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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895)

可我若还上了,他们又心想着若下次我再要三千万,婆家是否也不肯给?可能不会要我还的钱。

横竖是我不对,实为不孝。

如今弄到这个地步,我实在也找不到出路,但请裴大哥不要计较我年幼不懂事,那批器材,我把合同给您看,您能否原价买去,这钱出来,我还了我父母也好。人总不能什么都占着。”

裴立万万没料到苗秀雅会跟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满十九岁的女孩,初嫁人妇,却将事情想得如此深刻,特别是分析做父母的心思那段,几乎让他酸了眼框。他也是有女儿的人,对儿子要求虽然严厉,却对女儿极度*爱,虽然女儿还小,但就像苗秀雅说的,要什么给什么。

如果将来女儿远嫁,突然开口要三千万的时候,他该是有多担心,多心疼,他一定会想这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多钱?但肯定不敢不给她钱,怕她被钱逼着。

将来他是万万舍不得将女儿远嫁的。

这样一番话,不该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讲出来的话,好像历经沧桑,又情真意切,这女孩太懂事,这说明苗家家教极好。

裴立这人虽然一身匪气,却也重情重义。

当苗秀雅把机器的事情摆到裴立面前的时候,裴立下了一个决定,和苗秀雅这样的人做生意,不能你死我活的拼,要利益共享,花布机和米船的事情,说明这女人头脑不简单,而且有魄力,值得合作交往!他必须把这个眼光放长远。

整个G城,再找一个像苗秀雅这样的女人,怕是难了。

裴立不再谈花布的事,让她放心经营,裴家业务不差这一样,两人相谈甚欢,苗秀雅心里一块石头慢慢放下。

时间如沙。

苗秀雅看着裴立手中那串佛珠,给他倒了杯茶水,投其所好的问了一句,“裴大哥可知这G城什么寺庙灵验?”

裴立近来修身养性,一听苗秀雅问这个,便像个行家一样介绍了起来,“盘龙寺是最灵验的,裴家每逢初一十五,一定会去请香。”

“裴家家大业大,定有佛祖庇佑。”

“哈哈!那是一种心理安慰,不过信则灵。”

..........

苗秀雅去了盘龙寺,香烟蜡火,好不鼎盛,每上一步阶梯,苗秀雅都双手合十,她让佣人远远的跟着她,不要靠近,怕照顾的多,显得自已不够虔诚。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一定是个女儿,一定是个女儿,不要和温家争家产,也不能让孟有良将她的骨肉带走,平安长大。”

阶梯一步步的上,心里一遍遍的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还是自已念错了。

耳朵里总是轻轻的飘进几个字,“佛祖这次一定保佑我生个儿子,保佑我生个儿子。”

苗秀雅一点也不想生儿子,生了儿子孟有良一定会带走!她怎么会念错?

左右转身都没有看见人,往前一看,一个女人的背影,来往的人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认定那个声音是那里发出来的。

心里也不甚在意,只当是造化弄人。

有人想生女儿,有人想要儿子。

世上的缘份,真是说不清,苗秀雅在观音娘娘前下跪的时候,也跟那个女人一起,两个相视一笑。

那是个中年女人,不过穿着打扮虽是素静,却不像普通人家穿得的料子,像是大户人家的人。

苗秀雅看了看中年女人的肚子,“大姐是求平安吗?”

“求子呢。你呢?”

“我求女儿呢。”

两个又是一笑。

也许同是母亲,便有一种自然的认同感,出了观音殿便聊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媳妇啊?”

“我叫苗秀雅,夫家姓温,大姐呢?”

“我姓云,云洁,夫家姓莫。”云洁微微皱眉,“温家不是才娶的新媳吗?你怎么会想生女儿,你婆婆怕是指着你的肚子生儿子呢。”

“哎,一言难尽。”苗秀雅真是只能苦笑,“其实男女都一样,我就喜欢女儿。”

“是啊,男女都一样,可是女人有时候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婆婆说我连个带把的也生不出来,丢了莫家祖宗的脸,还活在这世上,都不怕臊死。”

“怎么能这样说?那还不都是莫家的孩子?”

