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努力爬起来,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顾少成看她的摔姿态,隐约像是明白了什么,心里微微一叹,“看到了什么?”
辰星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心里有些堵,抿着唇说:“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能表现出这副好像自己欠了她几百万的表情?
顾少成声音一肃:
“说!”
“什么都没看到。”她嘴巴越发涨得大。
他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看着她那副显山露水的娇态,低声的道:“辰星,你知道的,对我撒谎没用。”
她一双眼睛含怨控诉:“你们抱在一起。”
“还有呢?”
还有什么嘛,倒霉死了,“然后我回头走了两步就摔跤了。”
“活该。”他本欲拉着她起来,听到这个话收回了手,整个人微微站起来,伸出皮鞋踢了踢她的脚:“自己爬起来,走两步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把手伸出来,“你扶我一下嘛。”
他不扶,辰星委屈的抿了抿嘴,自己爬起来,在他的注视下来回走了几步。
“有没有哪里疼?”
辰星再次摇摇头:“不疼。”
那就是没有伤到颈骨,他安下心来,伸手将她往腰间一带,捏了捏她的鼻子:“不是叫你乖乖的坐着,跑过来做什么?害怕我在上洗手间这会儿功夫出了轨?真是活该摔你。”
什么嘛,她明明看见王媛媛抱着他,这个人真的很会倒打一耙,到最后什么理都是他占了,被人抓了个现行还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
她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心里委屈至极,又觉得自己质问会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东西,半依半扶着他回到宴会厅,边走只能边小声的嘀咕另一件事:“那个婶婶误会我们的关系,你也不解释一下,我又不是你妹妹咯。”
顾少成闻言一笑:“觉得委屈了?”
她抿着嘴不说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眼底的小小不满。
可顾少成却能做到狠心的视而不见,漫不经心的眸光,对她的控诉不予理睬,辰星心更沉,耳边再次传来他不以为然的声音:“觉得委屈,那就继续委屈着,什么时候觉得不那么委屈了,到时候笑一个给我看。”
504.第504章 第一次的爱情20
呜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不是喜欢自己吗?宴会前还对自己万般宠爱,现在遇见“前女友”,整个人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她的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堵得快淹没了自己。
可是他偏坏坏的不给她答案。
顾少成看着她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她一点一滴的表情变化,全部都是因为自己,她吃醋,她委屈,她还会心疼他,为他担忧。
辰星没发现,在她纠结的时候,他嘴角正挂着一丝狡黠的笑。
但他也置了气。
活该!
竟然敢不相信我,看见别的女人抱着我就跑!
小笨蛋,要纠结,就一个人纠结去吧。
这是正好被自己撞见了,万一将来自己没撞见,她是不是要一个人藏在心里闷闷的堵着?然后在自己浑然不知的状态下心里跟自己生出裂痕来?
这条通往“地老天荒”的道路,未来会发生什么连他都不知道,如果她每次遇事都是这样的处理态度,那么随便一个人挑拨离间一下就够她受的。
顾少成疼她,但也真的存着狠心肠磨练她。
呆在他的身边,她首先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是乖巧懂事;其次要学会的第二件事就是要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绝对不能被人随意挑拨了关系。
倘若有任何一条做不到,未来他们也不可能相处的愉快。
这些需要她自己体会,他也会提点她,但不是现在。
回到宴会厅,顾少成越发的把她凉到了一边,过来跟他打招呼的人很多,他时而说说笑笑,时而淡着脸装深沉,被人高高的奉承着。
辰星坐在他旁边,压低着脑袋,水盈盈的泪光在眼底着打着滚儿,偏偏不肯落下来。
这么多人在场,如果她跟他闹变扭,肯定丢尽了自己的脸,也丢尽了他的脸,还给别人营造出一种任性的坏形象。
坏渣渣,怎么能指望她去想?
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满脑子往牛角尖了钻还差不多!
因为太在意!
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动物,这个时候要她用理智去思考她亲眼看见的画面,她能想明白?
NO!
辰星委屈急了,咬着下唇瓣,拿着筷子的手,始终拿着,根本没有夹菜,偷偷瞥了一眼身边谈笑风生的男人,他好像忘记了身边还有自己的存在,辰星面对觉得满桌子菜,更加的胃口全无。
坏蛋,真的是有了“前女友”拥抱,自己就成了摆设吗?!
明明以前对自己那么好,昏迷里都抱紧着自己不放,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一转身就变了个人,男人怎么这么善变?
这个时候服务生端上来一盘大闸蟹,顾少成微微的低下了头,声音自她耳边响起,低沉悦耳的嗓音,像是跟她调情一样:“想不想吃大闸蟹?”
“不吃。”她脱口而出。
紧接着身体一震,陡然发现他似乎记起了身边的她,又后悔自己的快言快语,但是不敢抬起头,怕自己会哭出来。
505.第505章 第一次的爱情21
“真不吃?是不爱吃还是没胃口吃?”
辰星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哦,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被他晾了半天,现在他稍微放软一点语气,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他的安慰。
还贱贱的咽下心中的委屈,点着头回应他:“吃。”
顾少成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噙笑,浅吻了她一下:“这才乖。”
他亲自戴上一次性的手袋,修长的手,优雅的剪掉大闸蟹的八只脚,掀开螃蟹肚脐部分的盖子,剥螃蟹的时候还不忘记跟她互动,“知不知道这只螃蟹是公螃蟹还是母螃蟹?”
“公的。”
顾少成给她一个奖赏的眼神:“怎么区分公母的?”
这不简单吗?她又不是乡巴佬没吃过螃蟹:“看这个肉,有黄色的东西就是母螃蟹,如果里面是白色的物质,那就是公螃蟹。”
小时候妈妈最爱做大闸蟹给她吃,爸爸教过她怎么区别公母。
“嗯,还不赖。”他将蟹膏和蟹肉全部送到她的碗里,“奖励你的,吃吧。”
辰星并不是很有胃口。
因为被人晾了半天终于被想起,可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太严重了,还是沾了点酱往嘴里送,不敢拒绝他,怕他脾气上来又晾着自己,宴会上的人她都不认识,她唯一的依靠就是他。
他不理自己,自己就要变成孤零零一个人了。
辰星眼底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那张小嘴委委屈屈的蠕动着,看着特别的楚楚可怜,可是落到顾少成的眼里,这个大变态,却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甚至咽了咽口水,垂涎三尺的收回视线,恨不得把那张小嘴含在嘴里啄一下,心想肯定比螃蟹好吃的多。
忽然想到能够逗她玩的事情,他又低低的轻笑:“好吃吗?”
辰星点一下头,连带着把眼泪一并打落往肚子里咽。
“吃我的好吃,还是螃蟹的好吃?”
什么啊?
她茫茫然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顾渣渣这臭男人心思可坏了:“知道你刚刚吃的那个白色的物质是什么吗?”
“蟹膏啊。”
“那你知道蟹膏是什么?”
辰星微微垂着眼,细长的睫毛轻轻一刷:“蟹膏就是蟹膏,还能是什么?”
结果顾少嘴巴凑近她的耳朵,低低的说:“辰星,告诉我,是我的好吃,还是螃蟹的好吃?看你,吃的这么香,难道你不知道,蟹膏是公螃蟹的精子?”
“呕!”他话音刚落,辰星就直接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