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珍毫不犹疑的把香椿采了些下来,准备出去做早餐,却在准备出空间的时候,眼里瞥到地上有几许新绿。
嗬!昨晚上随便丢进来的、“挖社会主义墙脚”的番薯发芽了!
这下,秦月珍也顾不上香椿了,赶紧的把三四十个番薯重新排了排位置,排成一畦一畦的。
土很松,秦月珍随便扒拉几下便把东西都整理好了,根本谈不上种,也就是放的间距行距整齐些而已,毕竟她昨晚随便一放都能发芽的地方,还种啥呀!
秦月珍拍拍手上的泥,心想这地这么好种,她现在就缺种子了,得赶紧的找些东西来种,才不辜负了这块宝地呢。
秦月珍赶紧的出了空间,只管到鸡窝里摸了个鸡蛋出来,和香椿芽炒了当早餐,吃的余香满口,这才拎着竹篮子到河边水沟边割了一会儿草,先到生产队养羊的地方交了一篮子草,才又慢慢的顺着村后头的小河边走回家。
她想看看,河边能不能有什么好吃的野菜,她好拔了进空间去种种。
这个时节,好吃的野菜实在不多,倒是看见一处河滩边,有几只小虾在活动。
秦月珍心里不禁开始打起了新主意,这空间,也不知道能不能养鸡养鸭养活物呢?要是能的话,那她不就可以常常的吃到肉了吗?能吃到肉,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的宝贵啊!
秦月珍走到河滩边,捞了那两只虾,急匆匆的回了家。
关门,进空间,秦月珍一气狂奔,把两只虾放进月亮河里。
月亮河,这是秦月珍为空间这条环形河道取的名儿。
虾不动。
咦?死了吗?
秦月珍又把虾拿出空间,在厨房随便装了一碗水放进去,虾慌张的游起泳来。
秦月珍又试了几次,虾都是进空间,昏虾,出空间,活虾。
唉!
秦月珍不死心,到院子里抓了只鸡带进空间。
EMMM,进空间,昏鸡,出空间,战斗鸡。
这……这么说,活物空间是能进的,就是在空间就不动了。
那就没办法了。
秦月珍悻悻的把鸡放回了院子,拎了竹篮子继续出去割草,顺带找找有没有好种子吧。
一出门,秦阿南便压着声音喊她:“珍!小珍!快来!”
秦阿南家。
秦月珍捧着碗白菜蒸大肉,为难的说:“南好叔,我这会儿吃不下这么多啊!”
“吃,只管吃!怎么会吃不下呢,你这孩子在家里一年连点肉星子都捞不到,看看这瘦的,你别替好叔省,秦述他们把肉还回来了,那可够我们吃的了。”
秦阿南把筷子塞进秦月珍手里,一味的劝着。
秦月珍笑着说:“那是以前!我早上只管自己煮鸡蛋吃了呢!哼,谁让他们不给我吃早饭呢,我才不替他们省。秦述他们把肉还给你是好事,南好叔你留着慢慢吃。”
“留着慢慢吃,唉,那也要留得住啊,我大伯娘说要住进来呢,小珍啊,秦述一家还只是蛮横一点,我这个大伯娘才是笑面虎呢,我家的东西只怕再藏不住的,她都能进我房里搜的啊,她到底是长辈,我也不好真跟她过不去,唉!”
“啊?她竟然不怕?你没跟她说我教你的那些话?”
秦月珍都惊讶了,村里还有不怕鬼神的老娘们?!倒是个胆大的。
秦阿南苦笑:“说了。可她说,她不是欺负我,是来陪我的,是照顾我。我都这大年纪了,还照顾我?小时候都没见她照顾我,尽欺负我娘了,四处和人说我娘生不出儿子!”
“真是不要脸!”
秦月珍气的骂了一句,想了想,又说:
“南好叔你别担心,我还有办法治她,她要住,只管给她住进来好了,你和昨天一样,帮我留着门,但今晚你只管睡,别等我,我迟些才会来,早了他们肯定有防备。”
中午,金秀秦达等人都放工回家了。
秦月珍和以前一样,已经煮好了糙米饭,糙米饭里还要掺杂一半麦麸,麦麸就是小麦磨碎后留下来的外壳。
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全棉区,不种稻子,米粮要到年底、生产队里上交了棉花以后,再从种粮的地区统一调剂过来分给社员才会有,所以白米饭在这里是超级金贵的东西。
今天,秦月珍可没等金秀秦达他们吃完才去铲锅巴,而是也给自己装了一碗,大大方方的坐在桌子上,等着金秀等人回来就开吃。
秦达先进来。
他甩着手上的水,眼睛瞥见女儿端端正正的坐在饭桌上,黑红的脸扭了几扭,没说话,也坐上了桌。
金秀进来了,看见秦月珍的样子,嘴刚张了张,秦月珍对她淡淡一笑,金秀莫名的心虚,也忍住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