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893)

在孟有良看来,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有了孩子,他们之间这些牵扯就不可能斩得断。

如果是个儿子,他带走了,她不会不念。

如果是个女儿,那也是他的,其实没有任何分别,只要有孩子就行。

孟有良从苗秀雅的身边消失了,她心里面一直压着的石头慢慢放下。

都说遥城首富的幺女是个经商的料子,哪怕是个玩物,也能让她折腾出钱来!

当初温母之所以请媒人去遥城苗家说亲,那也是看上了苗秀雅的头脑,她可不想娶个秀花枕头回来。

温宏波被戴了绿帽子的事,他不会到处说,也不敢说,温母亦是毫不知情。

温母只是喜欢带着苗秀雅去商铺看,了解一些家业。

苗秀雅一直记得温宏波的话,温家是她的避难所,她该把温家的事当成自已的事。

温家在那时候经营整个G城的米面,布绸,但那时候G城裴家的势力太过强大,布绸的生意越来越难做。

裴家也不是什么善茬,裴家家主裴立手段又极是强硬,他一旦想要染指的生意,这G城便不会有第二家。

裴家开了织布厂,引了一大批机器,布卖得便宜。

裴家织的布匹一下子把温家的布绸弄得没有没了活路。

若是仅仅靠着米面肯定是不行的,毕竟这种东西要交的税又多,总不是自已生产的利润高。

温家父母急得焦头烂额,偏偏温宏波做生意的时候又没有魄力,什么事都左啊右啊的想半天,等他想好的时候,别人的生意都摆到大街上开始吆喝了。

苗秀雅当时怀着孕,但温家的情势又逼得她没办法好好养胎。

做生意根本就软弱不得,所以她领着温父温母就坐船去了日本,苗秀雅是个女人,对美好的东西追求一向有很强的敏锐观察力,一眼就看中了花布机。

三十台花布机,三千万对于温家来说,不是笔小钱,更何况他们不习惯做投入这么大的生意,总觉得风险太大。

苗秀雅无论怎么劝说温母,温母都不愿意掏空家底来做这笔生意。

在日本,苗秀雅马上给苗老爷子摇了电话,借钱。

三千万很快到帐,苗秀雅回到G城,机器跟着一起就回来了,在日本的时候,她就跟着那边工厂的技术工学着用机器,并花重金把技术工请过来指导两个月。

苗秀雅从小在苗家,做生意耳濡目染,什么道道都想得清楚。

她在订机器的时候,在合同上硬是花一百万加了一条,该公司的设备不可以再在C国南方包括哪几个省销售。

其实这一百万元是丰厚的,苗秀雅却并不在乎,如果不给这一条加上去,她就去德国看机器。

日本的机器商只能同意,三十台花布机,这是笔大生意。

温母觉得苗秀雅简直疯了,觉得自已娶了这么个儿媳妇是有病!

现在是败着她娘家的钱,可万一出了事,这笔钱还得温家还!

机器随着苗秀雅一起回到了G城,温家开始印花布,新的技术,花布印得又快又好,年轻人特别喜欢。

一下子把裴家的布匹挤得没了生意。

而且苗秀雅对颜色特别敏感,温家的花布所有的染色配料都是她自已挑选,分好几个档次,要贵的,要便宜的都有,整个市面上大小作坊都被温家的花布挤得死死的,一家家的倒闭!

裴立是个狠辣的人,正值事业得意的时候,被温家这样的门脸挤得布厂要关闭,脸该往哪里搁!

立刻派人去查温家的机器,紧接着就去了日本,却签不下来机器,因为苗秀雅堵了他的后路!

这是彻底把裴立激怒了!

裴立本就不是好相与的人,那时候G城动-乱,三弟有权势,便利用这些权势直接把温家的米船扣了!

军队扣了米船!

你能怎么样!

这是裴立给温家的一个耳光!

也让他们知道在G城商界,到底谁说了算!

整整三十船的大米!全是北方米!

