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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121)

夜殊拧起了眉,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一双亮眸将铁虎打量了一番,只见她唇而一掀一翻,吐出了几个字:“你不够格。”

好家伙,还有人敢和铁虎如此说话。要知道他可是岳府中,仅此与洗涛的高手。

“小贼,老子今日要将你砸成肉泥,”铁虎手中的铁棒舞起,那棍身如黑色的蛟龙腾地漫天都是,“霍霍”地棍风劈头盖脸地超夜殊砸去。

那小工也不撤不退,只见她手中一扬,一把黑黝黝的小飞刀投掷而出,直向那口黑棍呼去。

“不自量力,”铁虎长棍一挑分明不把飞刀放在眼里。

那把黑刀不过寸许宽,通体钝黑,来得不疾不徐。

护院中“嘘”声迭起,洗涛眯起了眼,那把黑刀忽地幻化成了一团黑雾将铁虎和那根长棍笼了进去。

那黑雾来得诡异,铁虎那一棍下去,如同击在了烂泥里,气力全被吸了一空,人就被吞没了。

“煞雾,”洗涛在外行得多了,见了黑雾在院中久久不散,那团黑气围住的铁虎,忽的惨呼一声,黑雾中似在剧烈挣扎,慢慢地就没了动静。

一缕黑光从雾中飞出,黑雾才散去了。

“哐啷哐啷,”护院里铁棍落了一地, 护院们脸色煞白,有人已经忍不住作呕了起来。

入目的是一滩尸水,就连那根铁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煞雾,好歹毒的黑煞雾,”洗涛冷汗满面,看向了夜殊的眼神仿佛见了鬼一般。

想不到新的蝗十刃竟然如此厉害,夜殊面上不动声色,手指抚着黑钝的刃口。

指腹下,那股已经被炼化在了蝗十刃里的煞气,正在蠢蠢欲动。

黑雾对她并无损害,想不到落到了他人身上,竟会如此厉害,夜殊心里也是如翻起了滔天大浪。

数月之前,她还是个受了刘厨娘欺压的稚嫩孩童。

铁虎既是岳家的护院长,必定是入了先天的高手,见他刚才的铁骨铮铮,想不到转眼间,就被腐蚀成了一滩水。

夜殊的动作,与一个刀口舔血的冷血恶徒一般,岳家的众人心头发寒,谁也不敢上前。

“小兄弟,你这把刀刃,不如出个价钱,卖给姐姐如何?”宛若黄鹂鸟儿脆鸣,一抹杏黄色的俏影走了出来。

来得是岳龙的那名美妾,早春未至,那名美妾却是着了最时兴的春裳,但见她眉目中含了一院的*光,菱唇微微一扬,就如初绽的杏花,耀得那些护院心声恍惚。

洗涛忙低下了头,不敢多看,“夫人,不可。”言语间,是责怪她不该擅自开口,泄露了岳小鸣的下落。

““岳小鸣和陈家的三公子,带着捕捞上来的虎王鲨,往东郭府去了,”黄衣丽人吹了口香风,眼中的春色更浓了几分,青葱般的指抹上了夜殊的胸口。

夜殊往后疾退了几步,抱手行了一礼,“多谢夫人指路。”她眼四下一掠,这一回,无人再敢拦路。

“夫人,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那人是名凶徒,才一出手,就用邪法杀了铁虎。你指了他去找小姐,要是小姐有了个三长两短,大夫人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洗涛见人已经离开,也是松了口气,再是摆出了副责难的语气。

黄裳丽人抿嘴笑道:“洗管事,老爷一直夸你管事能力了的。依我看,洗管事最拿手的该是‘拿了鸡毛当令箭’的本事才对 。刚才你们一竿子的大男人都畏首畏尾的,我这么个弱女子,被人用刀子一吓,舌头就不利索了。”她说罢,眼角瞥过了洗涛,摇曳多姿着走开了。

行了几步,黄裳丽人又转了过来,“小心了,那地上的尸水还带了煞气,切勿沾染了。洗管事,有些人有些事,你是招惹不起的,切记。”

