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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训(2)

“呵呵,我也有和明星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可惜,能看不能吃,这一张祸害千年的脸,背后显贺的家世,不知会有多少痴心女子会为他暗然伤神,品尝着孑然的寂寞”

眼前的帅哥让前世就有帅哥情结的梦溪在心底狠狠地臭美了一翻。

把手搭在萧俊的脉博上,仔细地给萧俊号了脉,又翻开萧俊的眼皮观查了半天,梦溪已完全可以确定,萧俊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梦溪想起自已上辈子为写博士论文曾翻阅不少古今奇书。

南国的红心焦和西域的龙延香,两者香料产地不同,却都奇香无比,而且都有安神作用,随便拿出一种,都是世间难寻的香料,但没有人知道,如果两者合在一起使用,便会产生一种奇毒,无色无味,吸入少量没有关系,但长期吸入,就会慢慢地中毒,而且中毒后,根本查不出来,刚开始会让人感觉疲倦,四肢无力,慢慢地会越来越嗜睡到昏睡、知觉麻木,最后在昏睡中死去,整个过程大概有半年左右,看萧俊目前的状况,毒已入骨,如果此毒再不解的话,大楖也就有三五天的活头了,想到这,梦溪不禁打了个冷战:

“是谁,要至萧俊于死地”,平常人家哪怕一种香也难得到,别说两种了,两种同时用简直是暴殄天珍,这绝对不是巧合,显然是布局日久,梦溪想到自己刚嫁入萧家,无论萧俊对她是否有情,他都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是她以后在萧府的依靠,萧俊绝不能死。

这毒,还得偷偷地解,现在不知道萧府中是谁害的萧俊,敌在暗,我在明,如果梦溪现在说出萧俊是中毒,且不说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解毒,无法交待,萧府的水太深,身边又没有一个自已人,可能她今天刚解完毒,明天便会被人害得连渣都不剩了。

“姑娘我还从来就没有做好事不留名的时候,看在你以后会是我在萧府立足的依靠的份上,只好先做笔赔本的买卖了,就当先期投入吧,以后一定要连利息一起收回,萧俊,你可不许赖账”。

第3章 元帕

梦溪从陪嫁的梳妆盒里,找出一个小瓶,倒出了一些绿色的粉沫,这是她在李府时收集的,倒入那碗陈醋姜汤中,调均了,慢慢地喂给萧俊服下。

和七叶断肠红需要世间罕见的千年冰蟾来解毒不同,龙延香与红心焦混合所产生剧毒,却是用最普通的海棠叶、生姜、同老醋熬水,服下即可,正是由于解毒之物太普通,且都不是真正的药物,倒是鲜有人知,如果只是中毒之初,只要服下一碗即可解毒,但萧俊中毒日久,毒已入骨,却不是那么轻易清除的,还需海棠叶剪水连服一个月方可根除,梦溪思量着。

又找出了一枚银针,在红烛上烧了烧,拿起萧俊的手,刺破指尖上的穴位,开如放血,看着萧俊指尖流出鲜红的血,梦溪忽然想起昨晚亲生母亲赵姨娘给她的元帕以及和她说的话:“溪儿,听姨娘的话,嫁过去吧,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老爷说,如果你不乖乖地出嫁,或者你是庶女的事被发现,被驱逐出萧府的话,娘和你都逃不过一死……”。

从萧家已同姐姐定亲多年不娶,最后却用嫡妻来冲喜这件事来看,萧家尤其萧俊一定不喜欢她的姐姐(实际上是代嫁的她了),这个嫡妻只是用来冲喜的,萧俊是不会同她圆房的,她是现代人,当然也不会象古人一样,一定要三从四德,依附于男人生活,想尽办法去邀宠,自也不愿就这样从了萧俊。

新婚之夜萧俊在昏迷中,不能圆房是正常的,萧府的人不会说三道四的,可一旦萧俊的毒解了,如果在没有同萧俊圆房之前,就被发现自已是庶女代嫁的话,那就只有被直接驱逐出府了,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生米做成熟饭的话,让萧府上下及老太君都知道自已同萧俊圆了房,那她轻易是不会被赶出萧府的,毕竟萧家也算是钟铭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面子还是要的,萧俊虽然现在昏睡着,但毒解了,明天一定会醒,到时,这事谁也说不清。

