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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种田(193)

“不亏也得亏了,好歹也不是把我们的蟹苗弄没了,我们费些功夫,明年收成时还能捞回本钱,到时候再去太湖延边,甚至是阳澄湖进蟹苗,”这几年大闸蟹的利润好,可是有条件养蛩人不多,鲁叔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下了血本。

“鲁叔,你先别气馁,我先过去看看,”冶子不顾鲁叔的阻拦下了

水库里的水很深,冶子先探了探水,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挂着蟹苗的堤岸。

四周很昏暗,好在月光很好,能清楚地看到每个蟹娄子了,密密麻麻地攒动着的蟹苗。

每十米就挂着个娄子,水库很大,就算是小半块水域,也大概有过百个蟹苗娄子。

这个黄氏养殖也的确是财大气粗,冶子逐个看过来,上一次鲁叔在太湖买的蟹苗,只有几百公斤,就花了大价钱。

水库里的蟹苗不下上万公斤,算起来刚是买蟹苗的钱就很惊人。

冶子找了一会儿,还真让他找到了鲁叔的那批蟹苗。

他伸手摘下了一个,准备把蟹苗全都挨个换过来,待冶子再去摘第三个蟹苗娄子时,循着月光往里看时。

“咦。怎么不一样了,”原来这批卸货的工人也不知道什么蟹苗种类,把各地买过来的蟹苗都混在了一起。

冶子来回找了几个,发现这里面的蟹苗比起鲁叔在太湖一带买回了的还要好。

“你懂得以次充好,那为什么我不能来一次偷龙转凤,”冶子手脚在水里泡着也有些冰冷了,只想速战速决,快点上岸。

手脚也跟着快了起来,冶子数了几十篓蟹苗,拎在了手里,沿着近水的滩涂,涉水走了回去。

鲁叔见冶子回来了,接过了他手里的蟹苗娄子,打开网口一看:只见里面的蟹苗每只都是精神抖索,青色的蟹背上青光反转,平滑又有光泽,再翻开下面的蟹肚,本该沾着泥的脐腹,洁白如玉,蟹脚上的毛长黄根根分明,爪也是金黄坚硬。

徒手抓起一只,只见蟹苗的八条蟹腿有力地挥舞这,带着金毛的双螯更是腾空挥舞出了阵阵的利风。

鲁叔这一看,可知道了不得了:“冶子不对啊,先前的螃蟹我是认不出来了,可你带回来的这些蟹苗,明显不是我们的蟹苗,看着倒是像阳澄湖的蟹啊。”

鲁叔早些年还没被黄腾冲陷害前,也是吃尽了各地的美食海鲜,阳澄湖的蟹天下闻名,特征又出奇的明显,他再是眼拙也认出来了。

“不管是哪个湖,挑蟹和挑蟋蟀一个样,挑凶的,看着气力大的准没错,鲁叔别愣着了,快点把蟹苗换过来,咱们这一来一回,还饿了整天的肚子,总是要讨回点利息的,”冶子也不知道什么太湖蟹和阳澄湖的蟹,他只知道从蟹苗的外相来看,黄氏养殖新收回来的那批蟹绝对是一等一等的好蟹。

鲁叔瞅瞅黑波荡漾的水库,再想起黄腾冲对他的卑鄙行径,咬咬牙,将车上的多箱蟹苗全都搬了下来,趁着夜色,两人把水库里捞来的蟹和太湖蟹苗全都对调了。

说来也该是黄腾冲该遭损失,他的确是听了有心人漏来的口风,说鲁叔去太湖进蟹苗,打算来了漂亮的翻身账。

照理说,鲁叔就是买了太湖蟹苗,搞起了养殖,黄腾冲只要是养好了这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阳澄湖蟹,也就成了,算起市场价格来,两批蟹可不是一个价位上的。

可是黄腾冲这人心太黑,就是丁点活路也要把人给堵死了。他特地买通了火车站的人,用了当地河里的野毛蟹苗,换了鲁叔的太湖蟹苗,然后再让人把蟹苗送到了密云小水库里和阳澄湖的蟹苗一起养。

