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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种田(76)

老爷子的话可算是一锤定音,钱永财被老爷子这么一喝,低声骂着:“端啥架子,还真以为是在北京那会儿。”他这话也不敢大声说,听侄子说,就是这老头带了酒厂的人来收了全村的稻子,止不准这尊“泥菩萨”还有多少条路子。

“正式选举开始前,我们让两名候选人钱永财和三狗子都上来说说话,大伙儿鼓掌欢迎,”村长带头鼓起了掌来。

三狗子看着钱永财的年龄辈分大些,就让先上去了。

“乡亲们,我十六岁就离开了村子,可无论我在哪,心里都惦记着大伙儿。想着家乡的老乡亲们现在还住在了漏雨的瓦房里,一年到头都没几次肉吃,我的心里,就跟被剜了一刀似的,钻心的痛嘞。我保证只要我当上了支书,一定给村里修条路,让村里的老的小的都住上小洋房,村里没老婆的都讨上漂亮老婆,女人们都有花衣服穿,娃们都有电影看。让葛村成为西南一带的富裕村,再也不被人瞧不起。”钱永财舌灿莲花,将他在外头做包工头和领导吃饭吹嘘的功夫用足了,听得村民们都伸长了脖子,就好像看到了葛村座座楼房拔地起,人人都当万元户。

村民中那几个得了钱永财好处的闲汉直鼓起了掌来,喝彩声恭维声不停。

三狗子听了,再看看手上的那份“演讲稿”,心里没了底。

“叔,该你了,”小鲜在旁拉着三狗子的衣角,小嘴努了努。

“小鲜,叔没本事,不能像钱永财那样带着村民吃好的住好的,我...”三狗子是个率直的血性汉子,他说不了那么冠冕堂皇的话。

“叔,也不是人人都要住楼房,家家都要吃肉的,你就做你该做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这话是小鲜在云腾门时琢磨出来的,就算是垃圾空间,就算是个捡破烂的,也是有自个儿的职责的。

三狗子听了,讷了片刻,将那张纸片捏成了个纸团子,丢在了一边,“对,多大的屁股多大的凳,叔就做该做的。”

85 小白蛟的本领

旁地里坐着的钱家人,看笑话似的看着三狗子走出了人群,站在了几百双眼睛前,就不信三狗子还能讲出啥子好听的话来。

“乡亲们,三狗子很高兴今天能站在村里几百人的面前,选这个支书。我爹去世时和我说了,他在葛村住了一辈子,无灾无难的,亏了邻里乡亲的帮忙。我常年在外头跑运输,家里的那几口人,也多亏了大伙儿看着,我在这里先给大伙儿鞠个躬,”他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三狗子没啥本事,也承诺不了啥事。我只能说,只要有我三狗子一天,村里哪家哪户地里的稻子要是熟了没人割,喊我一声。要是哪家的老人摔了,也喊我一声。谁家的屋子漏了破了,也喊我一声。三狗子一辈子都是葛村的人,是大家的三狗子。”

四周鸦雀无声,只能听着几口“吧嗒吧嗒”的抽水烟的声音。

“三狗子叔说得好,”小鲜可坐不住了,跳了起来,用力拍起了手来,手掌心拍得发红了也不肯停下。

“上个月村里发大水,还是三狗子背着我娘上山的,”村民中有人先出了声,鼓掌声更响了些。

“三狗子老让我免费坐他的车,”旺财嫂想想,也鼓起了掌来。

“可不是嘛?那孩子还是我亲自看着生出来的,额头高鼻子大的,是个好孩子,”赵阿婆又倚老卖老了起来。

村民们在掌声中达成了一致。

统计结果一出来。全村六成以上的人都投了三狗子。钱永财花了钱,反倒没有讨到好处。哪肯罢休,指着村长的鼻子就骂了起来,啥酸的辣的咸的荤段子全都来了。

“永财,全村百来号人可全都是看到了的。选举投票全都是公开公平的,你是看着大伙儿投票的,我还让多多一起统计了。”泥人都有几分脾气,村长遭了骂,也恼了。好好的一个村子,就是有了人浑水摸鱼才出了那么多的事。

