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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246)

G城人对男人娶妾的观念接受并认同,所以,即便今天是裴锦程娶妾的婚宴,依旧有无数未出嫁的豪门千金对之垂涎。

裴锦程将一杯杯敬过来的酒喝下去,动作也越来越急,总感觉被这些人挡了什么一样。

他有些想要撕破脸拒绝那些过来的道喜声。

当他差不多围着婚宴宴厅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申璇的时候,一杯酒也喝不下去了。

找到还在整理东西的钟妈,“钟妈,有没有看到阿璇?”

“啊?少奶奶啊?”

“嗯。”

“少奶奶说下面不舒服,想上面休息一下。”

“好,我知道了。”裴锦程转身已经往酒店客房部走去,他真是太粗心了,连自己的太太不舒服都没有发现,她也不告诉他,不过她向来做什么事都是不告诉他的。

拿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数字已经全部显示,可他又摁了退出键。

兴许已经睡着了,电话过去,又会吵醒她。

“申璇,我太太,几零几?”裴锦程站在服务台,问。

领班自然认识裴锦程,不敢怠慢,“裴先生,您稍等,……裴太太的房间1905。”

“谢谢。”

裴锦程拿了房卡,转身去了电梯。

电梯的数字一层层变化,裴锦程蹙了眉,她说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个医生过来?或者会不会是酒喝得有点多?

或者是,因为他的这个婚宴?

会是因为这个婚宴吗?如果是,为什么他提出不办,她却执意要办?

哎,她向来都是不在意的。

无论怎么样,她的注意力,都不会在他的身上,连不离婚这样的事,还是用韩启阳的安全换来的。全G城,他是最可悲的男人吧?

嘴角苦涩一笑。1d7z9。

房卡捏在手心里,感觉到奇怪的紧张,不禁再次将房卡捏紧了些,他竟莫名其妙的顿了脚步。

1905就在眼前,两步之遥,他却站在这里,有些想转身。

或许她需要休息,不想人打扰?

睡一觉?

睡醒了,他再来叫她?

放在身侧的拳,不知何时已经捏成了拳,大吸一口气后,他将手中的磁卡,贴上了磁性门锁。

“滴!”红灯一闪便是绿灯亮起,里面的锁,已经弹开,摁住锁把,往下一压。

他轻轻的走进去,没有把房卡插-进电源,是因为担心灯光突然亮起,她会被刺眼的光扰醒。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听不见人的呼吸声。

顺着玄关往里面走,窗帘没拉,窗外是城市的灯光,可以将房间照个朦胧,可以看到窗户下放着的小圆桌,桌边两侧分别放着一张椅子。

床就在右侧。

穿过玄关,他转身向右,床上的被子铺得很整齐,连一处凸起也没有。

房卡插-进电源!

梳妆台上,放着信封,裴锦程别开眼,没有看。

呼吸开始沉了些,他拿出手机来,拨打那个电话,那个女人的电话。

一遍遍的显示已关机。

床上的暗朱缎锦彩凤旗袍整齐的叠着。

眼睛看着床上,手里的手机却反复的拨着电话。

开无一手字。他的眼睛,左右上下频繁的搜索,房间不大,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套房。

他舔了下唇,转身、看起来步子并不慌乱,迈得却很大,他往卫生间走去,推开门。

门后拉开察看,又推开浴门。

走出卫生间,拉开房间里所有的衣柜,里面的浴袍和衣架,加盖毯统统被拎了出来,扔在地上。

他又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信封,再次别开眼。

套房里的大床上的枕头套,床套,床垫,一一被他扯开,掀开,扔得满屋都是,把床拖开,所有可能有缝隙的地方,他都一一去找。

好象他在这间房里,丢了一枚……绣花针。

他反手叉了腰,站在床前,人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每每停下来歇气的时候,他就拿出手机,拨一次电话。

