开,法阵上的白光犹有魔力般,将她包围住。

被白光笼罩住的文姝寸步难行,那阵刺眼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将她整个人吞噬了。

待到岳文姝消失之后,法阵又没了声响,炉灶下,只剩下了那摊扒开的炉灰。

厨房恢复了安静,天渐渐亮起。

小长生客栈里的两名伙计,王财和赵富贵打着呵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累死累活,一天到晚也就三两个钱,只便宜了刘厨娘那恶婆娘,”小长生客栈里分了四等人,这第一等自然是客人,第二等是刘厨娘,第三等是夜氏母子仨,王财和赵富贵就是那第四等人。

“你可别瞎说,那个老妖婆耳朵可厉害了,可别忘记了上次小辣椒在后院说她的坏话,被她制住了,扇了好几个耳刮子,”小辣椒说得就是岳文姝,在伙计们里的眼里,岳文姝是客栈里第二难伺候的主,过了刘厨娘,就是她了。

“怕啥,这几天刘厨娘起身的晚,老板娘过会儿都起身和文翰少爷上街去了,刘厨娘保准睡到日上三竿,”王财见刘厨娘房间里没有动静,低声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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