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豪门强宠Ⅱ,小妻太诱人(219)+番外

江钊一转头,看见朵儿趴在秦非言的座椅边上,直碌碌的望着非言,那眼神真是透得很,紧张和担忧,害怕和惊惶,这些东西都是因为他吧?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

云朵啊云朵,你以前是有多会演戏?

你以前望向我的眼睛的时候,挑衅的不认真,倔强的不服输,问你的时候口是心非,不问你的时候心是口非。

但是此时, 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像在被人不停的揉压,揉着揉着,揉出一汪水来。

朵儿浑然不觉江钊的注意,还在忧心的等着秦非言的回答,江钊看着朵儿,静静的,“云朵,你别瞎操心了,毛衣照样要脱的,我爸又不是傻子,哪能让人穿着衣服挨鞭子?”

朵儿回望江钊的眼睛,看着他眼里静得像画里的湖面,一丝起伏也没有,好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那是一种心安,他在告诉她,你放心。原来,眼神是可以交流的,以前他的眼睛为什么要那么深,那么乱?害她看不见。

她以为可以因为他眼神里的安抚而一直坚持。

但是回家秦家老宅,她就开始双脚发抖。

............................................................

进了主宅正堂,一家子人来得很齐,看着一屋子人,婆婆不在,非语不在,爷爷从江州过来了,身边拄着小拐杖的应该是奶奶,她看过江钊给的照片。大哥和嫂子也来了。

秦非言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根本劝不了,干脆找借口说去后园看看,省得看着糟心。

朵儿心有些虚,父亲不在,不知道是因为不愿意来?还是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向晚看着气氛太沉闷,抱着冕冕走到朵儿跟前,“朵儿,你冷不冷,我拿件羊绒披肩披在身上吧?”

“不用不用,我不冷,正堂里挺暖和的,有空调。” 朵儿从向晚手里接过冕冕,抱在手里亲亲弄弄,“小冕冕,小冕冕,有没有想我啊?”

向晚挑挑冕冕的下巴,“宝贝儿,叫二婶。 ”

“二/婶 。”冕冕的语言发展不错,在同齡宝宝中,咬字算很清楚的了。

朵儿看着冕冕, 二婶?

二叔,二婶?

心里轻轻一叹。

正堂里气氛压抑,这一屋子人都提着一口气,江来庆的脾气平时家里几个长者还能压一压,但如果遇到类似江钊出的这种事,谁拉也没用。

江来庆是个军人,又是老军人,把纪律这种东西看得特别重。

纵使当年他和秦珍的婚姻有包办的意思,硬是和前女友断了,但结婚后就算再堵心,也没有说睡到前女友床上去过,这在江家来说,绝对是有辱门风的,因为父母都参加过革=命的人,观念传统,教育子女也是用传统的观念,后来因为这社会变啊变啊的,到了江钊他们这一辈,婚前同居便不管了,但结婚后的行为还是会有所约束。

老太太握着小拐杖有些紧张,“来庆,什么事情我们先放在桌面上说清楚了,你不能遇事就是体罚,孩子都是快当爹的年纪的人了,能不用武力解决就不要用武力解决。”

要说隔代亲,这是必然的,当爷爷***,怎么可能不护孙?

但事情出成这样,两个老的也不好说什么,特别是朵儿也在,一护起来就难看了。

“我如果早点对他用武力,他就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江来庆一身军装还未脱,手里深褐色的马鞭看起来有些年月,真皮编成的鞭条上泛着些旧光,握着鞭柄的手,紧弛有力!

江来庆的声音压倒正堂里所有人的呼吸声,江老爷子和老太太是打过仗的,老爷子一直信奉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棍棒底下出孝子,他的两个儿子就是这样打出来的,所以偶尔两个儿子要打他们自己的儿子的时候,除非孩子没错,否则他还真不能说什么。

老太太听见江来庆的反驳,再看看朵儿,到口的话咽下去。

朵儿手里抱着冕冕,紧紧的,冕冕被勒得不舒服,大声哭了,朵儿回过神来,赶紧抱着冕冕颠了起来,“冕冕,冕冕,不哭了,不哭了啊。”

这倒是把一屋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连江来庆都问了一句,“怎么了?”

