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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强宠Ⅱ,小妻太诱人(348)+番外

“她醒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连我也不认得,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也不知道,其实这样的结果,是我们都希望的结果,所以重新给她取了个名字……”

秦非言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他还有些不适应,也适应不了。

心心念念想找的人,就摆在那里,他居然一直都没有看出来。

她受过那样的苦,大面积植皮。

小娅说,家里所有人都有愧,几乎都是倾家荡产的在给夏浅治疗,生怕哪里不好,给一个女孩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他在她身上搓的时候,就听见她在求他,说她身上的皮都是植的,会搓坏的……

“嘣”的一声,又是一拳,狠狠的锤在自己胸口上。

那些抽抽噎噎的求饶声跟魔音似的绕着他的耳根子,秦非言有些发抖,他坐进车里,把自己关在里面。

把座椅放平,他想,不如睡死过去算了。

他在那个黑暗的蕃薯窖里的时候,啃的都是蕃薯。

她总是隔着那个木板敲敲,听到他的声音,就从那个缝里丢颗糖给他,说她家是有钱人家,所以有糖吃。

有时候,她会用作业本的纸包好一个白煮蛋给他扔进去。

后来她说他本来不想嫁给他,可是因为他长得漂亮,虽然她家很有钱,倒贴三头牛有点太多,但他长得漂亮,想想算了。

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就是十五岁那年了,在被绑架的那段时间,最亮的时候,就是她每天扔东西给他吃的时候。

原本一心想着反悔。

他始终觉得冰蛋儿不漂亮,一从窖里出去,他就看到了她的长相,他就想反悔,冰蛋儿是单眼皮的女孩儿,不漂亮。

小孩子家说的话,怎么能算数?

可又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哪怕要反悔,也要找到她,跟她说清楚,古 代现在代退婚还得坐在桌子上把话说清楚不是吗?更何况他是秦家的少爷。

若是不说清楚,他就不能交女朋友,不能娶老婆,答应人家的话,总是要有些责任心的。

可是每过去一次星场镇,心里的那些自尊心包裹的东西就越来越稀薄。

每次坐在火车上,他就想,单眼皮不漂亮,可是她的眼珠子特别亮,其实也很好看的。

反正就勉强娶了吧,毕竟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每次去星场镇,他带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多。

总想着,她又大了一点了,喜欢的东西是不是又多了一些,十五六岁,十八-九岁 的姑娘喜欢的东西总是不同的,CD,MP3,MP4,MP5,女孩子最喜欢的手机,平板电脑,裙子,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长高,总是一个号子买一个过去。

那些他觉得乡下的孩子不会有的东西,他都一年年的带过去。

他总是记得她扬着下巴跟他说,“我们家很有钱的,我们家是星场镇最富有的人家,你娶了我,很有面子的,我们家有三头牛,房子这么大,十来间呢,星场镇没几家人家里有十来间屋子的。”

她把 厨房,鸡圈,牛圈,狗窝 都算进了她家房子的户型。

他住在她家那段时间,她总是威胁他,“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很多人想在我们家做上门女婿的,那些人里面,也有长得好看的,哼,还有人比你还长得好看呢。”

她总是大大咧咧的,直到有天,她塞钱到他手里,才红着眼睛说,“我阿妈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你应该回去你家里,我阿妈说,你家人会着急的,我阿妈说,你家里比我家里有钱,你家里可以天天换不同的衣服和鞋子穿,都是我们买不起的衣服,我阿妈说,叫我送你去车站,让你回大省城去。”

那天她把他送上车,她只问他,“你说的话还作数不作数啊?”

他只是点点头。

她就咧开嘴笑,“快走吧快走吧。等我读初中了,肯定会有好多男生喜欢我的,你不快点来娶我,就被人抢走了。”

后来车子开出去,他探出头回过去看她,看到她正在抬手擦眼泪。

她一望到他探出头来,便立刻冲着他笑。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也模糊了……

别人都说乡下的孩子腼腆,他却从来不觉得,因为冰蛋儿他们乡下十四五岁嫁人的女孩很多,很多才上了初中就不读书嫁人了。

他其实每年去星场镇的次数不少,真有点担心她会初中都没有读完就去嫁人了,不过冰蛋儿说她家有钱,不用缀学嫁人,她还要上大学的,因为家里就她一个孩子,阿爸阿妈供得起。

想到这里,才没那么急躁。

这些年越是没见着,印象便越是深刻,深刻到刻在脑子里抹不掉。

后来深刻到他始终觉得没有一个女孩有冰蛋儿好看,冰蛋儿有世界上最好看的单眼皮儿,有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珠子,亮晶晶的,星星儿似的。小鼻尖儿上总是冒着汗比谁都可爱,一口牙像小颗小颗的,咬起硬硬的水果糖,咔嚓咔嚓的响,对着阳光一笑,小牙白亮亮的反着光……

秦非言觉得耳朵里进了水,湿湿的,随便伸手掏了掏。

胸膛起伏着,然后时不时大喷 一口气,再抽上一声,最后他抬起手臂搭住自己的眼睛,他不敢呆在夏浅的病房里,一刻也不敢,想着自己那么对过她……

他连自己都不能原谅,又怎么可能让人家来原谅他。

秦非言翻了个身,身子绻了绻,绻成一团,他抽泣得很压抑,心里一团团的郁气压抑得他整个胃都在抽痛。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没有做对,老天偏偏跟他作对,几次夏浅接近他,惹他,亲他,脱他裤子,他都没有因为丢了自己的吻而弄死她,他就应该察觉到一些异状。

可偏偏一点想法也没有。

自作孽吗?

她送给他的表面也破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破,现在破了,是什么意思呢?

是不是一种不吉利的谕意?

秦非言性子没有这样躁过,他急得伸出长腿用力的踢着方向盘,一脚一脚的,下着狠力……

踢了好一阵,踢得自己也没了力气,他才坐了起来。

“我凭什么要难过啊?我为什么要难过啊? 我要找到的人我找到了,我该高兴的不是吗?我又不知道她就是冰蛋儿,她不是也整了我吗?难道她还想因为这件事毁婚不成吗?”

门都没有!

哪有说订了十来年的婚说毁就毁的?

没这样的事!

秦非言扯了几张纸,擦了擦眼泪,推开车门 ,下车,挺了挺背,最后想想不对,又坐上车,发动车子,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才发现方向盘有些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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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钊和庄亦辰一直都在病房里,因为生怕小娅和秦非言干架。

可方才明显得感觉得到,两个人都没有再争吵,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其实这样的默契连小娅都猜不透,大概是她感到 秦非言是真心想让夏浅好吧。

秦非言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里,江钊猜出了点什么,但也不能确定,所以他在等。

等来的是秦非言抱了一大束玫瑰花进了病房,带着他一惯的笑,鼻梁上的镜框戴在他脸上真合适,看看病床上躺着的人就能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

他不介怀白天大闹一场的尴尬,熟络的挥手和每个人say-hi。

小娅嘴角抽了一下,方才秦非言神色凝重的进来的时候,她感觉还好一点,这嘻皮笑脸的样子,真他妈的欠揍!

秦非言把玫瑰花递给小娅,庄亦辰一把抢过来,扔在另外一张空床上,“秦非言,你干什么?”

“干什么?真讨人厌。”秦非言白了庄亦辰一眼,拣起空床上的花,又递给小娅,这次没给庄亦辰机会,便单膝脆地,“小娅姐,你把夏浅嫁给我吧。”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