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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286)

把脸上的妆又收拾了一下,等眼睛吹了一阵风,她才又转身去了沁园,给裴立请安,每走一步都是娉娉婷婷,嘴角带着温淡的笑容。

........

申璇因为前两日的操劳,从海城飞到G城也没好好休息过就遇上发烧,吃了西药之后,再次昏昏欲睡。

她一直崩着神经,手机铃声调到最大,生怕海城会有什么事发生她不知道。

所以一直都没有睡得踏实,睡得太阳穴都在痛。

........

裴立领着裴家上上下下的人,爬山入寺,敬香祈福,中午的时候在寺里用了素斋。

中午用餐时,裴锦程才发现,素来左右不离裴立身侧的生叔总是时不时的离开一阵,直到斋饭用得尾声,生叔再次走到裴立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复又站直。

裴立却指了指边上的位置,“快吃饭,寺庙里的饭菜吃了有福气。”

生叔应声退开去打饭过来,在裴立身边坐下。

吃完午饭,裴立在禅房找到住持,把晚辈拉到一起,平日里不怒自威的裴立在身披袈裟的雪眉高僧面前显得恭敬而普通,他双手合十的行了个礼,“烦请高僧替几个懵子懵孙讲一下禅。”

高僧亦是回了裴立的礼,雪色白眉沾了仙气一般,眉下双眸沾着慈悲的笑意,然后抬手往大佛禅座下的数排蒲凳做请,“施主这边来。”

等晚辈都盘腿坐在蒲凳上,裴立慢慢退出了禅房。

每年的流程都是如此,所以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唯一不同的便是往年也会在坐在蒲凳上听禅的裴立,今日退了出去。

裴锦程这次感觉禅师讲得又慢又云里雾里,再不像过去几年那样一听便大受启发,在蒲凳上,他有些有坐立不安。

白珊就坐在裴锦程的旁边,她的心思也不在禅语上,裴家的这些规矩她觉得繁复古板,实在教她有些受不了,白家虽不及裴家业大家大,但好歹相对自由。

裴家吃个饭都是规矩,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也是规矩,每次从宗祠外面过的时候,她都感觉到一阵腿软,这个处处都是规矩的大宅子里,让她感觉背后到处都眼睛,生活得很压抑。

那些太太姨太太们似乎生活得很滋润,而且很和睦。

因为他们的丈夫并不十分偏宠谁。

可是她却不一样,她的丈夫和她相敬如宾,真的跟待宾客一样。

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放弃,可始终是不甘心的。

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她如何放得下?而且离开他,她根本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一定又会像失去他的那个三年一样,生不如死。

天下男儿皆薄性,她是知道的,可并不知道他凉薄至此。

是真的无力挽回?还是他暂时对和申璇离婚的事抱有怨怼,所以故意这样气她?

她闭了眼睛,去听禅师讲话。

裴锦程的眼皮开始跳,一阵阵的跳,跳得他想马上站起来就走!

....................

申璇听到门铃一阵阵的响着,“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她很想起床去开门,可无论如何都起不了身,撑起来人又趴下了,全身都像被打了软骨药一样,使力的事只能在梦里完成。

她不怎么生病,很少病成这样过,至少这几年,她没有病成这样过。

最后门铃没响了,她听到了房卡刷在门锁上的声音,“呜嗞~”然后“咔嗒”一声,有人进来了,有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裴立看着桌上的药片,床上躺着的女人面色苍白。

“阿生,你过去看看。”

生叔走到申璇的床边,弯腰细看了一眼,“老爷,像是生病了,嘴唇很干,应该是缺水。”

裴立依旧在屏风隔断处,并不走进申璇所在的卧室,“给她喂点水。”

生叔去准备了温开水,把申璇的头兜起来,喂她喝水。

申璇沾到一点点水,就觉得全身注入了一股能量,她闭着眼睛,拼命的汲取。

一杯水,很快被她喝光,待她缓缓打开眼睑,看到兜着她头喂水的生叔和站在屏风处的裴立时,突然一慌,眼皮惊得全部都打开了。

“爷爷!”她想要下床,可是发现自己睡着觉,很不雅,又提了一下被子,“爷爷,您们在外面等我,我穿件衣服,行吗?”

