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万俟静声音沉了几分，显得有些压抑。
殷羽凡的喉咙动了动，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答案是肯定的，可是他不敢说不能说也不配说，面对这个在他眼中如神一般存在的女人，他怎么能说出口！
“我……”只是一个单音，他的勇气也只是到此为止，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万俟静看的直皱眉头，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对着殷羽凡说道：“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问你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诚实的回答我，你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我看了厌恶，如果你不想我讨厌你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改变一下你现在的态度。”
“不，不要讨厌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请不要讨厌我！”殷羽凡急切的表明着自己的心意，他真的不希望万俟静厌恶他，或者，应该说他不希望万俟静更加的厌恶他……
在殷羽凡心理，他已经觉得万俟静是讨厌他的了，她总是说他懦弱无能，说他一无是处，又怎么可能会不讨厌他呢，是他自己不知羞耻，总是出现在她的眼前，明明知道这么做只会让她更加的厌恶自己，却仍旧忍不住想要见她。
“很好，这可你说你的，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是吗？”万俟静露出一抹满意的笑，笑中饱含深意。
“是！”殷羽凡不知道万俟静在算计自己，只是傻傻的点着头，十分着急的把自己卖了出去。
“那么你发誓，你说这辈子永远都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让你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万俟静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好，我发誓，我一辈子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不做什么我就不做什么！”殷羽凡满脑子都是不想让万俟静讨厌自己的想法，连这誓言的奇怪之处都没有想过，更没有想过为何万俟静会有这样的要求。
万俟静笑了，灿烂的笑，殷羽凡一直紧张的看着万俟静，所以也没有错过那抹灿烂的笑容，他只觉得心儿怦怦的乱跳，也不由的跟着笑了。
“很好，不要忘记你的誓言，现在你就老实的告诉我，你喜欢我吗？”万俟静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又将问题带回了原处。
“……喜欢，很喜欢！”殷羽凡的语气和脸色都不像是在示爱，刚刚的笑容已经不见，取代的是一种苍白的无力的神色，他告诉自己，说就说了吧，就算是让万俟静更加厌恶了又如何，他至少守住了诺言，至少敢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至少这一刻，他还是可以看到她的……
殷羽凡不敢抬头，因为他怕看到万俟静嘲讽的眼神，怕看到万俟静不屑的鄙视，怕看到让他心碎的任何一幕，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痴心妄想，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他无耻的亵渎了心中的女神，就算是用最残酷的手段惩罚他，也是他自作自受，可是，心中仍旧想有些期待，其实，他要的不多，他只要能偷偷的爱着她就好，他根本就不会奢望万俟静能回报他的爱。
万俟静看着低着头似乎是陷入到某种惧怕情绪之中的男人，眼中不由的染上了一丝笑意，算了算了，她就认栽了吧，其实这样的男人也是有优点的，他很单纯也很听话，他会忠诚会努力会让人觉得安心。
“收拾东西吧，你只剩下了十分钟的时间，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你说过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所以，以后不要质疑我的话，你最好听话些，不要让我有讨厌你的机会。”
听话些，乖巧些，懂事些，不要让她有厌恶他的机会，也许，她愿意将自己的未来与他共享！
殷羽凡这次没有再问什么，他只是一愣，然后就开始收拾本来就没有什么的房间，只用了五分钟就收拾好了，一些证件和一些钱。
“走吧，带上小默，从今天开始你去我那里住。”万俟静说完就转身离开，这个地方真的让她感觉很糟糕，她迫切的想要离开。
殷羽凡一愣，但随即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甚至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因为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身旁的小默拽了拽殷羽凡的衣角，才让他反应过来快速的追上了万俟静离去的身影，无论是不是做梦，他都希望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下去，如果是梦就永远都不要醒来，如果是现实就请永远都不要变成梦！
……
殷羽凡是坐在后座的，因为有小默，万俟静皱了皱眉头倒是没多说，开着车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车速很快，车内没有任何声音，万俟静不说话的时候，殷羽凡绝对不敢说话，小默也是很沉默但却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对着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他一直都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