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也过着好日子,永远没有人发现,你要想清楚!
你爷娘当时不帮你报警,要是这次再错过了,你就永远被人欺负了,这口气永远出不了了,你甘心吗?啊?”
裴丽亚的泪,被秦凝摇的滚下来,滚在秦凝手上,那么烫!
终于,她抖动着身体,也抖动着双唇,断断续续的说:
“他……那晚,很黑,因为我爹非要我第二天别上学,帮着自留地里干活,我不能去学校交作业,心里放不下,我,我就想把作业去给隔一个大队的同学帮我交,然后,……夜好黑……一个人突然从棉花地里钻出来……
他,他在我身后捂住我嘴,我吓得,吓得……我不知道,那些,我记不起来了……我就是想逃,我拼命的想逃,可是,好黑,什么也看不见,他,他真的是鬼……
真的,你相信我,他的脸黑黑的,好像……没有脸,他没有脸……没有,前后都是头发……鬼,恶鬼……他撕我的衣服,我……我真的不记得……
后来,他,他离开了……我,逃,我,找不到我的短裤,我不知道,也许是我找不到,也许是,是他拿了,拿了我的……秦凝,太丢人了,太丢人了,秦凝,我,我怎么活……!”
裴丽亚抖动的像筛糠似的,说着说着,忽然双眼一翻,身子一软,没了声音。
秦凝低喊她:“裴丽亚!裴丽亚?你起来,你起来,我带你去指认他啊!”
可是,裴丽亚没反应了。
秦凝掐她人中,摇她,她低低的呻吟一声,就是没有起来。
屋外,好像是老六娘子几个开始在和秦文亮吵架,狗大叫,中间夹杂着秦梅芳的几声厉骂。
秦凝闭上眼,深呼吸,再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脑子里风驰电掣般的转动着,她要想个办法,把这个恶魔彻底的惩治。
大约一分钟以后,秦凝又摇了摇裴丽亚,裴丽亚没有回应。
秦凝抱起她,意念一动,闪身进了空间,把裴丽亚连人带被子,安置在竹屋里面,然后,她就推着自行车,出了空间。
早上她把自行车骑去赵进明家,弄得车子满是泥泞,她既怕泥泞把车冻坏了,又不舍得放在月亮河里洗,免得弄脏了河水,就先大致的拿水擦了擦,暂时收在空间里。
这时,她把自行车拿出来,开好锁,移到她这卧室的隔壁一间,也就是西梢间。
西梢间原本很空荡,就放了些夏天晒麦子的几条破芦苇席子。
秦凝把破芦苇席子移到门口,半挡着路,又特意的把自行车靠在屋子的最里边,再从空间里拿了一些易碎的碗盘出来,放在了自行车的附近。
把这些布置好,她就出去了。
秦阿南和几个阿婆婶娘依然以佐罗为矛、以灶间的门为盾似的,在踏口和秦文亮兄妹相骂。
秦阿南说:“……不要说了,自行车我们小凝借的!你们丢了一辆,还想再抢一辆不成?你们这样,简直是强盗!”
老六娘子喊:“秦文亮你有啥话就去找队长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三麻娘子劝:“秦文亮,你这样不作兴的啊,欺负人家妇女家!好了,你们兄弟四个这样子拦着门像什么话嘛?回去吧回去吧!做人好好做嘛,有话好好说嘛!”
秦文亮叉着腰,在伸着狗头的佐罗前面一米处,来来回回的走,叫嚣着:
“关你们什么事?关你们什么事啊!统统给我闭嘴!小心我跟你们不客气啊!啥时候起,一个地主家倒先有脚踏车了?
个小死X陷害我妹,陷害我家赔钱,我看得清楚,那个车,就是之前那一辆!今天不拿出来也要拿出来,拿不出来就把一百八十块拿出来!小死X!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进去搜了啊!”
可他骂的再凶,脚一动,佐罗就移动着前爪要从踏里扑出去咬他,他也挺顾忌。
“……死狗!竟然还养狗!大哥,帮我抽跟树棍子来,先打死了这狗再说!”
秦文亮退后半米,转身和他那草包大哥秦文龙说话。
秦文龙转头,大懒差小懒的吩咐下去:“文虎文明你们去抽!就围墙外头,我看见有几根烂木头呢,捡大的,多抽几根!”
秦梅芳在身后欢呼:“对!先打死那狗!打死了煮狗肉!地主家的狗,就该打死!欧欧,有狗肉吃咯!”
佐罗“呜呜”的退了一下,转头看看秦凝。
秦凝眸子森冷的也看看它:“佐罗,退下!等会儿再说。”
佐罗不甘心的对她吠了两声,却在看见秦文虎秦文明各拎着两根手臂粗的树棍进来时,夹着尾巴躲在秦凝身边,再虚张声势的对着外头吠。
秦凝轻踢了它一下:“安静!老子要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