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秦凝几眼,眼里浓浓怒火:“什么?!还,还强奸……了?”
哟!还误会了!
秦凝一看赵进明眼神不对,赶紧解释说:“你想什么呢!不是我,是……你等一下,我带个人出来。”
秦凝去自己房里,把依然昏睡着的裴丽亚连人带被子半抱半拖的弄了出来。
可怜裴丽亚一个正当花季的少女,估计这段时间饱受身心折磨,身子轻得、秦凝这个瘦姑娘不用空间异能都抱得动。
她把裴丽亚放在炕上,理理好被子,这才把正惊诧看着的赵进明拉到一边,小声又严肃的说:
“我可是很信得过你的,干……爹!我认你了,你可得当我这个干女儿的帮手。事情是这样的……”
秦凝细细的把裴丽亚的事,和自己的打算一一告诉了赵进明。
没有办法,裴丽亚这个事太大,秦凝想不到派出所的警力还那么小,她一个人搞不定了,必须得找援手。
但秦凝没看错赵进明,赵进明听秦凝一说完,就张大嘴说:
“哦!被候短路了的,就是她啊!作孽了!你契娘听说了这件事,在家可怜了她好几天,后来听说她跳河死了,你契娘都哭了呢,原来她还活着啊!奶奶的个畜生,这个得报警,报警,必须报警,送他去吃花生米!奶奶的……”
赵进明义愤填膺的骂着,秦凝的心放了半颗,奶奶的,为了裴丽亚,她还是叫了赵进明干爹,好在这干爹没白叫,要不然她心里还不舒服呢!
秦凝就说: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我们行动,我们先送她去医院,然后我这样……你这样……”
天冷,这临近年末的农村黑夜里,秦唐村依然和往常一样的沉寂。
赵进明背着裴丽亚,秦凝和秦阿南拎着被褥、碗筷、吃食啥的一大堆。
没办法,这年头,住院的话,什么都是要自己带的啊,几个人真是大包小裹如同逃难,还得摸着黑的走向小学门口的卡车。
钱师傅从驾驶室出来,估计没料到这么多人,有些惊讶的问着:“呃……这个,谁坐后头?”
赵进明沉声说:“我和我干女儿都坐后头,我契亲家坐前面,去县医院。”
“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一个亲戚病了,老钱你照顾着我契亲家一些。”
“哦,行!”
风很大,天很冷,坐在卡车后头,说句话就能吃一肚子风。
秦凝用两床被子把裴丽亚裹的严严实实,自己也和赵进明一人一条被子的裹着,在寒风里一路无话的熬到了县城医院。
县城医院的晚上也挺安静,昏黄的灯火照在走廊上,显得整个医院冷飕飕的。
赵进明帮着秦凝把裴丽亚抱下了车,放在走廊的长椅上,说:
“这大晚上的,没有大队或者公社卫生院的证明,县城医院很难住进去的,何况还是要做那什么什么流。你们在这等着,我坐钱师傅的车去,怎么滴也找人弄个证明来。”
这一点,秦凝相信赵进明会办好,要不叫他干爹太吃亏了,秦凝点点头,便安心的坐在长椅上等。
这一等,等了有一个小时,赵进明才回来,拿了证明,帮着去办了入院手续,说是能先住在一个八人间的病房里,秦凝就赶紧先拿了入院单子去找床位。
跟着安置住院的护士,秦凝找到了病房。
病房里头还空着四个床位,但另外四床都是生了孩子的人家,大人小孩一大堆东西,一个个的把另外四张床给沾满了。
安置住院的护士把秦凝带到了病房,也不进去,只站在门口说:“216床,先住着吧,等明早医生检查了再说。”就走了。
秦凝找到了216床,可床上放了一大堆的杂物。
秦凝看看四周,挺客气的小声问:“请问这些东西是谁的?可以拿走吗?我们有病人要住进来。”
这床右边的床位上,一位正抱着孩子的女人懒洋洋的说:
“我的。我男人不在,拿不了这么多东西,要不,你们今晚先睡别的床吧。”
这话一出,秦凝看看四周,正好的看见,另外三个女病人,都眼含不满的看着这女人。那眼里的潜台词是:
“人家又不是住我们这边的病床,干嘛要先睡别的床啊!”
秦凝暗自摇头,这年头,资源少带来的问题就是口角多,到哪儿都这样。
看在她手里抱着个孩子呢,秦凝便也没太生气,只淡淡的说:“那你给我说说,我们这病人,先睡哪张床呢?”
女人这才抬眼看看秦凝,努努嘴,低声说:“那是你的事啊!”
秦凝看着她:
“我的事是现在要住这张床。如果你不方便拿,我可以帮你放到你那边,如果你自己占了别人的床还有理了,对不起的很,这里不是你家,没人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