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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469)

我想了三次,他们都想我,我应该愉快的打电话跟他们说,我安好。

每想一次,我都不能控制的哭出声来,完全无法把处理公事的那种劲头放在这件事上来。

我坐在三楼的楼梯上,三楼空荡得只有我的带着低泣音的回声。

我想像小时候一样,如果有同学推了我,我会夸大其辞的去找哥哥,将我的痛楚放大十倍去告状,看着哥哥们得理不饶人的去给我报仇,我就在心里窃笑,心想你们这些家伙,下次可别惹上我,有你们好看。

我回家后还会夸大其辞的告诉爷爷,我还难受,我还疼,爷爷便更加宠爱我,我要什么,有什么,爷爷会连着两三天都拉着我问,摔着的地方还疼不疼。

那个时候,我觉得世界都在我脚下,世界都是我的。

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渺小,什么也无法左右。我知道家人疼爱我,却不敢放大我的痛楚,不敢说出我的痛楚,我想缩小我的痛楚告诉他们,可想拨电话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对我的痛楚,只能只字不提。

后来我拿着手机,捏着楼道护栏,打通家里的电话。

我才说了一个“喂”字,爷爷苍老颤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悲伤而激动的哭出了声,“小五,爷爷想你了啊,你好不好,有没有瘦啊,你想不想爷爷啊,爷爷昨天晚上就梦见你了,你就给爷爷打电话了,小五啊,爷爷……爷爷都梦了你半年了,你今天才打电话给爷爷。”

我为锦程难过的时候,会关上门,拉着他的手,伏在他的手背上,哪怕是低声,我哭得也还算畅快。至少我不用担心我的呼吸被人听见。

可是今天,爷爷在电话里哭着说想我的时候,我连气也不敢出了,窒息啊,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我再也不敢跟爷爷说“我疼,我委屈,我想要什么。”

指甲掐进肉里的忍耐,压抑又艰难,我用很快的速度,简单的说,“想爷爷了,也想哥哥了,我有空会打电话回去,你们别打电话给我,我好忙,我很好,没事多看看锦程控股的网站,现在是我在管理公司,您的孙女现在可厉害呢。挂了。”

一长段话,我连气也没喘,说完不等爷爷开口便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他真的很爱我,可是我怕他听到我的哭声,会更难过。

所以我只能把我想说的话,写在日记里,像在给爷爷打电话一样。

其实这些日子,我并不是天天都过得开心,我只有在听到锦程健康的心跳声的时候,才会开心。”

..........

“2010年11月7日-天气-多云

查了锦程控股的业绩房地产占了很大一部分,但经过将近十个月的努力,我还是决定放弃房地产行业。

做女人不难,但做女强人却很难,我实在做不到对那种色迷心窍却素质低下的男人讨好媚笑,更做不到为了拿标便拉低自己的底线。

我会尽快想办法做其他产业弥补从房地产退出所带来的损失,虽然难。

如果锦程醒来了,他也一定会明白我的做法。”

裴锦程眼睫还潮着,此时苦涩一笑,抬腕看了表,把日记本合上,放进盒子里后,又拿起最后一本。

直接翻了最后一页,后面是空白的,纸张在指腹下奔跑,很多新的纸张没有笔迹。

于是他又随手往前翻到中间,打开---

"2012年4月4日-天气--晴-时间:晨会结束

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写日记,因为家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怀着满心的欢喜迎接他的醒来,这一千多个日夜,我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着他,可他却不能接受我。

我以为当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他会眉眼温柔弯起,喊我一声,“阿璇。”

昨天他醒来后,没有对我温柔含笑,他比三年前更凶了,更冷酷的朝我吼,问我是谁,让我滚。

我想我应该对他好一些,我想,错的人是我,他不对我笑,我应该对他笑。

我今天有点害怕下班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买一份礼物?可是他喜欢什么?

白珊一定知道,我真不是个合格的妻子,照顾他这么久,也没有去打听过他喜欢什么。

可是今天是愚人节,我若送他礼物,他是否会误会我?”

...

最后一篇日记上,没有日期,开头没有,落尾也没有日期。

“他终于不需要我了,一点也不需要我了,我以前以为他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应该快乐,可如今呢,他不需要我,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跟快乐没有一点关系。

白珊的闯入,打破了我所有建造在肥皂泡泡里童话世界。

不是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吗?不是说床头打架床尾合吗?我以为我们之间终有一天会在一起。

我也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反对,可我就是不甘心。

当他把钥匙扎进我血肉里的时候,我就在想,他发泄过了,心里的愤恨就会少一些,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

他始终是我的心血,我始终认为他的苏醒是我的心血,虽然他是因为我才陷入深度昏迷的。

他是我养护的树苗,每一天都不敢有半点怠慢,有时候我甚至发现,我并非用水用阳光在浇灌我的树苗,我在我的心口挖了一个洞,我天天都用我的心头血在喂养他。

现在想来,我如此付出心血,并非没有一点私心,我私心里都惦记着他快点醒过来,快点长成大树,等他成了大树,我便可以偷懒,让他的根系自己去吸取营养,我再也不用给他挑水,给他捉虫。我还可以懒懒的躺在他的树荫下,乘凉。

可是我错了,如今树苗成了树,但却要为别人遮风挡雨。

我真的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我想过去问他们,凭什么啊,凭什么到最后树荫下的人不是我?

可是我没有,因为我是始作甬者。

我以后再也不会写日记了……

原来不被需要的感觉就是这样,好象更孤独了,是不是一种绝望的孤独……”

裴锦程深深的呼吸好几次后,才把日记本合起来,整齐的装好,盖上盒子,系好彩带,把该锁的柜子锁好,又把地上掉落的抽屉和文件都拣起来,装好。

他离开的时候,拿走了去年申璇留下的离婚协议书……

☆、385:结局篇:一起吃饭吧

申璇的个子在南方算得上高,将近170,但是骨骼并不大,所以四脚很纤细,皮肤也白。

剔透如水的极品冰种镯子套在手腕上,漂亮极了,肌肤与玉沾在一起,看起来又滑又腻。

裴立可能是因为一出了裴宅就非常紧张,虽然不用怎么看本子,但他还是很容易中断记忆,申璇依然会装作不知道的提醒。

手伸到裴立面前,笑着问,“爷爷,您看看,阿璇带这个好看么?”申璇把“阿璇”二字咬得很重。

一听到阿璇两个字,裴立又马上回过神来,“好看好看,那就要这个。”

裴立招手让生叔去付帐,还指了指旁边的饰柜里的珠宝饰品,“你今天看上什么,就买什么,不从裴家宅帐里走,爷爷送你。”

申璇挽上裴立的胳膊,歪仰着脖子,哼了一声,“那阿璇可不会客气。”

“自然是不能客气的。”

申璇总是尽力在每句话里面加上自己的名字,这就是强迫式植入记忆,用记忆深刻的名字将意识模糊的人的神识强行拉拽回来。

所以,她现在说称呼,都不在说“姑姑”,而是说“歆瑶姑姑”,不再说“二妈”,而是说“锦瑞妈妈”。

即便裴立还是总将说过的话重复,做的事重复,但是对于申璇和家里人的记忆,慢慢的也不再依赖随身的笔记本,或者是越来越少。

试完玉器和金器,裴立便让申璇把首饰取下来装进盒子里,他放进衣袋后,站起来,“阿璇,我跟阿生上一趟寺庙,今天晚上就住上面了,等明天一早开了光,我就把东西给你拿回来,现在我联系家里的人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