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小手握着,在桌下暗自激动,看到同龄女孩,羡慕,又忍不住向往。这女孩太会打扮,但她不行,她没有这种天赋,打扮通常会成东施效颦,张倩的眉,画的都刚刚好,弯的让人看不够。她越看越黯然。
她以前太井底之蛙,才工作两天,见过的人,就和以前完全不同。
突然,乔宴的手伸了过来,捏了捏她紧握的拳头,侧头低声在她耳畔说,“你比她漂亮。”
“砰——”窗外忽然有烟花冲上天,爆出一朵夺目的花。
“怎么有人放烟花?”
有人推门出去看。
乔宴也站了起来,他已经放开了初依的手,对她说,“咱们也出去看看。”
初依的脸热着,心更热着。
张倩的精致会打扮,正令她感觉高山仰止的时候,有人轻声和她说,“你比她漂亮”,纵然是假的,也足令她终身不忘。
她没反应,就被乔宴拉着出去。
周策趁机拿起烟盒说,“咱们也去看看。”
推开玻璃门,河畔旁都是人,这里是沿着堤坝盖的房,酒吧前面十米,走下错落的大台阶,就是不太宽的河道。
烟花还在往天上冲。
初依看着,那白色的烟花,冲上天。
天是黑的,瞬间变白,烟花慢慢成火星般散落。
她说,“这烟花,我好像见过?”
虽然都是烟花,可也各不相同。
乔宴笑着说,“过年的时候见过?”
初依摇头,“不是,好像那一年,祁白家刚刚有了钱。他就买了几箱这样的,要我看。”
身后的玻璃门开,乔宴搭着初依的肩膀,往旁边让了让。
张倩和素简正出来,后面有张朝阳。
周策站的有几步远,正在点烟。
张倩看到乔宴搭着初依肩膀上的手,说,“原来是这样,心疼呢,怕我们找她的事吗?”
乔宴懒得理她。
直接无视了。
周策夹着烟,转头来说,“这个真的不是。”在他心里初依能怕谁。
“初依——!”河对岸,忽然一个嘹亮的男声喊过来。
周策手一抖,烟掉了。
火星砸在地上。
“初依——!”又一声。
初依懵了,是铁蛋的声,她条件反射往乔宴身后藏了藏,太丢人了。
乔宴脸色沉了下来,对身后说,“给他们打电话。”
张倩侧头瞪初依,看怪物的表情,“叫你呢吧?你躲有什么用?”
初依说,“太丢人了。”
张倩冷笑,而后说,“谁呀?”又意有所指看着乔宴,“不会是正牌男朋友来示爱的吧?”
初依已经掏出手机,拨了号,随即,她低声对那边喊,“……你们干什么?”
铁蛋的声音传过来,他说,“初依,初依,祁白说他真的知道错了。他刚刚给你放的花炮你看见没?”
初依说,“看见了,看见了。别弄了,丢人死了。”
“祁白跑去找你了。”铁蛋喊。
初依挂上电话,两步走到前面楼梯旁,就看到左侧大桥上,一个人影正跑过来,后面几个在跟着跑。
她转头对着乔宴,一脸紧张。
乔宴说,“你要去拦一下吗?”
不拦就冲下来了,这边人更多。
初依拔腿就向那边跑。
要速度有速度,要活力带活力。
张倩看了几眼,对乔宴说,“这女孩,运动员吧?”
乔宴没回答,也跟着过去了。
周策也跟过去。
张倩看着乔宴,气极了,对张朝阳说,“这人怎么这样?我和他说几次话了,他都不搭话,一点礼貌也没有。”
张朝阳无法说,有时候,人家不搭话,就已经回话了。不想和你说话。怎么女人就是听不懂?
不过又明白,但凡有姿色的女人,都不会有这个意识。
心疼地揽上他妹,“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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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没冲上桥,祁白就已经冲下来。
他俩一上一下。
初依低,祁白高。
初依问,“你干嘛?”
“给你放烟花呀。”祁白两步台阶走下来,和初依换了位置。
他个子高,低两阶,方便初依看他。
“我这两天仔细想了,咱们就当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咱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我以前没有追过你,我现在开始重新追你怎么样?”
初依一把推向他,“找打呀你!”
祁白倒退一阶,差点被推倒。
他也不恼,抓着栏杆说,“初依——我知道我错了,真的知道了!”
初依看他如临大敌地紧紧抓着栏杆,生怕自己又推他。又好气,又好笑。
又有无奈。
她说,“祁白——我躲你,连家都不回了,你怎么不明白。”
祁白说,“我明白呀,我也觉得我那时候错的很厉害,你原谅我,我和你认错,咱们重新开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