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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娇娇(204)

殊不知娘娘是个死心眼,偏偏要去找朱东浩,这下才惹恼了殿下。

“娘娘先去洗洗身子,再来歇息吧,奴婢待会儿去太医那里取些消肿的药回来,等娘娘泡好了身子,再涂上,才能轻松些。”

嬷嬷是过来人,当初伺候皇后,就是因为什么都懂,才深得了皇后的宠爱,后来皇后割爱给了安娴,也是念着她呆在安娴身边,能照顾她一二。

安娴脸色红润,点了点头,那处确实痛,能有办法缓解最好不过,不然等到晚上齐荀再来,她当真就会被弄死。

嬷嬷扶着安娴去沐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劝说道,“今儿这事是奴才没有办好,可奴才觉得殿下怕是故意在绕开奴才,娘娘今日吃了这亏,往后就该彻底断了对朱公子对心思,殿下也是紧张娘娘,才怕朱公子前来纠缠,殿下怕娘娘被他骗了心思,今日才会发了这么大的火。”

安娴身子上的重量都压在了嬷嬷身上,两条腿一走,中间那块就被摩擦的痛,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肿了,破皮都有可能。

安娴确实知道自己吃了亏,想起齐荀的怒气,这会子心肝上都带了恐惧。

“该还的东西都还了,以后就发生这些事。”安娴下意识地去摸了摸手上曾经佛珠所系的位置。

之后,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窟。

安娴猛地拉开自己的衣袖,那颗曾经被她放在朱东浩身前蒲团上的佛珠,此时却好好地戴在了她手腕上。

安娴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敢确定,她当时是放在那上面的,她还给了朱东浩。

“娘娘怎么了?”嬷嬷察觉到了安娴的异常,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颗佛珠。

这回嬷嬷也惊讶了,“娘娘不是去还珠子的吗?怎么还戴在手上,莫非是娘娘忘了?

安娴想哭,她怎么可能忘。

“娘娘可别再打什么心思了,娘娘既然不想留着,还不还给朱公子,都没什么意义,娘娘把这株子交给奴婢,奴婢替你去处理了,免得再节外生枝。”

嬷嬷生怕安娴又生出来去见朱公子的心思,赶紧劝说道。

安娴也早就死了心了,听了嬷嬷的话,将手上的绳子解下,递到了嬷嬷手上,自从师尊替她加开了那扣环,倒也不是什么死扣了。

嬷嬷见她这回如此干脆,总算是放了心,伺候安娴进了浴桶,自个儿就去山上寻,可以丢掉这珠子的地儿。

这东西丢的越远越好,就因为这个,娘娘才糟了那么大的罪。最后嬷嬷心一横,就直接将其扔到了寺庙下的万丈深渊。

扔完了又去太医那里拿了药膏,回来时铃铛正伺候安娴穿衣,嬷嬷拉了幔帐,将安娴连着药瓶子关在了里面,“娘娘脸皮薄,就自个儿抹上,今儿就别下地了,好好在床上躺着歇息,别再擦破了皮。”

安娴握着那瓷瓶,脑子里一阵发懵,这不就是那祖宗说的,要的她下不了床吗?如今他如愿了。

齐荀从安娴屋里出来,确实是如愿了,那一身火气,除了杀人泻火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安娴能让他冷静下来。

顺庆在外候着,见他家主子春风满面地出来,便知道这一场劫难终究是过去了。

寺庙里的人经过这一回,全部都清理了个干净,那朱东浩就在屋子里关着的,等着殿下发落,混进齐荀的眼皮子底下来容易,但出去怕就难了。

朱东浩那人也有几分太子的骨气,被逮到了之后,问什么都不说,一副被勾了魂魄的模样,就跟行尸走肉差不多。

过上一阵,倒是自己会说话,说的就是那几句,“怎么会。”,“怎么就不是她。”,“她在哪里。”

反复的几句话,过后就嚷嚷起了娘娘的名字,这节骨眼上了,谁还受得了他再造次,敢叫娘娘的名字,一番皮肉之苦肯定是跑不掉的。

齐荀去见他的时候,底下的人已经对朱东浩动过一次手,那一脸的淤青红肿,早就没有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形象。

齐荀也难得与他废话,就想问他,到底想怎么样,还有今日他到底对安娴说了些什么,需要她哭成那样。

朱东浩在别人面前不说话,一见到齐荀就发了狂,跟当初北三一样,势要与齐荀决一死战,想砍了他。

“齐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欺人太甚,你要江山你拿走便是,你要我臣服于你,我听你的便是,可你为什么还要掳走了她?”

“娴儿,她就是被你逼死的!”朱东浩哭喊了一声,激动地就要扑到齐荀的身上,恨不得将齐荀生吞活剥了。

朱东浩所说的前半段,齐荀能听懂,后半段就听不懂了,什么死不死的,她的太子妃如今活的好好的,而且朱东浩的那句娴儿,当真是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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