“阿璇……”他喊了一声。

梳妆台上的信封,不是酒店准备的!他走过去,折开。拿在手上一抖,洋洋洒洒,一共四张纸。

第一张,“锦程,我走了,你和白珊,还是四年前的裴锦程和白珊。

对不起,害你失去三年,害你与曾经挚爱的未婚妻失之交臂,害你的亲人朋友痛心惋叹,害裴家需要你支撑的时候却躺在床上。我如今能说的,只有对不起,因为我能还的,能还得起的,已经倾尽所有,再也无能为力。你和白珊,终于得以圆满了,祝你们,幸福。”

..哟西,那些说阿璇离开就给红包的亲们,乃们今天是打算要装死的节奏么?

☆、220:四年前,我没有到过G城,从未认识过你

申璇坐在飞机在,遮阳板外是深蓝如墨的天空,再怎么望,亦是深蓝如墨,机翼上有雷达的灯,一闪一闪的光。

她那彩凤的旗袍,是有多舍不得啊,四年了,她终于等来和自己的丈夫,能说能动的丈夫一起穿上喜服。

那件旗袍于她的意义,又岂是一件上等的苏绣那么简单?17904762

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带走。

带走,就会留下念相,不想带走任何一点念相!要断,就断得彻底些!彻底到一点关于G城的影子也不要有。

那封信,他怕是已经看到了吧?

反反复复,他在茉园住过的那些夜里,她总是无法入睡,然后起床,趿上棉质的拖鞋,扭开书桌上的台灯。

信笺是老式的,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人,交流方式太过繁多,所以信笺这种东西,显得矫情。

她问他,裴锦程,你不矫情会死吗?

他淡淡的问,如果我说会,你预备怎么办?

如果他会,她只能任着他,她怎么舍得让他去死?他昏迷三年,已经折磨够了那么多人,他还是健康的活着吧。

她矫情的拿着信笺,拧开水笔的盖,搭笔。

“亲爱的锦程。”

才写下那几个字,钢笔笔尖在信笺上划出“欻欻”的声音。

纸张被她“咵”的一声扯下,又揉作一团,扔在桌面上。

她为什么要叫亲爱的锦程?

他才不配,他在茉园软玉温香,他怎么受得起“亲爱的”三个字?

“裴锦程!”

这三个字写下,她又懊恼的涂掉,扯下信笺,揉作一团,扔在桌面上。

如果真的不在乎了,何必这样恶声恶气?

不在乎了,放下了,死心了,若真是如此,何必恨他?何必用一种怨妇的姿态来指责他,用喊他名字的方式去质问他?

不需要的,她应该豁达,饶了自己的时候,也饶了别人吧。

毕竟,她爱过,何苦在自己决定放下的时候,还要去指责,还要去痛骂,还要去让对方不安,大家以后都会有自己的生活,她是,他也是。璇如阳己闪。

豁达,不过是重新开始的第一步。

“锦程,我走了,你和白珊,还是四年前的裴锦程和白珊……”

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打得整个信笺都湿透了,笔尖一触上纸张,那钢质的尖上引出的墨水便迅速被一丝丝的引开,信纸花得惨不忍睹。

纸笺好比女人化过妆的脸蛋,怎么经得起泪水的摧残?她努力克制,克制不让自己这样失态。

万簌寂静的夜里,窗外的路灯会彻夜不灭,梧桐苑的门灯在夜幕里,更显柔和。

是谁说,为丈夫点一盏灯,他便能寻到回家的路?

揉掉那些泪水打湿的信笺,拿了毛巾贴在脸上,复又重新写下那段话,一张张写过去,打湿脸上的毛巾,保证纸张的干净整洁。

.

裴锦程手掌抬起,五指撑开压在脸上,安谧的酒店套房里凌乱不堪,他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放了扩音器一般,能听到颤颤的音,大呵一口气的沉重,又吸不上气来的困迫。

她的字迹一眼就能认出来,流畅有力的行楷,每一个标点前的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她都非常用力,结束的标点也很用力,以至于句号不圆。像个多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