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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224)

裴先文怕裴先业脾气一上来又要吵闹,便抢在他发火的前一秒,劝着申璇,“阿璇,当年你也犯了错,我们大家不也原谅你了吗?你应该能体会你歆瑶姑姑的那种心情吧?她也希望被原谅,也希望能好好生活,她已经被惩罚了二十一年,耽误了二十一年了,现在都四十岁的人了,还关在那种地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分明就是不合法的啊!爸爸平时偏袒你,你去跟他说说,一定有用,他会听的。”

申璇心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感同身受?

公公想让她感同身受,然后想办法帮歆瑶姑姑?

的确是感同身受了,可爷爷当时给自己机会,是因为她肯认错,而且心甘情愿,没有半点逃避的意思。

但是爷爷讲过歆瑶姑姑的事,她直到现在也不肯认错,爷爷很失望,痛心疾首,自己的女儿关在那种地方,他不心疼吗?

他心疼也只能把这份感情放在另外一个犯了弥天大错的女孩身上,用他没有付出去的真情和智慧把那个女孩当成自己知错不改的女儿一般慢慢教导、栽培,给她磨练,让她成长。

不愿意把歆瑶姑姑放出来,真的是爷爷单方面不肯吗?

在这个不肯的过程中,又有多少人能去理解他的痛苦?17900847

“也许爷爷要的只是歆瑶姑姑认个错,并且要她的保证和改变。”申璇先看了裴先文,等对方的眼睛凝向她时,她一笑,又将眸光转身裴先业。

裴先业再次站起来,他没有方才的声音大,但明显是强压着怒意,“申璇!你就直说,帮还是不帮!”

“二叔,这个忙,我不能帮。”申璇字字拒绝,声音并不铿锵,却绵绵有力,态势不高的情况下,带着她独有的暗藏的气势,“爸,二叔,这是爷爷和姑姑之间的心结,爷爷现在身体不好,积不得气,而且歆瑶姑姑的态度也并不见得会跟爷爷服软,所以无论如何,爷爷那里,我都不会去说关于歆瑶姑姑的事。”1d6Pl。

“申璇!你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裴先文站起,厉声斥责!

这一次裴先业真是砸了杯子,面对申璇这样的拒绝,像是有人一刀砍断了他的救命稻草似的,他指着申璇,气急败坏,“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裴家的大少奶奶了!也不看看当初你是怎么进的门!”

申璇在裴先业操起杯子往地上砸的时候就快速站起,退后一步,满地的碎片,茶叶,茶水,申璇依旧平静淡然,看到公公和二叔这般不顾形象的样子,她深深的知道歆瑶姑姑这个妹妹或许真的很重要。

但是无论是公公和二叔中的谁,他们在她心中的位置都没有爷爷重要。

她不能仗着爷爷的偏袒而去伤害他,一次已经够了,害得自己流了产,害得爷爷吐了血,再也不要了。

口气微微有些转硬,气势也慢慢上来,“二叔,您这样急,也解决不了问题,解铃还需要系铃人,您们一味的要我去劝爷爷把歆瑶姑姑放出来,可是问题的本质不在这里,本质是歆瑶姑姑不肯拿出能让自己走出禁园的东西来交换,难道爸爸和二叔不觉得是这样吗?”

申璇不喜欢去管些闲事,但不管闲事不代表她什么也不懂,不会在心里去分析。

有些事,即便不问爷爷,她也能猜到一些矛盾,虽然不能细化到具体的事件,总归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

裴先业看不惯申璇讲话的口气和态度,更讨厌她最后那句反问,分明是质问!“申璇!别仗着锦程现在有那么点宠你,你就可以这样目无长辈!”

宠?呵,申璇心里凄凉一笑,“二叔,就是因为我心里有长辈,所以才不去招爷爷生气。”

申璇的再次顶撞,气得裴先业身侧的手颤得想要扬起来,“谁给你的胆子!敢对你二叔这样讲话!”那巴掌说着就伦了起来。

厅门一直大开,裴锦程长步如箭,铁青着脸冲到了申璇前面,大掌一扬,接住裴先业就要甩下来的巴掌,他的嘴角几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而后眸里渐渐溢了光。

申璇呼吸一滞!