“叔。算了算了,”钱多多见村民都围在一边。帮忙三狗子说话的人也不少,就劝着钱永财不要闹事。

“你们都别得意,走着瞧,”钱永财威胁着,恨恨地走了。

三狗子当了选,只知道傻呵呵的笑,还是村长提醒了,他才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烟。给抽烟的男人们派起了烟来。

“三狗子。好好干,以后村里就看我们了,”从水灾后。村长还是头一回露出了笑脸,村里的日子越过越好,他这个村长也是越当越有劲头。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世上就是有些人见不得人好,喜欢鸡蛋里挑骨头,找些事端。

“大伯,你也别生气,我说这事其实都该怪那个姓诸的老头子,要不是他暗中出得主意,三狗子那样的水泥脑袋难能想到去找村外那帮人拉票。还有我爹在世时,那老头子也没少跟他唱对头戏,连着他家的那女娃子,也坏的很,让我妈吃了好几次亏。”

“哼,一个落网的贪官还蹦跶的老高。我可不能让用出去的钱打了水漂,索性再花些钱,去市里奔波奔波,把那个老头子再关回去,看他还怎么使暗绊子。”钱永财坐在了钱多多的车上,两眼翻成了死鱼眼状,出了条轨计。

钱永财也是个狠角色,既然动了歪心思,就一定要把事做成了,让钱多多把他送到了火车站,赶了最后一班车去了贵阳。

没过几天,贵阳就开来了一辆警车,停在了葛村,车上下来了两个大盖帽的警察敲开了诸家的门,小鲜那会儿去寺庙上学去了。

老爷子和警察倒地说了些啥,村里除了老爷子和村长外就没第三个人知道了。只是此后的每个月,老爷子都会孤身坐车下山,一去就是两天。

从那之后,村里几个和小鲜关系还不错的小孩都不肯再跟小鲜玩了,说是她是“大坏蛋的外孙女,是个小坏蛋”。

小海壮着胆把小孩们赶跑了,还不忘安慰着小鲜:“冶子外出前说了,叫我要保护你。你不要听那些人乱说,我爷爷说了,你外公是个大好人,他去警察局就是去喝喝茶,没干啥坏事。”

半年多后,小鲜才在一次王春花的指桑骂槐中了解到,外公是因为上了年纪,才被允许以养病未明住在葛村的,他身上是还带着罪的,要不他这会儿还得呆在监狱里,是钱永财到了市里,污蔑了诸时军,说他得了保外就医修养的名头后,在小山村里还不老实,煽动村民,扰乱村里的选举事宜。

警察局那边就特意过来做了笔录,要求诸时军每个月到必须到警察局里汇报情况。

“善因师父,啥叫贪官?”小鲜在听了那件事后,问过好几个人,可无论是三狗子叔还是村长都回答不上来,最后小鲜只得问起了寺庙里的大和尚。

“贪官...坏”已经开始牙牙学语的桃枝口齿含糊着,也不知是不是还存了前世的记忆,小桃枝学走路和说话都比同龄的小孩子早,小脸也粉嘟嘟的,像个肉鼓鼓的包子。

“桃枝,不许乱说话,”善因师父是出家人,可不代表了他就是双耳不闻寺外事。诸时军的尴尬身份,汉民都是有所耳闻的。要是不和小鲜说清楚,只怕她要想破了脑子也不罢休了。

“佛家有云,贪念要不得。你外公是个好人,不过就算是好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善因师父尽力解说着,这个问题可比最复杂的佛经还要困难。

“贪官...好”。小桃枝还在一旁卖力地学着话。

“师父,你说错了,”小鲜摇摇头,“我外公是好人,他不是贪官。”

“都过去了,小鲜,凡事情不能太过执着,”大和尚双手合十,摇着头。

小桃枝也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个小墙头草。”小鲜看着好气又好笑,捏了捏桃枝的小鼻子。“师父,你又错了。我外公说了,做任何事都得坚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脑袋是一定要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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