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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娇娇(65)

适才齐荀瞧起竹简子,一瞧就是足足一个时辰,谁能站得住,安娴就算再好的精神头也经不起这番干熬,平日里自己看书时,催眠效果就特好,殊不知今日又才发现,瞧着别人看书,也能催眠。

瞌睡一上来,安娴就站的东倒西歪,后来她借着给齐荀倒茶的机会,俯下身子就再也没有起来,手撑着下巴,就在齐荀的对面,正经地打起了瞌睡。

并非她是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而是这屋里除了这张榻,没有一处可以给她拿来挨着靠着。

实属没地儿给她选择。

齐荀站在跟前,瞧着她的时候,安娴撑在脸上的手,正摇摇晃晃地画着圈儿,眼瞧着头越来越低,要搁在榻沿边上,齐荀终究没有袖手旁观,及时地伸出了手,一把捏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

本是个英雄救美的桥段,顺庆还没来得及老怀安慰,齐荀内里的那股骄傲劲儿又犯了。

“给孤更衣。”

安娴睁开眼就懵的不知今日是何夕,此处为何处,小脸儿被齐荀捏在掌心里握着,安娴只能伸长了脖子,跟着那只手走。

直到等她站稳当了,齐荀才松开了手。

“殿下适才说什么?”安娴清醒了一半。

顺庆最会懂得看眼色,安娴问的时候,挂在屋里的那件大氅已经被他拿到了齐荀跟前。

不等齐荀开口,顺庆便将大氅递给了安娴,“有劳娘娘了。”

这回安娴懂了,接了大氅过来,就往齐荀身上套,但这并非是件容易的事儿,齐荀比安娴要高出十五厘米,倘若安娴踮起脚尖动作娴熟,或许也能做到,可安娴从来就没有伺候过人穿衣服,更何况刚睡的懵懵的,睁眼就让她干活儿,哪里能顺遂。

刚踮脚重心不稳就往齐荀怀里扑,如此扑了三五回,扑的她脸红脖子粗的,小脾气也上来了。

“你能低一点吗?”腰杆挺那么直,她怎么够的到?

顺庆差点就冲上来说,娘娘,还是奴才来吧。谁见过伺候主子更衣,要让主子低头的?

但顺庆又遇上了活久见,殿下的扑克脸尽管冷若冰霜,迟疑了一瞬,还就当真低下头了,安娴喜滋滋地将双手穿过齐荀的脖子,再绕回来,两人就跟抱在一起,没啥区别了。

顺庆惊的错不开眼,半点尴尬的觉悟都没。

他从不懂男女之事,也不明白这前头还掐的你死我活的,转个眼就能好上了?到底是何原因,顺庆自来自认为不是个八卦的人,却头一回生了八卦之心。

“孤去会父皇,这几日你无须再过来伺候,等孤传话。”

最后那大氅的带子还是齐荀自个儿系上的,安娴倒腾了半天,倒腾的脸色涨红,也没见她将结打出来,齐荀只得亲自动手。

就算再急,那也得等他去会过父皇,与礼部一同造册,才能满足了她,今日他一番紧赶,也就是为了抽出来时间,去忙太子妃造册之事。

安娴听了这话,醉红的脸蛋乐了个满开怀,乖巧地点头,“嗯”了一声。想着的却是,明日之后的天空,终于可以自由翱翔。

最好以后都别传了,放她回袭香殿,过她的逍遥日子,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或许安娴笑的太过于媚,齐荀人都走出去了,又回头退了回来,立在安娴跟前,一本正经地说教,“不该想的事情,就别乱想,越想越是想。”

啥?

这一堆绕口令将安娴彻底绕晕。

她想什么了?

什么不该想?

愣了片刻,安娴傻眼了,他到底是人是鬼,怎的还会读心术?

“你,你怎么知道?”安娴颇为慌乱,毕竟连系统那另类的东西她都见过,万一齐荀真会个后脑勺长眼睛,能读人心,那她这好日子恐怕就很难有盼头了。

齐荀没回答,回头给顺庆吩咐了一声,“让太医过来一趟,给太子妃也降降火。”

这听起来也没毛病,她是上火了。

安娴看着齐荀远去的身影,有些凌乱,全然不知齐荀这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是为何缘故。

幸得她与齐荀的性子不同,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她从来都不愿意多想。

人一回到听雪居,就似如鱼得水,回归到了大海,彻底的放松,膨胀了。

正殿那头,自从齐荀说不让她去伺候之后,就再也没有派人来传话,从进正殿一来,这几日是安娴过的最舒心最懒散自在的。

可人就是这样,忙着的时候想这辈子都不干活了,就那么躺着,一旦闲下来,又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齐荀是说没让她去伺候,可也没说让她人能走出正殿,起初还觉得是赦免,到了最后就变了味,有了圈禁的嫌疑。

到了元宵前夕,安娴就觉得身上就快长出了霉,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迫切地盼着元宵节能早些来,好抓住新年的尾巴,出去热闹一回,放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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