想到这,梦溪拿出姨娘出嫁前交给自已的元帕:“萧二爷,借你的鲜血一用,就当废物利用了,总不能今晚我救活了你,明天你就让我去吧死”梦溪低语着……。

萧俊睁开眼睛,感觉到腹中有些饥饿,身体也不象往日那样发沉、麻木,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挥了挥手臂,虽还有些无力,但已轻松了不少,好了?难到自已的病真得好了?心中一阵狂喜,一翻身,望向身边熟睡的小人,巴掌大的小脸,明眸皓齿,眉目疏朗,肤如凝脂,朱唇轻抿,显的格外的娇羞,伸手将梦溪额前的一缕秀发撩起,轻轻地抚摸着梦溪的脸颊。

“好痒”梦溪下意识地撩开萧俊的手,慵懒地睁开双眼,雾蒙蒙的,却是别有一风情,萧俊一时不觉痴了。

眼睛对上萧俊大大的一张脸,梦溪终于想起自已身在何处,一咕噜爬起。

“二爷醒了,可有感觉不舒服?妾服侍二爷穿衣”

“叫红玉进来吧,我有些饿了”

梦溪下了床,穿上外衣,打开门,叫红玉、红珠过来服侍二爷,又叫小丫鬟去厨房叫些清粥。

“二爷醒了,想吃东西了!”红珠红玉听说二爷饿了,急急地推门进屋,看见萧俊坐在床上,脸不似以往的苍白,已有一丝红润,高兴的叫起来:

“二爷好了,真的好了,二爷、二奶奶好福气,冲喜真得管用啊。”

“奴婢这就差人去回老太君。”红珠兴奋走出门去。

第4章 误会

“二奶奶的元帕!”红玉服侍萧俊穿了衣服,整理被子时,看到床上的那只洁白的帕子上,一片殷红,象一枝盛开的梅花,惊奇地叫了起来。

萧府的人都不认为病入膏肓的二爷昨天有能力和二奶奶圆房,梦溪只是用来冲喜的,包括红玉,但看看今天精神气爽的二爷,红玉迷惑起来,也许二爷只是邪病,被二奶奶一冲就好了,看看手里的元帕,二爷二奶奶昨夜真的圆房了?

当红玉喊出来的时候,梦溪紧张得小心肝差点蹦出来,她相信萧俊不会在这时候点破,毕竟是说不清的,但依然象被人抓个正着的偷儿一样,顿时感到无措,心神大乱,心虚地盯着地板,就象地板上长出了花一样,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萧俊眼睛盯着红玉手中的那朵小梅花,顿时感觉一陈阴寒,他做没做自己心理很清楚,梦溪为什么会在他昏睡时弄出一个元帕来?想掩盖什么?想起早就传闻李府嫡女娇纵拔扈,不守妇道,看来是真的,一定是已经失了真,想到这,眼睛直直的看向梦溪,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一丝阴冷,晨起时的那一丝柔情蜜意早已无影无踪。

梦溪只是怕自已以庶代嫡的事情东窗事发,被驱逐出府,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才出此下策,却忘记了现代人和古人的差别,她的灵魂是现代人,是男女平等的现代,是一个年青人都追求那种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年代,但她忘了,她身在古代,床上的那位她刚刚救回的和她拜过堂的掌管她今后命运的夫君是个古人,在这饿死是小,失洁是大的古代,被丈夫怀疑婚有失真,那是要死人的。

梦溪的眼睛只顾和地面上要冒出来的花奋斗了,却没发现萧俊看向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厌恶。

红玉看二奶奶底头不语,脸红红的,二爷默默地看着二奶奶,因为太兴奋,也没有发现二爷眼中的阴冷,以为二人一个害羞、一个含情默默,倒也认了此事,小心地折起元帕,准备报老太君、大太太检查了,萧府的嫡子,未来的家主,娶嫡妻,和嫡妻圆房,这可是大事,天大的事。

这时,红珠端进水来,服侍二爷、二奶奶洗漱了,又伺候二奶奶梳了头,帮梦溪准备好一套大红的吉服,梦溪痴痴地望着镜中的娇颜,女人如花,只是今后为会谁摇曳,谁来真心寻芳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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