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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1063)

可是需要配型的病,哪是他的血能有用的。

他的背轻轻的开始颤,压抑的哽沉一声,声音不大,却是低郁痛苦。

裴允铮的身影在月光下拉成孤单的长影,他绕着楼下的花坛走圈,走得慢,走得久,一圈一圈的。

走着走着,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六七岁的样子,初晨就在他的后面,追着他跑,嘴里不停的喊,“允铮哥哥,你等等我。”

那时候的他还不懂事,仰着小脑袋往前走,耳朵仔细的听着身后的小女孩发出的所有声音,呼吸,脚步......

听着她要靠近了,他就走快几步。听着她的脚步慢了远了,他又放慢脚步。

他跑得出汗,她还在后面追,追得出汗。

“允铮哥哥,允铮哥哥,你不等我,我不跟你玩了。”

“允铮哥哥,我要告诉璇阿姨,说你不跟我玩。”

“允铮哥哥,我不玩了!”

“裴小单!”

每每这时候,他就停下来回头,一脸不耐的看着她,嘴里也没有好气,“你快点啊!这么慢,猪变的么!”

此时的裴允铮难受得紧,他知道这一刻,若是停下来,他会去找凶器把秦天给杀了!

他只能越走越快,围着花坛一圈圈的跑,跑得一头的汗。

耳边都是他的小豌豆,一声声的喊他“允铮哥哥”。

他知道她累了,她喊得已经在喘气,她身体那么不好,他却总是让她超负荷的锻炼。

他从未好好的关心过她。

从未好好的*过她。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来了,他后悔了,后悔不该走得那样快,她还是个女孩,她体力有限。

他终于停下来,喘着沉沉的气转过身,脸上的泪光活像是有人朝着他的脸上泼了一盆水。

眼中那些视线都是模糊斑驳的影子,他往前几步,抱住走过来的人,全身都在发抖,把女人的头压在自己的肩头,出声时,哭得发颤,“晨晨,我们不跑了,不跑了,允铮哥哥去给你买个冰淇淋,你坐在这花坛上等我,我知道,草莓味的.......”

“草莓味的......”

以前她喜欢草莓味的,一个不够,他却只买一个,以不准她多吃为由,一个冰淇淋,他要吃一半。

她总是望着他吃完最后半个冰淇淋,舔着嘴唇。

其实他只是想和她分享同一样东西,却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而她一直选择默默接受。

跟他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吃过一整个冰淇淋。

心中越想越是悲恸难忍,心头那些绞缠的线,崩析断裂,疼得喉结涌动着甜甜的铁腥气,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喉咙里疼像咽了一品碎玻璃渣子,出声时已哑颤得失声,“晨晨,这次,我给你买一个,一整个,你一个人吃......我,看着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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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我不催你,我等你

温暖的手掌抚拍在裴允铮的后背,一下一下,“允铮,会好的......”

辛甜仰着头,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鼻腔里都是血腥味,是属于初晨的血腥味。

她和云烨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往手术楼这边赶,看到裴允铮一边压抑的哭,一边围着花坛跑。

看得她难受。

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

他心里难过沉痛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已经长成了像他父亲一样高大的男人,言语中的恸然和悔恨是尖锐的冰刀,直戳心尖,让人又冷又痛。

“甜妈妈知道,你一直对晨晨好,允铮,不要这样自责。”她自己流着眼泪,安慰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裴允铮像是在做梦一样,头一低垂,落在辛甜的头顶上,他心里哽得发慌,一寸寸的都在漫延,“我对她不好,我总是强迫她,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抢她喜欢的东西.....

等她好了以后,我再也不那样,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哪能任着她的性子来。要是你都不逼着她吃点荤的,我们家里谁拿她都没有办法,这么些年,她贫血情况没有严重,都是允铮的功劳。

冰淇淋她只能吃半个,多了会寒。

允铮,你对晨晨好,甜妈妈都是知道的。”

裴允铮悲伤得无法抑制,裴家再是教育得好,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承受不来,不想面对,一味的想要逃避现实,无法坚强,他也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云烨站在离辛甜和裴允铮相拥处两米远的位置。

他静静的看着,这种时候,尤其听不得哭声,特别是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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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了透着亮光的青色,青色稀薄后转成橙色,太阳撒出带刺的光芒,裴允铮在楼下呆了*。

申璇和裴锦程都不曾下楼来叫他,任着他。

阳光照在身上,夜的冰凉被那些带着橙色的光打散,皮肤有了暖热的温度。

九月的天气在g城还会有酷热的时候,裴允铮在太阳底下感觉到的却只有温暖。

他知道,他怕是生病了。

这种时候,是不该生病的,他若是病了,初晨醒来第一眼说不定他会错过。

他马上去找了医生,拿了感冒药。

又去找地方吃了早餐,然后吃药。

像曾经一样,很有规律的开始生活。

每天他都很轻松的出现在大人面前,不曾停歇的照顾着莫家的人。

他们每个人都需要安慰。

从国外的专家到医院起,整整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的时间,裴允铮觉得除了脸上的若无其事,心里却像是生活在避不见光的地狱一般难熬。

为了听懂专家的说的数据,他天天恶补那些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从医学到生物学,每天拿着厚厚的本子还有录音笔,跟着专家一起,站在他们身后,一声不吭的记录他们说的话。

每每听着专家开始争论的时候,他的心就揪起来,感觉自己被钉在架子上,任人都可以来割一刀,他也不能反抗。

初晨不是小白鼠,争论代表意见不统一,不统一代表技术有瑕疵,这就说明就算是手术,也没有万全把握。

裴允铮握着笔,金发碧眼的医学专家正在滔滔不绝,他的笔也刷刷的运写不停。

突然,扎着马尾的生物学专家摇头,no!

裴允铮感觉自己快被他们折磨疯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他睡不着觉,鼻子更挺了,因为眼凹了,脸颊都凹了。

他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阶段,一个专家给一点希望,另外一个专家就“no”。

就好像死刑犯上了刑场,砍刀都在喷酒过后高举了,突然有人喊,刀下留人。

结果才顿一秒,下一块执行牌便又扔了下来。

刀快要砍下来,又有人叫喊刀下留人。

如此反复,反复,反复。

裴允铮靠在专家外围的椅背上,差点晕过去。

又坚持下来,继续记录。

他不知道自己记录的这些东西有没有用,因为就算天天看着这些数据,他还是很懵懂,太深了。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他就选医学和生物学双攻。

夜深的时候,裴允铮把白天记录下来的东西,包括画的一些图表,都做成整洁的电子文档,存在电脑里。

今夜。

他把这两个多月的讨论结果发到国外专业的论坛上,希望有更多对基因方面有深入研究的人可以给他提供帮助。

“11月27日,晴,晨晨已经入院两个多月,当初止血的情况虽然还算好,但是因为基因本身的缺陷,总是会再次出血,至今昏迷。

今天讨论的结果,仍然不能全部通过,我曾经臆想过很多方法来解决,专家都说不可行。

今天我去看她,鼻孔又在出血,她脸色惨白,一边输着血浆,一边流着血,所有人都手忙脚乱,我看着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