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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352)

他的肩都开始在抽动,她才二十六岁,他们才结婚四年,才在一起一年……

所有的惊心动魄,所有的心惊肉跳,那些所谓的平淡的,激情的,一年时间,短吗?比起那些青梅竹马,细水长流的十年,多短啊,短得只有十分之一。

短的啊,可是他却记得每一天发生的事。

他第一天睁开眼,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他记得睡觉前的她脸还有点小肉,装扮简直不堪入目,那一头炸开的卷发,皮裙,抹胸,小太妹一个,可是他睡一觉起来,她居然就瘦尖了下巴,眼睛也大了,穿得也保守了,眼神也沉了很多,虽然还是一样的傲,却沉了不少。

他知道她砸过他害他躺了四年后,就恨不得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朝她的后脑勺砸去!

可是他的手动不了,没有知觉,动不了,身体里的每个关节都像是生了锈一样!

她总是挑衅的站在床头,放一瓶轩尼诗在床头柜上,双手一操,绾着发,穿着修身的职业装,微斜着身子,高跟鞋在木地板上轻轻踮着,睥睨着他,欠揍的傲慢的一抬下巴,“呶!”她瞥一眼那瓶酒,轻讽道,“轩尼诗,虽然不是三年前的酒,但跟那个一模一样,怎么样?想不想报仇,有种你就来砸我!我当时就是看不惯你那副拽样,你现在能怎么样?还能拽吗?”

他那时候就没有停止过恨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伤他的底线和自尊,他的手在被子上面动不了,她看着他额上的汗珠,又看一眼被子上他手放着的位置,接着继续讽刺,“动不了就收起你那副恨不得拆了我骨头的贱眼神,弱者有什么资格反抗?真孬!我要上班去了,你继续在床上挺尸吧。”

她从来不吝啬那些刻薄挖苦的言辞,从来都不,没有一句鼓励,有的只是满满的挑衅和讽刺,跟有八辈子仇似的。

他厌烦她总是穿着高跟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吵得他做梦都能听到那讨厌的声音,他像是被那种声音困扰了很久,他总是做梦的时候听到那种声音,想从梦里强行醒过来,打死那个吵他清梦的人!

那高跟鞋总是在木地板和大理石地砖上踩出令人烦躁的声响,那声音宣告着他的领土被人侵占,而他却无力反抗。

弱者?

她说他是弱者!

他从未被一个女人说过是一个弱者,而这个女人居然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要的妻子是内秀而温婉对他充满崇拜的,而不是像个母夜叉一样整天跟他对呛!

她每天晚上洗好澡就会爬上他的床,就睡在他的身边,他厌恶的叫她滚,她依旧是嗤之以鼻,“有本事就把我踢下床,又大又软的床,谁不想睡?我凭什么要滚?要滚你滚!”

说着她一翻身,反而离他更近的靠过来,他越是厌恶她,她便靠他越近。

直到他终于抬手拿起了那个轩尼诗的酒瓶,朝着她扔去,却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用了全身的力,那瓶酒还是没有砸出健康时的力道,而因为无力偏位砸在了她的腿上。

她却不长教训,药酒拿到房间里搽抹被酒瓶砸得瘀青的地方,弄得一屋子药酒的味道,令他对她更加生厌,不但如此,她还是要睡大床。

后来他拿起另外一瓶轩尼诗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酒瓶的重量,他就恨不得立刻砸死这个女人,立刻让她消失!

她却反应极快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俯下身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恶狠狠的道,“你以为只有你恨我吗?我同样恨你!天下男人没死绝,你以为若不是打伤了你,我会嫁给你这个残废吗?拿瓶酒都拿不稳!真孬!”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恶劣的女人!恶劣到极致的女人!可是爷爷却喜欢她,那时候她在他眼里就是个恶毒的女巫,她会演戏,会施咒,她给爷爷下了魔咒,骗得爷爷的信任,爷爷坚决不同意他们离婚,她便天天的羞辱躺在床上的他,直到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轩尼诗朝站在床头的她狠狠砸去,她躲闪过的时候,那瓶洋酒一声脆裂的声响,酒渍和玻璃渣一样溅得一屋都是!