“婆媳之间的事,你才做新媳的人,不会懂,我婆婆是说如果我这胎还是个女儿,就打掉,别生出来丢人现眼了,到时候抱第五个女儿出去,别人要戳我们家老莫脊梁骨。”

“前面四个啦?”苗秀雅有点惊讶。

“所以我才来求子。我都四个月了,再打掉,舍不得,就求是个儿子,也别拉了命债。”云洁说得眼睛一红,偏头过去,差点落下泪来。

“你有地方可以看到男女?”

“是啊,所以才怕,怕到时候是个女儿,得打掉。”

苗秀雅真是苦笑都笑不出来了,“你怕是个女儿,我怕是个儿子,你说说,都是什么命 。”

.....

五个月后,云洁提前阵痛,便急急给苗秀雅打了电话。

苗秀雅打了催产素,依旧没有办法开宫口,一墙之隔的手术室里却有推拉门,那边的孩子要出来了,这边的手术医生便准备剖宫产。

五个月的时间,重金收买两个手术室的医生,滴水不漏的换子,任手术外坐着等待的家属一无所知。

出了手术室,苗秀雅一直没敢闭上眼睛,医生把孩子放在她的身边,孩子特别乖顺,她却泣不成声。

云洁住在高级病房里,和苗秀雅不在一幢楼。

孩子提前出生两个月,并是足月大小,温父温母拂袖而去,温宏波翌日才到医院看了苗秀雅一眼,依旧用那种看到女昌妓一样的眼神。

孟有良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下午。

孩子就睡在苗秀雅的臂弯里,她一看到孟有良,便死死的抱住婴儿的包布,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万分悲恸!“你别想抢走!别想!你敢动手!我死给你看!”

孟有良已经问了医生,是个女孩,他没有资格抢走,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苗秀雅,听说所有的动物,在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失去理智。

就连麻雀,若是去碰了它刚孵化出来的小麻雀,它也不会管自已是不是弱小,拼尽全力的都要啄瞎你的眼睛。

“秀雅,让我看看.....”他低声下气。

“滚!”苗秀雅就要抬起身来,可是她和云洁不同,她是提前剖宫产,才缝上的伤口,差点拉得裂开,疼得她大叫起来!

孟有良吓得一退。

护士都跑了过来,一看到产妇如此激动,都大惊失色,“怎么回事!这是产妇!这已经是在坐月子了!弄得哭成这样,想她一辈子落下病根吗?”

孟有良吓得不敢靠近一步,他想过去看看苗秀雅,看看她哪里疼,也想看看那个布包里面的小脸,到底长得什么样,可是看她疼得那样,根本挪不动脚步。

“孟有良,不要做出尔反尔的王八蛋!”

“我只看一眼!”

“不准!”

.....

云洁是顺产,能自已走动了,趁着医生说下chuang走动的由头,她到了苗秀雅住的楼层。

在那里,她看到了自已的女儿。

眼泪一滴滴掉。

苗秀雅看着云洁,抓着她的手,“云姐姐,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你去买通一个算命 的,就说这孩子得随母姓,不然不好带活。”

“可是莫家就这么一个......”

苗秀雅几乎语带哀求,“就最后一件!就这一件!真的!我以后绝不会去认的,就让我偶尔看到就行,就跟你姓,姓云。”

云洁看到苗秀雅哭了起来,马上点头,“你可别哭了,我应你,我应你就是了。”

苗秀雅觉得自已是蠢极了,才会到了这种地步,还想着那个男人的表字,云之,孟云之......

....似乎又是九千字,太棒了。虚构历史背景的回忆真的写完了,明天终于可以写其他的了哇。月票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