朵儿本还内疚,突然心上一动,抬头抱着冕冕朝着江来庆走去,“爸爸,冕冕估计是被吓着了。”

伸手指着江来庆手里的马鞭,对冕冕说,“小冕冕,你看你看,大爷爷的鞭子好看吗?不闹了好不好啊?”

冕冕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伸子腰往下佝去就要去抢江来庆的鞭子。

江来庆面色一黑,“朵儿!你这是纵容江钊,你这样纵容他,他以后欺负你,我可不管!”

朵儿不知道江来庆在这个时候竟然这么直当,看穿了她的动机也不给她留面子,咬了咬唇,眼睛都红了,“爸,江钊这么大了,就别打了吧?”

冕冕只管去抢江来庆手中的鞭子,向晚担心江来庆火一上来手一抬就会把儿子打了,欲过去抱回儿子的时候被江睿拉住了,向晚心急,这个大伯她是见识过的,一桌子人吃饭,可以一巴掌给江锋后颈拍去,一点面子也不留,这时候脑子一冲血,指不定干什么呢。

江睿低头在向晚耳边轻轻说,“大伯不会伤到冕冕的。”

向晚抬头瞪了江睿一眼,压着声音,几乎用口型说,“江大,冕冕是你亲儿子!”15424646

江来庆吼了一声,“朵儿!把冕冕抱到边上去,等会我伤着冕冕了,你就成一家人的罪人!”

朵儿吓了一跳,冕冕也被江来庆的大喇叭声音吓得哭了起来,向晚推了一把江睿,赶紧走过去,拉着朵儿往边上走,“朵儿,你这时候越劝,大伯打得越重!”

向晚能理解朵儿的心情,当初江睿被老爷子打的时候,她的心都碎成瓣瓣了,江家的男人孝顺,所以被体罚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朵儿吓傻了,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老太太别开脸去。

儿听就然般。秦荣方急得想跺脚也只能忍着,他想一走了之,又担心等会江来庆下手很重。

一屋子人听见江来庆喝一声,“把外套脱了!转过去!”

江钊知道今天是要吃顿鞭子,但是朵儿方才那些小伎俩他都看在眼里,一声不吭的只是在想,他其实真该打,他们都这样了,她还想不想他受伤,就像昨天,她把所有的巴掌都甩在了她的脸上和欧阳妍的脸上,一巴掌也没有给过他。

越是这样想,脱衣服的动作越是快,两下就把羊绒大衣扔在了地上,虽然正堂里有空调,但光着半身依旧会有寒风入体的感觉。

江睿扶着向晚,“向向,你把儿子抱出去,别在这里,等会吓着他。”

向晚把冕冕从已经木讷掉的朵儿怀里抱出来,朵儿立即抓住江睿,颤声道,“大哥,你就不能给爸爸说一下吗?不打不行吗?”

江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江家不比其他家庭,如果长辈真要动手,儿孙就是平时在外面再牛逼,叫跪也得跪,“朵儿,你也跟你嫂子一起出去吧,别在这里面呆着了。”

“PIA!”惊脆的一声,朵儿觉得耳膜都被震破了,突然转身,江钊已经面向正堂外,背向着正堂主座,刚才还结实宽厚的背上,多出一长条触目惊心的血口。

秦非言说,大伯的鞭子想喝人血得很!

朵儿捂住嘴,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挂在了脸上, 那一鞭子分明是抽在她的心上!这一鞭子抽下来,心口上,血流不止。

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用马鞭抽打自己的儿子,这还是他亲生的吗?如果是,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因为昨天的事情吗?昨天的事情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一个受害者都没有跳出来打人,当亲爹的怎么可以打人?

下一鞭子“PIA”的一声落下,其他人全都低下头,老太太捂着心口看也不敢看,江来庆拿出训练士兵的中气,“老子脸都教你丢光了!你个狼崽子,你还是人民公仆,你还是老子江来庆的儿子,现在老子走出去腰杆都挺不起来了! 这样的缺德事,你怎么干得出来?你还害得江秦两家被欧阳家威胁!你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