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最强弃仙(187)

直到了某一年,被掠夺了无数次百姓和牲口的邻近十国。以四面八方包抄之势,汹汹冲上了松平高原。

十国的君皇都在翘首等待松平高原的捷报。

等来的,却是十万大军全灭,无一人生还。

矗在了十国腹心之处的松平高原,三日之间,整座高原的土都被染成了红色,自此,松平赤原得名。

没有人知道那十万大军是如何被一个不拉地侵吞的,是妖兽之口。还是训练有素的猎兵。

余下的两百年,枭骑国周围的十国被灭了八国,余下的两国自愿俯首称臣。

枭骑国以武治国,以血治国的传统自此传承。

自十国被侵吞后,枭骑国的国都迁离了松平赤原,落户到了水土更加丰美的北国江南掩月城。

即便是如此。松平赤原仍旧是枭骑国最重要的要塞之一,原因有二,其一是据豢养妖兽的朵蓝谷,其二就是云霞城。

云霞城,也是夜殊几人此番前去枭骑国的目的地,前往仙莱岛,距离隋云城最近的一处空鲸的停靠点。

阿贵的“瞬移符”不适合长途赶路,乘坐空鲸的费用又已经筹齐了,夜殊等人车马辘辘地赶向了枭骑国,考虑了再三,还是决定乘坐空鲸出行。

阿贵开始了画制“改。瞬移符”,夜殊和莲落轮番赶起了车来,至于白弥,抛出了一句,本尊不做这种粗把式,倒是围着阿贵,学起了制符来了。

一日,轮到了莲落驱赶牛车时,夜殊见她两眼怔愣,神情中多了几分欲言又止。

在夜殊的再三盘问下,莲落将她心里的事顾虑说了出来,“属下留了爹爹一人在他的故土枫林城,仙莱岛一行,属下怕是…”

夜殊带着拜仙帖前去仙莱岛,就是要前往修真大界琊寰界,人往高处走,修者亦要寻找了灵力充沛之地,莲落对主人的这个决定很是赞成。

她不过是一介荒妖,对琅天界也没有什么感情,去哪都是一样。只是她的爹爹,是病弱之体,虽说有好心的几个邻里帮忙照顾着,可是去了琊寰界后,莲落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也是我疏忽了,既是答应过要医治你爹爹的病,就该将他早日接过来。此去枫林城距离已经不远了,你先行去接你爹爹过来,我们在云霞城会和,”夜殊查看过道天的玉简。莲落的爹爹是名庖者,自身的修为大致在筑基前后,这样的体质在妖界住了几十年,必定是受了妖煞之气的侵蚀,气息紊乱。需要用特殊的丹药调理,道天的玉简里有一味“莲清丸,”就可以清除体内的煞气。

只是这味莲清丸的炼制,需要一味三品以上的灵泉水做引。如此的灵泉,琅天界内几近绝迹,只得等到了琊寰界在暗中探访了。夜殊之意,也是让莲落将她爹爹一并子带上。

“多谢主人,”莲落这件心事已经搁在了心头好几天了,越近了松平赤原,她就越想告诉主人,只是她爹爹是身子太弱,怕是会拖累了主人,这才一直犹豫着没有开口。

莲落辞别了夜殊,暂时离开了众人。

莲落走后没多久,夜殊抬眼看了看牛车上的埋头苦画的阿贵,还有闭眼吹着凉爽车风的白弥。

她们乘坐的这两牛车,在阿贵的巧手改装下,已经树了个遮阳的篷子。

车上摆了张小几子,阿贵就坐在了几字上。

牛车正上行,松平赤原上的夏日来得晚。入了六月,气候倒比隋云城凉快些。

开在了赤松高原上的的高原红鹃,一茬接着一茬,像是随处点燃的野火一般。

夜殊不动声色着。往了牛屁股上,啪嗒着贴了一张轻身符,那黄牛的尾巴一甩。就跟尾上掉了鞭炮似的,横冲了起来。

这一横冲,白弥的清闲劲就被打破了,他瞪起了眼,掀了掀嘴皮子。

“*&……%&*,”夜殊叽里呱啦讲了一串,收尾再是用上了一句白弥听得很是耳熟的话:“第一千种妖语。炼傀蝠。”

