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轻轻的敲了敲门:“请问,舒风同志是哪一位?”
青年抬起头,戴着眼镜的眼里闪过惊艳,立刻站了起来:“我就是。请问您是……”
“我是秦凝,笔名秦大猫。”
舒风楞了楞,立刻迎出来:“噢!你就是秦大猫同志,天哪!你,你,你竟然是这样的!”
这时候,编辑部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也都迎出来。
唯一的中年妇女说:“哎呀,竟然是个……小姑娘!我还以为是中年人呢!”
另一个头发略有些白的中年男人说:“我以为是小青年!”
另一个矮个子的男人说:“我好像更离谱些,我以为是个面容严肃教语文的老太太!”
秦凝摊手:“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大家就熟悉了,头发花白的是乔总编,中年妇女和矮个子青年都是连环画家及编辑,分别姓林和姓方,舒风是才来不久的临时工,似乎并不怎么会画画,在办公室当文字核对兼杂务。
乔总编人非常和气,对待工作却很严谨。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乔总编先是细细的审核秦凝拿回来的《主席语录少年图画版》,直到乔总编觉得基本可行了,才发给另外两位同志重新检查,力求没有任何争议。
然后,秦凝把自己在家里画好的《神奇的土地》另外几个系列,以及通过样板戏改编的其他几本连环画也全部拿了出来,请总编过目。
她之所以这段时间拼命的画,是想趁着来一次沪上,能直接在出版社敲定下来,直接拿走稿费,不希望再寄去村里了,否则那些人要眼红死了。
总编啧啧称奇:“小秦同志,你的画作真的非常新颖,看起来欢快活泼,这才是符合青少年的东西啊,以往,我们好些东西都太死板了。”
秦凝谦虚的笑:“乔总编过奖了,大概是因为我当小学代课老师,所以和孩子们在一起比较多,才会这样呢,还是要请几位前辈多多的指导。”
这大半天,乔总编都和另外两位编辑检查秦凝的作品,眼看都要下班了,大家都还在讨论。
最终,乔总编吩咐舒风:
“小舒,你带小秦同志去招待所安排一下吧,接下来几天,她生活方面的事你就照顾一下,我们力求尽快把稿子审好,封面封底都定下来。”
又和秦凝说:“这几天你都是跟我们一起上班下班,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只管提。”
“好的,谢谢乔总编。对了,我们乡下没什么好吃的,我给大家带了点番薯干和萝卜干,大家带回去尝尝吧。”
秦凝把东西分给大家,林编辑尝了一下就惊叹:
“哟!真是好吃!这东西真的是番薯干?怎么像蜜饯似的。”
秦凝解释:“是番薯干。因为我家的番薯特别甜,所以做成干也特别好吃。”
方编辑就说:“这话我信!小秦看着也特别漂亮,要是不说,哪里知道是乡下来的,看来你们那里的水土十分养人啊!”
连乔总编也说:“倒是,小秦确实不像乡下的,你,是知青吧?”
秦凝淡淡的一笑:“我不是知青。我确实是生在乡下长在乡下的,我今天在这画画,改天我还要回去挑粪割草的,都是为人民服务嘛,不分城里乡下。”
众人就呵呵笑着,不再问了。
招待所很近,离出版社才五分钟的路。
舒风带着秦凝到附近的招待所,十分主动十分积极的帮着登记了,拿了房间钥匙把秦凝送到房间,又去检查热水,打开来细细探温度的那种检查。
发现热水不合他的意,舒风就转身出去打热水了。
秦凝就坐在招待所的椅子里,静静的看着他表演似的进进出出。
打了热水回来,舒风还去看被褥,自说自话的嫌人家招待所的被褥不够厚,又去服务台拿了一床,细致周到的吓人。
可还没完,他把角角落落都看过了以后,对秦凝说:
“嗯……小秦同志,天黑了,你,你初来乍到的,那个,我请你去吃饭吧?”
秦凝坐在椅子上,保持礼貌而不是尴尬的微笑:
“不用了,谢谢你,我下午吃的晚,这会儿还不想吃,我要再画一点,刚才乔主编提出封面方案了,我现在脑子里有灵感,我要开始工作了。”
“呃……那,那你忙,我……对,你明天不要买早餐,我帮你带过来啊!”
说完,舒风就转身走了,生怕秦凝拒绝。
秦凝摇摇头,去把门紧紧关住,闪身进了空间,招待所的床铺她怎么会用,不知道什么人睡过的呢!
至于吃饭,她空间里的东西多着呢,根本不用出门。
她悠悠闲闲的在空间里踩缝纫机,最近她迷上做节约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