温家正数着卖布的钱数得手抽筋,米船又出了事,一听说军队扣的,全都没了主意,温宏波倒是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苗秀雅,笑得意味深长。

温宏波看着苗秀雅的笑意,永远都是那样,像看一个暗女昌!

苗秀雅似乎懂了温宏波为什么不离婚了,孟有良和她的关系,温宏波一定是知道,如果不离婚,她便要利用孟有良这层关系帮温家渡过层层难关。

不过她该感激他给他一个这样的居所,让苗家的人不为她担心。

可她不想再跟孟有良有牵扯。

清晨,苗秀雅对着镜子花了个妆,绾好头发,穿好高领的秀禾对襟衣裙,正好可以挡住她微隆的肚子。

秀鞋踏出门槛,苗秀雅从一个新派的少女变成了端庄的豪门少奶奶,再也不能标新立异的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风有些凉,佣人把绛朱色的斗篷拿过来,“少奶奶,披上吧。”

“嗯。”苗秀雅抬头,看了一下阳光,不那么刺眼,却也眯了眼睛。

斗篷披在她的肩上,在前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码头上的船只被扣在那里,很多被雇来的工人都等着卸货。

码头的风大,苗秀雅拢了一下披风,朝着那边走过去,也许因为知道孟有良的身份,所以对那些持着枪械的兵士没有半点畏惧。

裴家三爷就站在船舱上。

看到苗秀雅领着一个佣人过来,嘴角扯了个冷笑。

苗秀雅还未走到码头与船身相连的梯板,就听见金属撞击的“咔咔咔咔”的声音,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每一个枪口都瞄准了她!

苗秀雅站在原处,一动不动,身侧的佣人,已经吓得腿软,“少奶奶,咱们回去吧,回去再想想办法。”

苗秀雅盈盈含笑,倒没有还是少女时的张扬和跋扈,此时像极了一个大家闺 秀,她微微低身,给裴家三爷见了个礼,“三爷,秀雅给您请个安。”

裴三爷笑得张狂,“这是谁啊。”

苗秀雅站直身,依旧温和含笑,“温家新媳,苗秀雅。”

“哦,那个遥城首富的幺女,我说谁呢!”

“鄙女不才,让三爷笑话了。”

“哪敢笑话。”裴三爷倒没说布匹的事,只道,“你们这米从北方运来,要上G城的码头,可有给部管通报过。”

“我们温家都是一月通报一次,这次的货,月头才通报过,三爷平日太忙,怕是没太注意我们这些小生意。”

“呵。嘴巴倒是俐得很,可G城半个月前改了规矩,七天就得通报一次,你们这次过来的米,不合规矩。”

“三爷,从北方过来的船运,七天根本走不到,这如何通报?”苗秀雅知道这个时代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跟这些军爷说法律,那是疯了。

“那你这是怪我没有上门通知你们?”

苗秀雅一直都温和却又不卑不亢,看着裴三爷亦是不惊不怕,哪怕四周都有枪口瞄准她的头,“秀雅不敢劳烦三爷大驾通传,只是三爷不知,今年南方旱灾,百姓苦不堪言,我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子,看不得那些悲惨场面,所以这次运来的大米,未经公婆允许,便自作主张登了报,温家这次的大米,每船卖尽后,便捐出五百斤做灾粮,三十船大米,一万五千斤,城报已经在卖了,G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可这些米却被扣在码头,温家怕没办法跟G城有善心的百姓交待,毕竟捐米也是他们买米人的善举.......”

这一席话,气得裴三爷瞪了眼!

这女子,还不足十九岁!竟敢威胁他!军阀再是权势滔天,也没人敢拿灾粮下口!那是一万五千斤的灾粮啊!要是被其他军阀知道,不得来借着这个由头动-乱吗?

军靴踏过梯板,已经来到苗秀雅的面前,心头一恼便拔枪对准了她的脑门心!

苗秀雅却是纹丝未动,佣人都吓得跪在了一旁,一个劲的求请,“三爷,我们少奶奶年轻不懂事,三爷,您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