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豪门强宠Ⅱ,小妻太诱人(205)+番外

她要装镇定,他不能顺着她,他知道自己有错,虽然自己也觉得错得莫名其妙,可是他不能任着她。

他卑鄙的暗示她,家里有老人在,不能吵架,他们要和睦,不能伤了老人的心,他知道她孝顺,从来都不忍让云世诚担心她幸福与否,他知道她会在云世诚面前笑,但是他担心她装不下去,担心她会闹,担心云世诚会逼着他们离婚。

朵儿又是苦笑摇头,江钊今夜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她这样笑了,每个笑都是苦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给过她甜的生活,看着她的时候,朵儿说,“嗯,我知道,爸爸的事情我还想你帮我,但是,江钊,今天的事情,我们还是得谈一谈,我不跟你吵,爸爸的事,你以后愿意帮我就帮我,不愿意帮我,我再想别的办法,不会再让你为难。你也得个解脱。”

江钊大气一呼,此时才明白她的笑意,他理解错了,伸手揉着脸,对啊,她最担心的问题不是他想的,而是云世诚的案子,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以为她在乎的是让云世诚看到她美满了?

不管了,统统不管了,“不管什么,你总不希望爸爸担心吧?”

“好了,我会注意的,我们上去吧,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

朵儿不想再争,走到电梯门前,伸手摁了键,江钊走到她边上,“云朵,回家我帮你上药。”

“家里有镜子,你忘了吗?”朵儿冷冷的看着数字下来。

江钊仰面阖了下眼,连上药这种事,她也不需要他了。

电梯-门打开,江钊伸臂去揽朵儿的肩,朵儿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碰我!”

江钊的手臂尴尬的放在空中,他觉得自己这时候特别的不要脸,真的,明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却还要厚着脸皮的想要拉近两人关系,她都嫌弃他了,他还要当她说的 话是放屁。

他这辈子脸皮没在外面如此厚过。

可是,有什么办法?

看着电梯=门快要关上, 长腿迈进去,好似往常一样气呼呼的说,“怎么不等我啊?连老公都不等了,你想干什么?”

朵儿觉得他如果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人的话,就该知道,她根本没有心情跟他在这里扯犊子!

朵儿一言不发,电梯上平稳快速,而江钊却在这样静谧的空间中觉得度日如年,电梯“叮”的一声响,终于让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气氛打破了,跟着朵儿出了电梯。

独层独户,二人往客厅大门走去,开门后,朵儿背对着门,等云世诚推开门叫他们的时候,朵儿伸手搂住江钊的脖子,送唇过去,吻了起来。

江钊虽是知道朵儿怕云世诚看见她脸上的伤才这样做,但还是深情的吻住了她,环抱住她的身躯的时候,吸啜住她的唇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气息也送进了她的檀口里。

津液相抵时总是容易让人激动, 特别是现在,大手从背上一直游到后颈,指腹钻进她的发里,揉搓着她的头皮,那些都是他总是伸手可触便会有的感觉,脑子里空白的那段记忆如何也拼揍不起,只知道自己累极了就睡了,睡得很香,就是这样。今天晚上他想给她说,是个误会。

可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清状况又哪有勇气跟她说,这只是一个误会?

云世诚刚把门打开,便看见夫妻二人正在激=吻,马上背过身去,“朵儿我先去睡了,你们别站在外面,早些休息。明天江钊还要上班。”语速很快,说完逃似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朵儿听到后面脚步声远去,有房间关门落锁的声音,松开圈在江钊脖子上相环的手,江钊却将她搂得更紧,“云朵~”

