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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20)

文殊接住符箓,快速瞥了一眼,纸张两指来宽,五寸大小,明黄色的符纸,看不出用的是何种纸张,纸面上的黑墨凌乱又不失秩序,和蓝飞在黎火节上用的黄色纸条似是一样,可又感觉不同。

“走”,流光送出了符箓后,气势十足地高喝一句,腾空而起。

“哑巴”蓝飞不敢怠慢,捧着粟米也紧跟而上。

文姝领口一紧,脚已经离了地,浑身轻飘,已然被流光拎着,行出了数十米。

她挣扎不得,双眼注意到了地面上独剩了两抹人影在飞行,流光拎着她,一呼一吸之间,已经走出了百余米。

蓝飞的本领也很不错,三人在镇上的屋檐走壁间,一一掠过,耳边风声雨声不段,奇的是如此的快行,竟没有丝毫雨水溅到了脸上。

文姝借机将手指摸进了兽皮地图里,手指才刚接触到地图内部,就缩了回来,近皮肤处,一阵冰冷,地图里面包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刀具。

铁叔为什么要送了一把刀具给自己?被忽然的腾空折腾得昏眩了几分的文姝立刻清醒了。

难不成山间有危险?或者是说山里并不危险,危险的是眼下拎着自己,面不红心不跳,一刻钟就赶到了麒凤山的山脚的流光。

黎火节后的第一场秋雨,来势汹汹,助涨了麒水溪的水位。几块夹杂在溪水中的冲得摇摇欲坠,周边的芦苇荡子也被水淹没了杆身。

到了山脚后,见了山上的密林乱石,流光不得不停下了脚。一路带着文姝疾行,对于一个箓文师而言,还是要耗费好些气力的。

“已经到了山脚,你对山势熟悉先,先查看下兽皮地图,”流光让文姝将地图打开,文姝应了一声,地图中夹着的刀子已经被收紧了蟒坤袋里。

铁叔的地图,是他近年频繁出入麒凤山时,记录下来的,上面有麒凤山的详细资料,从山间地势,再到溪水流向,都有浅显易懂的标记。

“不知两位仙师到了山间要寻找何物?地图上标明了铁矿洞的位置,也写了各种分支岔道。”文姝读通了地图,有了这张地图,她才知道原来麒凤山山间还有如此多的玄妙之处。

铁叔所说的槟榔铁,就在一处废弃的山坑里。文姝记得小时候跟六妞子进过山,经过了那处黑漆漆的缝洞时,吓了个半死。

流光拿过了地图,看了一遍,他也看到了那处废弃山坑。

“山间难行,你先将轻身符用上,轻身符的效用能持续用上两柱香,两张符箓,够我们翻过整座山了。你先带着我们在山间隐蔽的位置走一圈,找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后,你就可以去找你的矿石了,”流光不由分说,率先用上了一张轻身符。

“风从云,云从人,脚下驭风云,此为法诀,需心无杂念,方可使用,”流光所制的轻身符已经被开过光,属于开放式基础符箓,只要懂得口诀,凡人用了也能有几分功效。

可是有一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轻身符也不是那么好用的。凡人无灵根,用上了轻身符脚下是会轻便许多,可要耗费却是全身的气力。

一次用上一张轻身符后,足以让人全身脱力大病一场,若是一次连用了两张轻身符,必将伤人筋骨,毁人肺腑。

听了师兄对蓑衣人的一番叮嘱后,蓝飞蹙起了眉来,手中的灵粟又抱紧了几分,看来师兄并不打算留下此人的性命。

文姝诺声之后,依样念了一句口诀,符箓入手既融,她只觉得浑身都轻了几分,试探性地跃过了麒水溪,脚下果真轻快了几分。

“剩下的一张轻身符我且先留着,回去仔细看看,这种神奇的小黄纸是怎么做成的,”文姝手中拿着地图,进入了麒凤山。

22 岳家来人

更新时间2012-12-17 17:32:38 字数:2157

小长生客栈里,寂廖廖空无一人,

柜台处,已经不见了夜氏,文翰手中还拿着那本《强体术》,正读着其中的一段。

“小哥儿,店里的大人可都在?”