“嗯。”裴立转了身,生叔把申璇的头放下,也跟着裴立出了卧室。

申璇穿好衣服,脚才一踩到地面,整个人差点栽倒,又撑了起来,走进卫生间,理了仪容。

镜中的自己脸色很苍白,嘴唇裂得中间已经有一点血色的裂痕。

怎么会病成这样?

昨天感觉自己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像个鬼一样?

她用力的揉了揉脸,想让自己看起来有些血色,弄了半天,才从卫生间里出去,到了厅里,看到裴立坐在沙发上,她便停了脚步,规矩的站在老人的前方,双手交叠着放在腹前。

“阿璇,你坐吧。”裴立指了指自己侧面的沙发,“别站着。”

申璇小声道,“谢谢爷爷。”不是她想要这样小声,但她的嗓子疼得说不出来话。

裴立手里捏着佛珠,慢慢的拨着,看着申璇坐下来,一双岁月锤炼过后的苍眸精光奕奕,有一些色彩,晦暗不明,叫人看不透彻。

申璇被裴立看得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看到裴锦程的时候,她是心痛,窒息的痛。

但是看到裴立的时候,她是愧疚,无地自容的愧疚,只是想说“对不起”,可是这三个字太轻,太无力,根本无法与她做的事相抗衡,她说不出口,羞于启齿。

“阿璇,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裴立看着申璇,就算她不看他,他也依旧注视着她,语气里有淡淡的一声叹息,微不可闻。

申璇闻言,蓦地抬起头,眼睛里是因为生病折磨出来的红血丝,显得羸弱不堪,她嘴里又干又苦,连唾沫都分泌不出来,极少的口水咽过灼痛的喉咙,声音涩哑,“爷爷,我……”

裴立这一声气叹了出来,叹得有些重,“既然要走,就不能回来,更不该回来找锦程……你走的时候就已经铁了心,你铁心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以后的人生中会遇到种种困境,无论哪一种都必须要承担、承受,现如今。”他摇头,眸色下沉,“你不该,更不能!”

☆、254:走吧,永远不要再来找锦程!

“爷爷。”申璇很想挖个地缝钻下去,却又走不得,若说她还能斗起胆子来求裴锦程,却是连半点胆子也斗不起来求裴立。

不是没胆子,是良心不安,纵使她再怎么放下自尊,在裴立面前,她的所有劣迹都无所遁形。

似乎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站在沁园的堂中,老人答应放她一马,过后又去跟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讲是因为什么样的现实原因才放了她。

直到申家的矿出事,她才知道,裴家没有动过申家的财产,根本不是看上了申家的婚契。

她还能怨裴锦程失约娶了白珊,可无法去怨裴立,更无颜面对。

“爷爷,我是没办法了,我爷爷……”申璇巴巴的望着裴立,被病情折磨得发红的眼睛,酸欲落泪,却紧紧抓住沙发扶手的折面处,,“我爷爷快不行了,锦程认识Adis……”

裴立抬手在半空一顿,“阿璇”,他喊她的名字,打断她,“这次是你爷爷出事,你必须要来找锦程,那么下次呢?如果申家下次家中再有谁出了事,正好又是锦程可以帮到的,你又怎么办?又来找他?”

申璇怔怔的望着裴立,竟答不出一句话来。

裴立回凝着申璇,手中的佛珠悠然拨弄,不急不怒,“我以前告诉过你,人生有起伏,这个坎你迈过去了,下个坎在等你,一帆风顺的人生真的很少,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在坡坡坎坎中渡过,你们已经离婚了,可你一遇到坎就回来找锦程,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人生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