一辆牛车冲上了松平赤原,空旷的车棚子里,一个穿着蓝色天师服的少年扶着一根足有扫把大小的符笔,时而皱眉,时而舒眉。

趴在了车头。临时充当车把式的鸦天狗懒洋洋地玩着足下的一个玉瓶,它额头上,玉蝻子拽住了一嘬狗毛。

“的的的”,密集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十余皮黑毛纯种高原马上,几名铜盔武者疾行而过。

那几名铜盔武者,人人都是锁甲盔帽,足踏高足靴,手上挥着荆棘马刺。盔甲的胸口处,刻了个云形的徽纹。

其中一人见了这么一辆怪异的牛车,不免回头看上了几眼,随即叫慢了马匹。

由狗驾车?那名铜盔武者看清了牛屁股上的那张符箓,轻慢道,“都说修者之中。数符修最是省心,连驱车赶牛这种活计,都借了符箓之力。”

他这一声说得大声,本是要引了车上的人出来一看,哪知道阿贵埋头改良符箓中,压根没留意外头的景象,就连那十余匹雄马疾驰而过,也是没留意半分。

那十余匹马一驰而过,踏烂了一地的高原杜鹃。

又过了半个时辰,几名赤着上身,背脊上晒得黑红脱了皮的少年喊着口号,跑了上来。

他们奔跑的很是有序,奔跑而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个脚印,再看他们的靴子,全都是精铁所制,最轻的也有二十多斤重。

其中 的一人,额宽脸圆,黑红的脸上,一双熠熠的眼眸。

与他同行的几名少年很快就跑了上去,看着路径,是追着那十几匹铜盔骑士的马匹而去的。

那名圆脸少年并没有快行去追赶,他的手下拖拉住了身旁一名看着瘦弱些的少年。

“铁蛋,再撑一阵子,”岳文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文翰,我不要进什么云骑营了。还是你去吧,我…我让前头的牛车捎一程,”铁蛋抹了把脸上的汗,瞄了眼前方的牛车。

牛车上的阿贵,忽的抬了抬头,拍开了围绕在耳边转悠个不停的几头牛蝇。

“铁蛋,铁叔去了,我们得争气些,”岳文翰拽紧了铁蛋,眼里满是愧疚。

如果不是他,铁叔也不会受了那个疯女人的追袭,落了个身受重伤的下场。

离开徽镇后,铁叔带着他和铁蛋,一路北上,哪知道邻近枭骑国时,一个黑衣女人杀了出来。

那女人会邪术,铁叔拼尽了全力,才让两人逃脱了出去。

那个黑衣女人,阴魂不散,从徽镇一直追踪到了枭骑国的黑衣女人,她口口声声说得“东西”又是什么?

铁叔临死前,只来得及握住了他的手:“文翰,你记得,一定要回徽镇蘀文姝扫墓。”

姝儿?为什么独独提起了姝儿?他离开的匆忙,只带走了娘亲和姝儿的骨灰,甚至来不及立坟,徽镇又怎么会有姝儿的坟墓?

半年多过去了。

枭骑国,带着兄长岳文翰离开的铁囚等人,应该也身处在枭骑国,这一程去枭骑国,不知有没有机会,能与他们见上一面。“只要你进了崇云公主的云骑营,爹爹便是死也会瞑目的,都怨我不争气,”铁蛋忆起了惨死在了修者手下的爹爹,神情黯淡。

铁囚在半路上,和岳文翰说起了些铁家的陈年旧事。铁家是两百多年,随着枭骑王开拓出了松平赤原的五百名亲卫中的一骑。

铁氏一族的先祖,曾拜封大将军,后到了铁蛋的高祖之时,受了排挤,才被迫离开了松平赤原。

举家背迁的苦楚,这么多年来都压在了铁囚的心间,他自小刻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回松平赤原。

只可惜,他壮志未酬,死在了半路。临死前,他将亲手写得一封引荐信和一本族谱分别交给了岳文翰和铁蛋,要两人一定要回到松平赤原。

铁囚死后,岳文翰在他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义父”。

“你是铁家人,铁家的男儿,流血不流泪。你我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一定能重振铁家,”岳文翰言语灼灼,他有爹生,却无父养。

上一篇:重生空间种田 下一篇:重生名媛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