“进去吧。”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慢慢的推开,然后转身,进门换鞋。

今天 她没有给江钊拿拖鞋,也没有把他换下来的鞋放进鞋柜,江钊打开鞋柜拿出自己 穿的拖脱,放在地上,换下后,又把自己的皮鞋放进鞋柜,关上鞋柜的门。

在楼下愣了半天,他不想上楼,有点想要逃避。

犹豫了很久,还是关上大门上了楼,进了卧室,看见朵儿只是脱了外衣,正拿着药膏抹脸,关上门,下了反锁,才走过去,拎了张椅子在朵儿边上坐下,“云朵,我给你抹吧。”伸手要去拿朵儿手里的小圆玻璃盒子。

朵儿抬手一扬,躲过,不咸不淡的说,“镜子挺方便的,不用了。”

江钊悻悻收手。

朵儿涂好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右脸比右脸的指痕肿得高,眼睛也肿了,今天哭过了,幸好爸爸没看见她的样子。

江钊站起来,站到朵儿身后,掌心窝着她的削肩,“云朵,我们睡吧。”

“嗯。”朵儿也站起来,“你去洗个澡吧,行行好,别让我闻到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江钊说:“好”,但去卫生间的时候还不忘把检查一下门是不是反锁好了。

江钊进了浴室,几乎是把沐浴露在身上随便过了一遍就赶紧冲掉,擦干水渍回到卧室,发现朵儿已经坐靠在床头,心放下来,拉开被子 躺进去。

朵儿坐着,偏头低眉看着江钊,以前她一定会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有碍观瞻,可是现在她突然间不在乎了,她之所以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就是太在乎他了,原本她不会心痛,不会心碎,他出轨关她什么事,可是她在乎他了,便在乎他的行为,在乎他的身体或者心有没有属于他人。

在这个过程中,她很痛苦。

这个痛苦,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并且完全可以控制和调节。

但今天发生的事让她知道,其实她并不能调节,而是还没有发生一件事可以将她压抑的痛苦释放出来。

今天释放了,痛像针芒在背,在胸,在全身,在心尖,无处不在,痛到极致就需要麻醉,需要麻木,需要屏弃所有感知,舍弃所有痛的根源。

没有人不向往幸福,畏惧痛苦。

她一直以为先痛苦便能换来幸福,但她爱上的人,是江钊,是一个有小三的男人,所以她的痛苦注定换不来幸福,只有更痛苦。

颤颤呼气,颤颤喊出他的名字,“江钊。”

江钊转过身去,掖了掖被子,“云朵,困得很,太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江钊,其实我们之间…… ”

“……”

朵儿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虽是均匀却比平时重了很多,好象生怕别人听不到他已经呼吸均匀了似的。

朵儿将头仰起,靠在床头软软的背靠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的时候,泪液从眼角落下来,她的人生是畸形的,当豪门千金的时候就如母亲说的,没有一点豪门千金该有的样子,落魄了,她反而学会了一些做人做事的道道。

她居然可以那么快的进行角色互换,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有一种人性是被逼出来的。

从父亲入狱开始,她就没有好好做过自己,逢见有权有势的人,她便要和颜悦色,总觉得有点机会能跟父亲搭上关系,她都不能放过,她畸形的扭曲自己应该完整的人性。

她已经习惯的把那一套东西用在了自己的丈夫身上,然而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爱,得到的只有背叛。

她,其实很想为自己活一把,真的,单纯的为了自己。

就像晚上打欧阳妍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她爽透了,什么她都不在乎了,谁也不怕,她就是敢豁出去!

“是不是我们离了婚,你就不会再管我爸爸的事?”

吸着鼻子的声响有些大,伸手扯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纸巾盒里的抽纸,揉作一团在眼睛上滚了滚,她知道江钊的地位不会轻易离婚,除非真的丧偶了。

江钊闭着眼睛,继续他的呼吸,听着她吸鼻子,他也想替她抽一张纸,给她擦擦眼泪,他也知道今天是他对不起她,就当他不要脸好了,他就不要脸到底好了,反正现在他也没有想好要怎么谈,那么就这样淡化处理,她要吵,他就让她吵,她要闹,他就让她闹,他不回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