裴先文不料裴锦程这时候赶了回来!

而裴先业又尴尬又岔然,看到裴锦程握住自己的手腕,禁一时失语。

裴锦程眸里光却是深而繁复,他身材高颀修长,俊脸明明生得雅秀精致,偏偏此时浑身都透着一股冷冽沉练下来的霸气,声音幽冷低沉,轻轻斜牵了嘴角,有那么一丝邪气,“二叔,阿璇如果仗着我宠的时候都不能好好讲话,那你说,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讲话?”

裴锦程说的是好好讲话,而非裴先业说的,“敢对你二叔这样讲话!”

申璇闻言,心房处陡然酸胀发麻,那股酸胀感竟传到了眼框……

......................亲们,明天见哦。

☆、204:幕后的真相

裴先业凝向裴锦程略带审视却深度不满的凤眸,初始只是失语,这时倒生起一抹心惊。

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神韵,竟与父亲偶尔流露出来的眼神如奇的相似,明明是反问,问而已,却清楚的透露着不问而答的凛然和专横!

裴先文见蕴藏的对峙气焰一阵阵涨高,绕过茶机走到申璇对面,与裴先业站在一起,看向裴锦程,劝道,“锦程,小事情而已。”

裴锦程看向自己的父亲,轻嗤一笑,“小事情?爸,您觉得今天这事情还叫小事情吗?”

裴先文被拂了颜面,心感尴尬,不悦道,“我找自己儿媳妇聊点事情都不可以?!”

裴锦程把裴先业的手腕一松一推,顺手拉过站在身后的申璇,直直凛视着自己的父亲,“爸,您们做事情,有什么不可以?上次我不在,几房人联合起来对阿璇执行家法,您以为我不知道?明明平息爷爷怒气就可以的事情,偏偏跟着煽风点火,把事情闹大。”

“上次我不在,可以让阿璇流产,今天我不在,这是又要预备扇她耳光?梧桐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除了爷爷以外的人来打的?!”

裴先文面对裴锦程的质问,提则悔痛,对申璇流产的事,他本是可以做爷爷的人……殇痛之际纳然缄口。

裴锦程最后一句口气极重,音量拉高时双目欲瞠开一般,瞪住裴先业,“二叔,您要打人,先看清要打谁,您刚才要打的人是梧桐苑的少奶奶!裴家大少爷的正妻!未来裴家的当家主母!更是如您刚刚说的,仗着裴锦程宠着的女人!”

裴先业此时感到裴锦程怒意待发,竟怯然不敢再去对薄,气势也软了下来,“锦程,误会,误会。”

申璇对裴家的长辈一直都是能不招惹绝不招惹,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因为他们总是拿长辈说事,她一个晚辈,不管情不情愿,都得俯首听诰。

从来不曾敢想过自己是梧桐苑的少奶奶,大少爷的正妻,未来主母,这些东西仿佛只是一个华丽虚渺海市蜃楼,她从未觉得有人会拿这些身份当回事。

上次爷爷说她没有长房太太该有的威严,任人欺凌,知不知错。

正因为知错,所以今天她出言否决。

她不能什么事都被人牵着走,因为她是长房的大少奶奶。

可裴锦程最后一句话,才说到了重点,裴锦程宠着的女人。

他不宠她,一切的头衔都是虚无的。

他宠她,只要一句话,便没人敢动她,除了爷爷。

暖暖痒痒的温泉,顺着方才酸涨的气体一起,在体内循环,连手指都温暖了起来,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西装下摆,“锦程,就算了吧。”

钟妈在楼下,一直都忐忑不安,裴家的佣人不能去干涉主子做事,她不能去劝什么,所以端了汤碗下楼,便给裴锦程打了电话。

后来听到楼上摔碎器皿的声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好在大少爷赶了回来。

看到楼道有人下来,只瞥了一眼,钟妈便马上装作很忙的样子,拿着抹布东擦西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