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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种田(27)

“你看,莲嫂还天天带着诸家的小女娃在地里呢,听说是要用那些喂牲口的草炒着吃。”山上早晚温差大,种在了屋外的绿色蔬菜熬不住,死了不少,村民们锅碗里的,都是早几个月腌起来的酸辣白菜。

开了满地的紫色苜蓿花地上,诸小鲜正查看着苜蓿(muxu)花的生长情况。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苜蓿是一年生草本植物的缘故,用了子叶浸泡出来的灵液效果只是让苜蓿草的叶筋粗壮了些,生长期也只是短了些,至于口感,就要看莲嫂的手艺了。

“小鲜啊,你可别忽悠莲嫂,这些喂猪的草真能吃?”莲嫂可要被身后那些看笑话的目光戳烂了脊梁了。

“当然了,莲嫂,任何一种作物,只要是炮制得法,就能是上等的美味,我师父...我以前认识的一个长辈,进城游历时,就吃过一道用苜蓿嫩叶炮制的素菜。”小鲜又想起了些云腾门的往事,心里多了阵感伤。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小鲜换上了副更欢快的语气:“把菜油热透,再将紫蒜压扁了,用油爆香,将苜蓿的老叶老筋捡干净了,下锅炒炒,要是有年糕之类的,加进去,味道更好。”

听小鲜说得详细,莲嫂也用心记了下来。也快过年了,过年前,各家各户也要捣些年糕。

“呀,都快两点了,老爷子午睡也要醒了,小鲜你别翻着泥巴玩了,得回去了,你忘记了,老爷子让你从今天开始认字呢,”莲嫂忙着将手里摘下来的苜蓿嫩芽丢进了柳条箩筐里,催着小鲜上来。

“莲嫂,急啥,你才忘记了呢,外公最近每天午睡起来都要对着屋后的那棵梨树愣上大半小时,我们慢悠悠地走回去,再把桌子搬到院子里,时间刚好来的及。”小鲜可是摸准了诸时军和莲嫂的个性,诸时军是个颇沉得住气的人,他对小鲜像是很是亏欠般,半年来,唯一的一次发火,就是那次“冶子”事件。莲嫂是个急脾气,平时做饭扫地都是一阵风似的。

小鲜在村里还熟悉些的就是村长那一家子了,村长的老婆金大婶是个快嘴喇叭,村长经常被气得在旁抽闷烟,抽完烟后,又在那心疼烟钱。

那次从苗家山寨回来后,汉家和苗家的关系也稍稍和缓了些,听说等到过年,李曲奇从外头回来后,苗寨里的大巫师身体也好了些后,村子和寨子还要坐下来,商量商量明年修条共用的公路的事。

小鲜和莲嫂不紧不慢地回了家,诸时军果真已经起来了,站在了屋后,研究着那棵无端端开了一树梨花的梨子树。

白家古镇的那棵梨花已经惊艳了古镇镇民和来往游客的眼,可他们要是见识了诸家后院的梨树,怕是要连嘴都要合不拢了。

任凭诸时军看过无数的奇花异草,一个多月前的某天,在诸小鲜一早上把他从床上摇醒,说是屋后的梨花开了时,诸时军也傻了眼。

冬季是个寂静寥寥的季节,雷公山和黑山都在悄悄地失去颜色。诸家后面却悄然升起了一片梨花云。

诸家的梨花,花期长,而且香气浓郁,夜晚睡时,和那几棵白梨一样的甜滋滋的滋味萦绕在了每个村民的床头。

往年冬季,村里容易咳嗽的老人和小孩,最近都睡得更安稳了。

“外公,我就知道你又在对着梨树发呆了,还老要念叨着‘枯木逢春’。”诸小鲜看着那片花海,心里也乐得很,这一次,梨树起码可以挂上五百多颗果。

“小鲜啊,你又跑村头去野了,唉,也不知道你那块地,明年能长成啥样,还有那些稻种,也不拿出了晒晒太阳,”诸时军晃了晃头,眼前的小外孙女的身影看着有几分模糊。

最近,他的身体似乎不对劲,到了这把岁数,一年也得体检一次了,过完年该去贵阳的医院好好检查下了。

34 家庭旅游计划

在葛村里住了半年,在小鲜身上发生的变化,让诸时军很欣慰。葛村虽说是个物资贵乏,人文环境极差的小山村,可好在山好水好,各类飞鸟走兽漫山走,对现代缺少和大自然接触的孩童来讲,是个天然的乐园。

