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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217)

婚礼?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带着头纱,那尊蜡像和他的身高一模一样,白色的西装,即便是尊蜡像,也依旧倜傥。

她看着那尊蜡像,便觉得自己是个罪人,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只能那样冰凉的伫在那里。他应该有自己的女朋友,本来可以笑着自己的女朋友结婚,把婚戒套在那个女人的无名指上。

可因为她,什么都没了。

裴家的长孙。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当初会惹那么大的祸,祸从天降,撕毁了两个家族亲人的心肺。17893539

该认的,她都认,哪怕一辈子都守活寡。

其实即便是这样,也还不清她的罪孽。

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态该有多好?

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赎罪,该有多好?

若是这样,他娶别人,她都会觉得该,她不过是还他们一个婚礼。

她不过是插足了他曾经的幸福,如今该还的,都要还。

可是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胸襟越来越小,小到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眼睛被沙子硌得疼得不得了。

她没处发泄,在裴家,她永远都是一个罪人,她连发泄的资格都没有。1d4Vt。

从电动车上下来,依旧是脚下趔趄,跌跌撞撞,手里握着的车钥匙,半晌没有摸准开锁按扭,她急得发了脾气,一通乱摁。

车锁有“嗒”的一声响,车灯跳闪了几下,火艳的红,是哥哥送她的蓝博,但平时上班,她还是习惯开那辆旧宝马,虽然裴锦程曾经笑话她的宝马是辆破车,但习惯很难改变。

全身的肌肉都跳动得在抽搐,她控制不了,拉开车门的手,都抖得厉害。

人还没坐进车子里,整个人被拉扯远离车门,落进男人的怀抱,以前她总踮着脚去闻他脸上须后水的味道,她喜欢得很,外面是买不到的,她在他的须后水里加了精油。

皱着鼻子去闻,深深吸气,夸张的说,“好香好香。”

他们都不用香水,衣服漂洗的时候,清水里会让钟妈滴两滴她调的精油,她贴在他的身上,总能睡得很好。

可这里落进他的怀里,那些味道变得好奇怪,她的鼻子嗅觉好象失了灵,满鼻满腔的全是怪味道,好象有白珊脸上护肤品、隔离霜的味道,好象有白珊的洗发水的味道。

她难受,那味道钻进鼻腔,就一层层的往下钻,钻进胃里,肺里,心脏里,弄得她五脏六腑都开始翻滚,胃里翻滚得厉害,她难受得干呕!

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她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紧紧的咬着下唇,甩头,踢脚,用尽力气的挣扎。

他从她的身后环固住她,将她的手臂也一并固在一起,抱离地面后,往自己的车走去。

她的马尾扎得高,甩起来像拂尘一样,打在人的脸上,会疼。

栗棕色的发色,是他们一起去染的,她说要跟他染同样颜色的头发。

听着她咬唇压抑的声音,像那次流产过后,她也是缩在那里,无声的哭,这次却是连泪都没有。

马尾又甩过来,这次马尾不偏不倚的打在心尖上,一鞭鞭的,抽得他疼得受不住,他也哑了声,“阿璇!”

..晚上还有更,亲们顶住啊,其实不算虐,对吧?

☆、198:白珊,凭什么!

听着他这样喊她,又低又哑,那声音像是巨大的石头下面钻出来,溢出那么一点点来,沉得很,“阿璇!”

她听着他这样的喊声,身随心震,停了动作垂下头去,发圈有些松了,她耷拉着,任他圈着她,托抱着她。

裴锦程看申璇安静了,一口气才喘上来。

申璇的反映这么大,大到他无法应对,白家提出办婚礼,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而且由白立军提出来,他更没有想到。

毕竟一大早白立军到机场接机,这个时间已经太匆忙,原以为只是正常的叔侄关系的祝贺,当然显摆他也考虑了进去。17894127

“那个信笺,我已经撕了,阿璇,咱们可以睡个好觉了。”他把她的脚尖放在地上,动作很慢,当她的脚尖触到地面的时候,他并没有完全松开她,而是试着一点点的放手,确定她站稳了,又没有再挣扎,才又放开一点。

松开,松开他觉得抱着她不会勒到她的样子。

然后垂下头,磕在她的肩头上,整个背都弯了下来。

累极了。

她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一直都没有,害怕一睁开,整个闸门都放开。

听着他说话,她的眼睫一直颤着,抖着,鼻孔里有了清水一样的微黏液体流出来。

他说,那个信笺,我已经撕的。

接着,她听到他声音有释怀的叹息声,他又说,阿璇,咱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他说,阿璇,咱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她的心头,明明已经在筑的城墙,被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垮,震碎。

他的头就磕在她的肩上,那么重,他的声音,累极了。

似乎真的如他说的,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这时候,他想睡个好觉。

明明结婚娶妾的是他,明明要办风光婚礼的是他,明明无依无靠的是她。

可如今,她背对着他,他站在她的身后,他将头搭在她的肩上,说出来的那些字,那些句,那种叹息,好象没有依靠的是他,她才是他的依靠一般。

那样的需要依靠。

像当初,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帮他洗脸,擦身,洗澡,做按摩,每天念些报纸给他听,那时候她觉得他像个孩子,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她照顾他,觉得他头上的一片天,都是她撑着的。

她给他照顾,灌溉他,看他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然后醒过来,开始有了表情,开始吃饭,开始跟她争吵,开始闹着要和她离婚,开始学着走路,慢跑,跑起来,开车,上班。

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他像一个长大了,有了本领就要离开妈妈的孩子,她以为他再也不需要依靠她。

连公司有了他的进入,她都开始有些不适应,那些从前不能做的事,没办法走动的项目,他都有条不紊的开始嫁接关系,把两年多裴家死灰一样的关系网一步步重新搭建起来。

她开始觉得自己无能,无所是从,发现在他的面前,自己好弱小。

可是,他现在靠在她的肩头说,阿璇,咱们可以睡个好觉了。

似乎,她还是他的依靠。

心里热得发酸,酸气冲上来,冲过鼻腔和眼内腺。

圈着她的手臂上,一滴滴的,下起来温热密集的雨,雨水似乎有“啪嗒啪嗒”的声音,落在他的皮肤上,拍打在他的心门上。

一瞬怔忡后,他伸手摸她湿滑的脸,并没有睁开眼睛,“阿璇,我已经尽力了……”

“裴家现在不能和白立军对着干,我以后会补偿你……”

申璇捏紧了纤细手指绻成的拳,有她无法遏制的愤懑,“你曾经答应过我不娶她进门,只是暂住!她伤害了小英,你还娶她!”

“我以为她伤害了小英,就能以此为交换条件,拿回你的信笺,可……我不并想伤害白珊,她死也不肯交换,阿璇,我尽力了……”

申璇听得很清楚,她甚至崩紧了神经在听裴锦程说的话,然后反复咀嚼,她恍然一怔,转头过来,“是你!”

他松开她,握着她的肩膀,无奈点头,“嗯,是我!……我若告诉了你,你一定会同情小英,舍不得下手,我没有办法,只能瞒着你。”

她不敢相信,甚至震惊,“小英的妈妈瘫痪了!”

“所以我答应了小英养她母亲一辈子,并想尽一切办法治疗。”

“锦程!小英被摘了一个肾!”那个可怜的孩子独自抚养自己的母亲。

“我以为一个肾可以把信笺拿回来,而且当时我也说过,有匹配的肾源,我会出钱给她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