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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计年月(41)

一栋栋淡彩色的房子,门口一盏路灯,黑色的欧式仿古式样,令这一处,有了欧洲风情。

他不可思议地周围看着说,“你们邻居都学你家,把房子刷了?”

沈非烟打下车窗,趴在窗子上看,风吹着她,又冷,又刺激。

很多邻居都把外墙刷了,粉色,淡奶油,天蓝,浅绿……

一转眼就到家了。

江戎给她开车门,这次她没有自己开门。

站在路边,温文尔雅地道谢,她说,“今天谢谢你,其实我很感激,回头请你吃饭。”

江戎望着她,那月色和路灯的光,都是柔软的一层,落在路上,房子上,还有她身上。

整个这一片,像影楼的布景板。

夜风很凉,他不敢挽留她。

她提着裙子往家走。

江戎站着不动,她没有邀请,就是到此为止。

沈非烟拿钥匙开了门,开了门廊的灯,扶着门,对他挥了挥手,她身后是屋里的水晶客厅灯,光很璀璨,有种繁华在她身后的感觉。

他摆手,说,“我等你上楼开了二楼的灯。”

沈非烟笑着合上门。

片刻,二楼流泻出光来,透着大窗,而后是,三楼。

江戎抬头看着,看她到卧室,楼下的灯都灭了,只剩三楼。

不多时,三楼的灯也灭了。

他驱车离开。

拐出沈非烟家的路口,他就停下,他不能走,这样的夜晚,怎么放心沈非烟一个人。

第22章 夏听音

江戎拿出手机来,里面好多短信还有未接。

多数公事,最多是今天婚礼上的事情。

有来道歉的。

有准备说情的。

他挑着回了短信。

太多,

处理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小时。

他开车,绕出去,又从入口,重新单行进沈非烟家的路口。

一样的夜色,在房顶上落下温柔的颜色。

他甩上车门下车,拿出里面的钥匙,两把,一副是今天送谢总出去那会,在旁边配钥匙的摊子上配的。

对沈非烟这种人,不得不两手准备,她回头一定会和他要走钥匙。

拿钥匙开了门,门廊的灯,微弱地亮着,就对上客厅沙发上的人。

沈非烟右手拿着瓶蓝色的bombaysapphire,正惊诧地看着他,随即一个杯子抬起来,作势想砸向他,“你烦不烦,不是走了吗?”

江戎关上门,走过去,“看来你今天准备折腾一次大的,四十度的酒都喝上了。”

沈非烟有点丧气地放下杯子,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

气道,“你真烦,一定要追着我看笑话,有什么好看的……”她好像终于躲无可躲,演戏演一天也烦了。

“知道过去平民当皇上的,为什么要把早年和自己打江山的都杀了?”她倒了半杯,加进去旁边的不知道什么饮料,几口喝完,“……就是皇上落魄的时候被那些人见过,你不明白我不想见你们的心情吗?”

她心里很苦,很闷,又说不出。

就连今天在小k那里,她本来是想躲清静的。

可是他们也跟来。

到了最后,

小k请客,她喝着鸡尾酒,心里会想,别人会不会笑,她银行没有多少钱了,还在摆这样的架子。

她和小k的朋友说话,她也怕有人会想,他们会不会想,她家已经破产了,这些人和她交好,不过不知道而已。

她知道这些是自己多想,桔子四喜都不会笑她,江戎更不会。

可没有用。

沈非烟觉得自己被落了心理病,以前的挑剔,被人毫无预警地抨击,把她正常的习惯也变成了曲解。

她不知道是怎么了?

真的只想,不要理这些人。

江戎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一杯一杯,只能躲在家里。

心理觉得和被刀子挖一样。

父母看到子女面对社会的风雨,通常再位高权重,有时候都难免会束手无策。

一如他现在对沈非烟。

他再爱她,可是有些事情,他帮不了她。

父母尚且无法帮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

江戎说,“今天的事情其实你可以当成一个意外。”

“不是意外。”沈非烟说,“这世界就这样,我六年前就预料到了。”

江戎的心,沉沉地一跳。

沈非烟说,“既然你都来了,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六年前我走的时候是负气,你大概也有,现在的年龄再看,我觉得你当初也没错,就像你现在能理解一个服务员,自然也能理解我当年的想法。”

江戎靠向沙发,屋里很暗,看不清沈非烟的表情,只有门廊传过来的光,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开灯。

但又觉得,也许沈非烟在这样的环境感觉更安全,才会说话。

她身上的礼服都没有换,显然憋屈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