洗涛呆立在旁,那滩尸水扎着的他眼,夜殊的脸在他的眼底不停地掠过。

“管事,那小煞星真的去找小姐了,你看要不要派人去,”一名护院哆嗦嗦着,在了洗涛附耳说道。

“你以为东郭府也如岳府一样,养了群没用的废物。也不看看早前松送过去的那名男童,才是月余时间,就比你们一帮人都要强上数倍。铁龙死了,也是因为他学艺不精,岳府不养没用的人。那小煞星若是敢在东郭府闹事,那是最好,到时候只怕他比着一滩尸水还不如,”洗涛硬声答道。

说到此时,洗涛倏地睁大了眼,他记得了,怪不得觉得那小子有些面善。

“岳文翰,那小子不就是夜氏生养的那对短命鬼里的那名兄长,不外乎对了岳府三番两次的挑衅。不成,这件事,要立刻和老爷说去,”洗涛记性历来不错,文翰和文姝的相貌又委实有几分相像,如此一混杂,他竟是将两人弄混了。

37挫骨扬灰

早春时节,东郭府的那些梅树已经落了,无情的三月份一吹,梅雨下了一阵又一阵,褐色的土里,红英点点在地。

有了一次进东郭幕府身陷幻阵的经验后,夜殊再入东郭府,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还未来得及叩响铜环,府门洞开,几名鲜衣纶巾的少年郎和两名颜色娇艳的少女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就是岳小鸣。

岳小鸣手中捏这只传声鹤,洗涛已经将夜殊上门要人的事情经过,以及铁虎身死的事一一禀明了,再三提醒着要小心了。

不过是一名小杂工,岳小鸣心下轻贱着,定是铁虎学艺不精,才会中了阴损的暗招。想起了上一回,那笔泥鳅还要滑溜的杂工,侮辱自己的那番情景,岳小鸣的娇颜上,渲上了层恨色。

让夜殊有几分稀罕的是,历来很有些男人缘的岳小鸣今日却没了众星捧月的姿态。

她虽是着了身极抢眼的红蔷烟衫,衬得肤若凝脂,眉目精致。

奈何还是被那名与她同行出来的十余岁的少女,抢光了风头。

那名少女年岁约比夜殊和岳小鸣大一两岁,蝉翼般的一抹玉兰胸衣。腰下是条葱绿色的罗裙,轻移玉步,就若弱柳般微微晃动。再看眼眉口鼻,竟是无一处不美,连夜殊见了,心里都暗赞了声。

“这位小兄弟,”少女自是知道自己的那分美,对了男人的杀伤力,见了夜殊后,她抿嘴笑道:“听说你上了岳家妹妹的下人,莫非还要到东郭府上撒野。”

话语间,已经透出了几分不善,可偏她的语气神情又是另外一番风情。

在旁的几名少年被她的话语一撩,只觉得心口搁了只猫爪,挠得直发痒。

“我不是来找你的,”夜殊却是浑然不觉女子的**,目不斜视,寻找着那只引路的粉纸鹤的下落。

“百里姑娘何必跟她废话,这等私闯他人府邸,乱戮下人的贼子,我岳淼今日就要将他乱拳打死了,”跳出来的是少年,细眉窄目薄唇,初暖乍寒的三月末,脸上赤红一片。

他就是岳府送到了东郭府的那名少年,与他一同被送进了东郭府的还有百里九以及孙杨刘几家的旁系子弟。

五家之中,孙杨刘几家送来的都是些旁系子弟,或多或少都与本家有些血脉关系。论起出身,岳淼和生母贫贱的百里九是最差的,岳淼只是名家生子,因为带了四系的灵根,又吃了烈阳丸,才被赐了岳姓,送进了东郭府。

另外三家的子弟暗中也知道些,岳淼刚来时,还是最常被取笑欺负的对象。

而乞儿般活了十三年的百里九,更是被欺凌的很惨,连东郭府中的下人都是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那百里九也是个隐忍的性子,不声不响,也熬了过来。

直到一个多月前,东郭幕容分别在几人身上施了针,镌刻上了种似纹身又似阵法的书文之后,两人在东郭府的地位,就发生了变化。

先是百里九,她似一夜蜕了陋颜,出落的比东郭府中的任何一种灵花都要标志。如今即便是岳小鸣站在她的身旁,也要逊色几分。

岳淼的“元阳之体”练了一种叫做焰火拳的拳法,短短月余,他的拳法已从突破了基础之境,窥得了入微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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