她终于不再爬上他的床,而是把床头柜上他能摸到的东西全部都收了起来,她说她得防着他,说他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会暗伤她,她不能死在他手上,天下美男一大把,她不能为了他一棵树失去整片森林。

但她那张恶毒可恶的嘴,从未停止过羞辱他,直到他气得坐起来抓起枕头去砸她!

她爬上他的床,强行脱他的衣服,连上床她照样要羞辱他!

吃饭她都不让他吃好一顿!

那时候他想,她一定是上辈子跟他有仇的仇家,他们必然要将对方杀死一个才会罢休,他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失去了宝贵的三年,他是颓废的,不振作的,可是他却以重新站起来,弄死她为目标!

他的存在,一定是为了这辈子杀了她!他就是为了这辈子杀了她应运而生的!他是为了复仇而来的!将她打入地狱,再去请个法师,请个符咒,压着她,让她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这样他下辈子就安生了!

他就想,这辈子弄死她了,下辈子一定就安生了。

他颓坐在离手术室门最近的椅子上,低头颤咬着唇,伸手抓扯着头上的头发,依然是栗棕色,不过份张扬,却又不像黑色那般墨守成规,他讨厌单调的生活,所以即使觉得白珊乖巧懂事适合放在家里,他也依然喜欢花花世界里各种的秀色,虽然喜欢,却也并不沉迷。

可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了,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似乎都没有时间去多看一眼,他很忙。

他喜欢漂亮的女人,申璇很漂亮,他讨厌张扬的女人,申璇很张扬,他讨厌性格高傲的女人,申璇很高傲,他讨厌不听他话的女人,申璇很不听话,他讨厌强势的女人,申璇很强势。

他终于知道他是个肤浅的男人,这个女人只是有副皮囊,仅仅因为她的皮相,她那些让他讨厌的东西他都不计较了,那些曾经想要弄死她的想法,一次又一次的淡掉。

现在……

他喜欢申璇和他染一个颜色的发色……

上次见她,好象长了一截黑发出来,等她出院了,他要带她去补色,怎么可以那么不注重仪表?不知道彩色的发长黑了发顶很难看么?

他似乎听到了手术门里那个心电图跳动的节奏极不正常,听到医生一严肃简短的说着话,“止血钳!止血纱布!”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听觉会在这个时候如此的灵敏,他努力的将听觉重新打开,他想听到,“手术很成功”,可是他还是听到,“氧气!血浆!报心电!”

心脏被揪扯得快要裂了。

不是啊,明明已经裂了……

不然怎么会疼得他快休克一般?

☆、304: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犯贱!

阳光铺在D市的每一寸土地上,城市污染的让空气质量不高,初春的早晨寒气逼人,郊外更甚,虽是春寒料峭,却不同于市区的污染,反而因为绿化和环境清幽而形成了世外桃源。

依山而建的别墅外表虽不特别,却又极尽奢华。

别墅是从半山腰处拦腰斩出一块平地处建起,周围古参大树依旧巍峨挺立,将别墅包住,让外面看不真切,柏油路直通山底,路道两旁也是并不统一的树种,不会让人过份在意这山上的风景。

别墅右侧的游泳池是直接引山上寒泉汇集而成,游泳池不像别的泳池一样铺着白色的瓷砖,而是用天然的鹅卵石铺就,做成了不规则形,池边种着防窥的树,若有飞机在高空俯瞰,也不太会注意这样的一处水潭。

一辆高档银色改装跑车,从山底呼啸而上,冲向别墅,开车的人一摁手中的摇控器,车库的门打开,那车子就像半刻未停,“咻!”的一声,稳稳停在车库里,堪堪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