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豪门强宠Ⅱ,小妻太诱人(73)+番外

“我不算男人?”江钊的脸色愈发阴沉,声音也渐趋浊浑,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咙里一样,不舒服,“我不算男人?他算?你这样在乎他的形象?他难道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吗?人身攻击?我人身攻击他又怎么样?你是我老婆,我就是攻击他又怎么样?无论我攻击谁,你都应该站在我这边,你是我的人,你不懂立场吗?”

朵儿本来已经站了起来,听到江钊说出最后一句话,便愣是没有办法出门去,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他说的立场。

她的立场从来都必须服从他,否则她身遭的一次都侍变得很不堪,有人会来抢弟弟,有人会立刻把爸爸送进监狱里去。

她仰仗他的鼻息讨生活,突然想到邱小娅说过的话,很对。

女人没出息,活该被欺压,男人大手一挥,生杀予夺,你无权跟他争论对错,你无权跟他辩驳是非,他说的就是规矩,他的规矩就是方圆。

朵儿低头坐下,继续划苹果,她向来能忍,他要这样无理取闹,又不是第一次,她还有什么不适应的?之前就说过,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别跟他计较了。

将划出来的一牙苹果递到江钊嘴边,“吃吧。”

江钊看着朵儿这样子,突然就想把房子都烧了,他不管多火冒三丈,她都可以选择无视,轻怠。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居然能练就她这样的功力,上辈子肯定不是人类。

想到云世诚说的那些话,他真的委屈她了?他到底做了什么委屈她的事?从她跟了他开始,她弟弟的事情,他甚至都没有假手于人。

她说想爸爸,他就给她想办法,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无罪,但保外就医已经比在里面舒服多了,案子他也在让庄亦辰那边加快速度抄对手的底。

他看她住的房子小旧,老早就想给她换个大的,毕竟曾经是大小姐,就算曾经不是豪门小姐,他也有理由让自己的女人生活得好些。

吃穿用度,从来没有亏过她,他甚至不给她拿生活费,而是把其中一个公司分红的卡给她,从不过问她花多少钱。

他想尽办法想跟她的家人拉近关系,带她弟弟去游乐场,跟她爸爸说话也是有礼有节,从未将自己摆到一个高位。

但她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到紧要关头,就马上用一种他还有利用价值的心态服从他。

她果真是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他的好。

都不知道她父亲的事情真过去了,她会怎样对他。原形毕露?

江钊突然有些自残的想,这一天快点到来,他很想跟她撕杀一番,他很想知道,当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对他到底会怎样的张牙舞爪。

。。。。。。。。。。。。。。。。。。。。。。。。。。。。。。。。。。。。。。。。。。。。

恩佑的病房在四楼,席振天接到朵儿的电话赶过来,吓得灵魂都快要出窍,只有他知道恩佑的心脏是换过的,打成那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家里的医生自然跟随,可恩佑怎么都不肯出院,非要住院。

若是旁人打了恩佑,别说打成这样,敢碰一根手指头,他都要弄死那人的全家,可偏偏这人是江钊,江钊也住了院。

自古红颜多祸水。

恩佑很大方的说,“爷爷,现在不是我忍不忍的事情了,我以前给朵儿画过一副裸画,江钊知道了。他现在知道我喜欢朵儿,所以,这个梁子,我们是结了。但这只是我们两个的事,跟家族之间没关系。”

面对恩佑的轻松淡若,席振天只想操一个花瓶往恩佑脑袋上砸,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砸清醒。

这个梁子,跟家族无关?

可能无关吗?

这是豪门媳妇,不是一个普通工人家里的媳妇,随便出点事,全海城都知道了,到时候谁的嘴都堵不上,。

“你不知轻重!”席振天中气十足的喝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我不知道轻重?爷爷,当时我跟朵儿认识的时候,江钊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蹲着?我给朵儿画张画又怎么了?我是喜欢朵儿,我有错吗?”恩佑原本来轻淡缓慢的语速,说到这里便急促起来,甚至激动不已,“我二十岁了,我喜欢一个女孩儿我有错吗?我又不是她结婚后才喜欢她的,我是老早老早就喜欢她了,你让我不惊不怒,无欲无求,可是爷爷,那是我能控制的吗?我控制过啊,我以为不是喜欢,我就是一直太控制了,才会便宜了江钊。造成这样的局面,是我愿意的吗?”

“就因为我换个过心脏,过去十几年里不能有快乐,现在我的心脏没有问题了,我想得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儿都过份吗?过份吗?!”

“恩佑,你别激动!”

“爷爷,你别这样,你总是叫我别激动,别激动,可是昨天我很激动,我打了江钊,江钊也打了我,我的心脏一点事情也没有,爷爷,我可以激动,我可以!我可以有一个正常人的情绪,我可以不高兴,我可以遇到愤慨的事情就生气,我可以忍无可忍的时候就发泄,我可以用嫉妒的力量冲到拳头里去打人,我可以用急促愤怒的心情去跟情敌对抗撕打!”恩佑眼框发红,分贝突然间再次提高,“啊!”的一声长啸,吓得老泪纵横的席振天急忙上前伸手拍着恩佑的背。

恩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从身后抓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讷讷说道,“爷爷,这些我都可以,我都可以了,你明白吗?以后不要再跟我说那样的话,爷爷,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可以跟江钊一样发火,打架。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我不是病人,不是!”

眼泪顺着男孩清雅漂亮的面颊湮在枕头上,湮出一滩湿痕。

“恩佑,是爷爷不好,爷爷害的你,若是爷爷以前不走那条道,我们家不会出那样的事,哪怕不是大富大贵,也会平平安安,你这十几年就不会过得这样苦,是爷爷对不起你。恩佑……”席振天伸臂搂着恩佑安慰,他总是在遇到恩佑伤心难过的时候无能为力。

他曾经是只手遮天的黑道人物,雷家被灭,仅留下一根独苗,后来更名换姓,但也是有实力在的,家仆自然不会少,可恩佑换心之后,他不放心任何一个下人,诸多事物都是亲力亲为,他一个五大三粗,呼风唤雨的男人,要学会轻声细语,要学会凡事耐心,凡事淡然,遇事不冲动,不急躁,这对于有过黑道打拼过往的人来说,无疑是受刑,但为了这根苗,他都坚持了。

很多时候,他都很自然的觉得自己是席老先生。

他习惯了。

他以为恩佑也习惯了。

可是恩佑跟他哭诉,“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我不是病人,不是!”他看着自己孙子这样落泪悲愤的痛哭,就恨不得自己可以折寿早些死去,也让他过得幸福。

恩佑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可以做很多事,他可以比很多人都优秀,可是独独不能跟江钊抢女人。

雷家被灭,能成功转型,江家秦家的援助是不可抹杀的,若是没有江秦两家帮着掩盖,用了权利大批量的修改档案和户藉资料。早就被一些仇家给翻底翻出来了。

他还记当初老.江打电话问他,“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那时看着床上的小恩佑,跟老.江说,“只求在正道上有一席之地,让我带着孙子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

老.江问,“更名换姓你觉得靠谱吗?”

他说,“改姓席吧,一席之地,就这点要求。”

做人不能这样恩将仇报的,即便是现在席家在正道上已经有了一席之地,也不能把当初顶着风险给他更换户藉档案卷宗的老友给伤了啊?

谁家孙子不是掌中宝,心头肉?

“恩佑……爷爷带你出去玩玩吧,玩一圈回来,就好了。”

恩佑阖目轻叹,他不能理解友谊这种东西,因为他从小就没有朋友,他只知道花姐对他好,他要对花姐好,阿贵对他忠,他也要对阿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