来葛村前,小鲜养了个刁蛮脾气,可现在,她已经是个能听大人话,还能帮着干些农活的好孩子了。

日子过得太顺心,也容易生出些烦恼事来,诸时军也觉得再放任小鲜呆在村里是不对的。早一阵子,小鲜还能跟村里几个学龄前儿童玩一会,可自打她从白家古镇回来后,立志要种田后,她就少了和孩童玩耍的心思。

诸时军问过小鲜不和村里的孩子玩的原因,她撇撇嘴直说村里的孩子都还在用野草野果子玩过家家很没意思,还不如跟着莲嫂去地里翻翻土嘞。

诸时军就怕小鲜在潜移默化中,和莲嫂一样,成了葛村的村民那样的人。

诸老爷子早些年还在全国各地走时,去了趟内蒙古,遇到了个放养的羊倌。也就十一二岁大小,红扑扑的脸,说着口蒙古音很浓的普通话,问起小羊倌他将来的打算时,小羊倌给了诸时军几句到这会儿他都记忆深刻的话来:“放羊赚钱娶老婆呗。”

“娶了老婆后做啥?”

“生娃。”

“生娃后呢,”

“替娃养羊赚钱娶老婆呗。”

那段话,还被诸时军当成了笑话带回了北京,可眼下,事情要是真正发生在了自个儿孙女的身上,可就没有那么好笑啊了。

莲嫂品行是好的,可她没知识,要真是灌输了小鲜什么不好的老旧思想,想改就困难了。

诸时军想了好几夜,晚上都没睡好,精神恍惚着,身体也就更加不济事了。他想着过完年后,还是带着小鲜去趟贵阳,一来检查下身体,二来贵阳有个他以前提拔上来的下属,到时可以托他在贵阳给小鲜找所好一点的小学,别就闷在了山沟沟里。

“外公,您脸色不大好,要不,你坐那听会儿收音机,我在旁边听听里面的人讲故事,有听不懂的您再说给我听好了...”诸小鲜其实并不排斥上课,诸时军的教学方式很温和,也很合理。

一般他上课只上四十五分钟,中间休息五分钟,教得内容也包罗万象,有数学,语文,还有绘画和一些简单的英语。

诸时军午睡起来后,也觉得胸口发闷,视线不清,真要勉强提起口气讲课,还真使不上力,他就索性打开了“收音机”,将波段频率设好了。

说来也巧,“收音机”里刚好讲到了全国的奇人逸事,中间的风俗民情频道就讲到了“西南旅游小镇-白家古镇,冬寒之下,小镇上的梨树开花,引来了多地游客专门赶去观赏。”

“外公,可惜我们这路不好,要是路真修好了,也让那些人来看看我们家屋后的那棵白梨,”小鲜也没想到,那一颗白梨就是她屋后的那棵白梨的后代。只不过因为隔了一代,铁品仙液的作用弱了些,梨树无论是花还是将来结得果子,都比那棵四十九年的白梨要稍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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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段新闻,也在上海的晚间新闻里播放着。

周子昂已经完成了期末考试,饭桌上,奚丽娟正说着她的有个好朋友,前阵子刚从新西兰回来,拍了很多风景优美的照片。

“老周,你今年的年假还没请吧?”奚丽娟听着电视里放出来的那段关于贵州天气变暖,古镇梨花过冬绽放的新闻,嘴里也念叨了起来。

前阵子,周强忙着农博会的事,当时奚丽娟想去农博会看看,贪着周强是政府主办方的人,就想省几个票钱,跟周强一说这事,周强三两句话就将她打发了,说是烂菜烂苹果的有啥看头,年后有空请个假,带她去外地旅游去。

“是没请,要不趁着最近年底手头的工作闲下来了,我们两口子也出去走一趟,”周强骨子里还真有几分铁骨柔情,就是平日工作忙了些,冷落了家里的娇妻。

“能去哪里,你是个公务员,连个出国护照都比别人难办,要不,就带着我和儿子去海南玩一趟。”奚丽娟到了哪都搁不下她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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