本来还算天衣无缝的事,可惜中间插进了个冶子,他哪能想到,有人仅凭一眼就能区分出野毛蟹和太湖蟹的区别,更加要命的是,还把他买来的太湖蟹苗一下子掉包了大半。

冶子装好蟹苗的时候,再和鲁叔轻手轻脚地把蟹苗娄子全都挂回了原处,等到一大早,养殖工人把蟹苗往水库里一倒,到时候就算是黄腾冲发现了也是没辙了。

一切都处理好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都是累得一身冷热汗。鲁叔上了车,摸出了根烟递给了冶子,冶子踟蹰了片刻,学着鲁叔那样抽了一口,辣辣的味道,从喉咙里一直喷到了鼻腔里,呛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呛吧,做大人不容易啊,冶子,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学的可多了,”鲁叔又是开心还是沮丧,狠狠地抽了口烟。

这一夜,才刚拉开了暗幕,注定不得太平。

89 奶牛场的“公鸡”

小鲜最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既然决定了,那剩下来的去处就只能是奶料场了。

黄氏养殖这几年发展势头勇猛,从奶牛养殖到肉羊和长毛兔,以至各类肉鸡肉鸭,品类繁多。

延庆的这一带,地域辽阔,关键是政府招商时,给予了很大的优惠,所以黄腾冲才把黄氏最现代化规模的奶料场投资兴建在这里。

害了病的牛舍里的牛,黄腾冲可舍不得跟肉羊一起胡乱宰了,而是在注射了大量抗生素后,继续养在牛舍里的。牛舍里全都是进口的荷斯坦牛,产奶量大,胃口也好,所以牛舍的喂食槽里,还装了些草料,半夜还有少数牛会嚼上几口。

照着奶料场的规定,荷斯坦牛夜间还得定时观察一遍,观察草料和下奶的情况,可是奶料场的负责人懒得这么安排,所以才让小鲜有机可乘了。

在小鲜的印象里,所谓的奶料场,也就是养牛的地方,里面就该是牛棚的样子。

等她和小白蛟进到奶料厂里时,她才发现她的想法错了。

那间外表看着挺普通的奶料场,内部空间很宽敞,至少比延庆农庄要大的多,所以不该叫做牛棚,更该叫牛舍。

虽说是夜晚,奶料场内部还是点着灯的,有微弱的照明灯,也有消毒用的紫外线射灯,里面的情形小鲜才溜进去就看了个明白。

奶料场里大概有七八间牛舍·都是六十来米长、七八米宽、中间留了个供人通行投放饲料的过道。

紧挨着牛舍建起来的草料棚和牛槽,粗粗数数,单间牛舍里就有近百头牛。早阵子见过的羊倒是都看不见了,也不知被赶到哪里去了。

小鲜到这里来,可不是来看牛的,在她眼里,下地的耕牛和奶牛还能有多大差别?不就是两个角,四条腿。

最西北的牛舍里,装牛奶的奶桶旁·小鲜发现了个喷洒农药用喷药箱。闻着气味和喷洒在延庆农庄的番薯地里的药水的气味是一样的。

“草甘膦,就是你了,奶料场的人也太坏了,想让农庄寸草不生,那我就先整治得你们的牛无草下咽,”小鲜瞥了眼那些堆放在了草料棚里,那是堆刚从内蒙运送过来的上等草料。

小鲜将剩下的甘草磷除草剂都倒进了农药箱里,用手掩住了口鼻,在牛舍的草料棚里,喷洒了起来。

除草剂喷下去之后·没多久今天刚搬运过来的新鲜草料就褪色成了枯草的样子,再等小半个晚上,这些草料是彻底要变成干草了。

小鲜轻手轻脚的,外面守夜的看门老头喝得醉醺醺的,也没发现里面有个鬼祟的身影在四处喷洒除草剂。

到了最后一幢牛舍后,在喷完最后一滴除草剂后,小鲜才畅快地把喷药桶丢到了一边。

身后,一阵轻响,小鲜回过头来,和一双眼对上了。

空气里还带着股甘草磷的气味·不算难闻,但显得整个牛舍有些沉闷。

真是怪事了,奶料场里竟然养了只“公鸡”·而且还是只养在了个大型的鸟笼里的“公鸡”?

刚偷摸进来时,小鲜也仔细看过了,明明没看到任何异样。

说起来,这家奶料厂也才开了一年多,前后的牛舍加上羊舍,一共有十几个棚子。上次害病的羊全都被当做肉羊处理了,不过很奇怪的是,养羊的那些棚子·现在也已经养满了新的奶牛·这若是让附近的居民看到了,一定会很是疑惑·这个月可没有运送新牛的卡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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