问话的是名脸生的中年白面书生,留了两撇短须,身着水色玄衫。问话之时,书生手上拿着的扇子在了柜台上轻轻一叩,发出了声金属脆响。

文翰见有客上门,放下了书,回了个礼,“回这位爷的话,我娘身子疲乏,在屋子里歇着呢?您是要住店还是吃饭?问我就是了。”

“吃饭,要一碟豆鼓花生、虎皮凤爪,再来一壶菊花酒。”白面皮书生说罢,眼角似有若无地扫了眼柜面上的书,见了《强体术》时,两撇胡须抖了抖。

不等岳文翰应答,他就坐到了客栈角落的桌子旁。

刘厨娘还在休息,伙计也一时没了影,文翰见点的都是些素净简单的凉菜,也不用麻烦着去热炉灶,折身进厨房,盛好了菜端了上来。

菜是齐了,唯独客人点的菊花酒,文翰是拿不出来了。

菊花酒是道时令酒,需用了八月的新生菊花瓣,去了茎干,折了花苞,泡酒才能酿制。

眼下方值初秋,菊花还瘦着花骨,自然没有花瓣用来酿酒。常在酒楼食肆行走的酒客,都是深知这个道理的。

“客人,菊花酒还没到时节,你要不点些其他的酒水,客栈里还有口味不输菊花酒的桑葚酒和枸杞酒,初秋喝补血益气,”文翰解释之后,报了另外几个酒名。

“无酒用茶代替也是可以的,就泡壶茶送上来,”听客人说要喝茶,文翰就泡了一壶茶。

“小哥儿,你也别忙活,店里没什么人。我是外乡来的,你且慢走几步,坐了下来。我给你些赏钱,说些镇上的趣闻,”茶送上来后,玄衫人才揭开了茶盖,空抿了一口,舌尖品尝出了陈腐的茶叶味后,两撇胡须又抖了抖,将杯子搁了下来。

送完茶,文翰转身就要走开,青衣秀才的发话,换做是往日,热心的岳家小哥儿一定会事无巨细的将周遭的趣闻说上一遍,可这玄衫人开口就提赏钱,倒是把人看轻了。

文翰听在耳里,觉得很是不畅快,嘴上就倔强了起来,想要推拒了对方的邀请。

嘴上拒绝之词还没说出口,他的脚就如踩进了棉花堆似的,软绵绵一歪,膝盖更是打起了秋千来。

原来那玄衫人查人颜色甚微,见了文翰颦起了眉,就抢先留起了人来。

那把婉转在了玄衫人手间的扇子,啪嗒一声打开了,白色的扇面上,似绸似缎,是幅风景优美的江南水乡画,几只南燕飞过湖边垂柳,燕尾将垂柳剪成了数道。

扇面打开之后,中年玄衫人反手将扇子一扬一落,柳叶似也在飘动,不疾不徐地按在了文翰的肩上。

扇面落下时,一股墨香扇风拂上了文翰的后脖。玄衣人随心的一按,在外人眼里看去,轻若鸿毛,姿势更是说不出的雅致。

击打在了文翰身上,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扇面一拂而下,犹如个重约五六十斤的石锁,压在了肩上,肩胛咯吱作响。

换做了是以前,文翰只怕要跌了个够呛,好在他近日勤练马步,气力渐涨,下盘也沉稳了不少,眼见这名青衣人的动作,心浮气短,面上多了几分恼色,刚要发作,眼角瞥见了青衣人腰间,一个灰色挂牌滑了出来。

“哎呦,”文翰下盘的气力一泄,惨叫出声,膝盖重重地挫到了地上,人匍匐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玄衣人见了如此的情形,嘴边多了几分讥讽的笑意。

看来也是他多虑了,不过一本区区的《强体术》又能教得岳家的这位少爷多少东西。

见了岳文翰在地上抱膝喊疼,玄衣人嘴上连声说着:“唐突了”,将文翰扶了起来。

他还用上了副关怀备至的虚假口吻,询着:“小哥儿没事吧?莫要见怪,洗某手重,让小哥儿受惊了。”他嘴上歉意满满,心底冷冷一笑,歹竹岂能出好笋,看来刘厨娘为了引起本家的注意,过分的夸大了岳氏兄妹的潜力,费得他要大费周章,绕了远路专门来了徽镇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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