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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明月(96)+番外

“你该是知道我的,男欢女爱的事情,太过较真就没意思了。”她算是答他的问了,喜欢也爱,但都只停留在字面含义。

向明月趁周映辉分神之际,卖力推开他,去开门。

之后,她拿他当透明的,引着师傅进门,去客卫检查那有问题的水龙头,师傅拆下龙头和冷热两处进水管,问题不大,他们小区前段时间自来水抢修的,该是有泥沙堵住了进水阀……

师傅吧啦吧啦一堆,向明月全程在边上看着,尤为热络地应承着对方的话,那师傅见这女业主如此和颜悦色,更是话匣子打开了,一味和她扯闲篇。

二人好么间地攀谈着,玄关处忽地一声狠劲阖门。

是周映辉,他走了,摔门而去。

向明月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之后,一直到师傅修好水龙头,再到她微信转账人家,送人家离开。

她都冷漠疏离得很。

屋子里重回她一个人的清净,向明月翻出烟盒,继续闷不作声的吞云吐雾。

她又饿又冷,胃还隐隐作痛。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

三日后,小年夜。

第二场风雪也停住了,雪后放晴,本该是个冰雪聚融的好日子。

她同嘉雯正在维护的一个客户,开刀住院了。嘉雯那边下午要出外勤,就全拜托向明月了。

肝胆外科,她携花及水果探望完客户,这层住院楼的公用的探病休息区,她落座了几分钟,抽空回几封邮件。

早上出门穿了双秋款的小羊皮高跟鞋,单得很,一天奔波下来,脚有点冷,冻得她脚趾头麻了。

就在她饥肠辘辘地靠坐在圈椅上出神时,有人拿手在她眼前随意的挥两下,那人居高临下的声音落下来,“嘛呢?”

周渠。

冤家路窄,二人竟在医院碰上了。

他瞧她好得很,以为老向身体不如意了,“你爸身体不好了?”

向明月起身,朝他横一眼,“滚,你爸才不好了呢!”

话才说完,她掉头就要走,往电梯门口去。

周渠也不恼,“你也别咒了,还真不好了,老周住着院呢。”

“向明月,不是我说啊,你是不是早更了啊,脾气越来越大,我这不是瞧见你了,管你问候一下嘛!用得着急赤白脸的嘛,啊?”

周渠父亲住院了?

向明月自省一秒,确实这几天脾气不太顺。

她同周渠分手是一码事,逃婚那时,周渠妈妈撒泼骂人,伙同她娘家几个兄弟,把向家砸地个底朝天是另一码事。

平心而论,周渠父亲做人不差,这些年待向明月也还算客气,甚至早拿她当儿媳妇般地庇护。

思量再三,向明月还是随周渠,去探望了下周父。

周渠妈妈也在,瞧向明月又和周渠一块了,面上晦涩得很。

向明月懒得搭理她,只几句再刻板不过的寒暄话,两手空空,一刻钟不到,她说她还有工作要忙,就先告辞了,“周伯伯,您安心休养。”

“周渠,送送。”病床上的周父点拨儿子,周母全程吊丧着脸。

向明月推脱不必了,她自己可以下楼。

周渠这厮偏要送她,跟着她进电梯下楼。他先是厚着脸皮,要搭她的车,听到她说今天没开车,又老谋深算地开口,那我送你。

“周渠,我是看在你父亲往日待我不错的份上,才去探望一下,与你无关,你最好给我拎清些。”

向明月一对眼刀丢给他。

一如往常西装革履的周渠,什么样的向明月他没见过,他看得出向小姐今天脾气不太顺,“你是姨妈来了,还是……和那周映辉掰了?”

“滚。”

“被我猜中了,后者对不对!我早说过,你和他成不了。”

“哦?那你怎么不趁早给你自己算算,平白让我耽误你那些年。”向明月一句话给他噎得没话说,她也懒得和他扯淡,径直出住院楼,往南大门去。

周渠追上她,扣着她手腕,“我送你吧。”

“松手。”

“我就要送你。”

周渠一路拉着她去取车,不容她辩驳、反抗的力道,他把她塞进副驾座位上时,扶着车门,俯首来揶揄她,“咱们情人夫妻做不了,再不济还能做朋友吧?你都能不计前嫌地探我爸的病,我送你一程,你又为什么那么执意不肯呢?”

周渠还是那样的狗脾气,一点没改,从前的向明月可吃他这套了,眼前,她嫌他烦。

我他妈为什么执意不肯,你还没点|逼|数嘛?

这狗男人就是如此自恋且迷信。

他听到向明月貌似和周映辉掰了,一下就上头了,以为自己又有什么机会了。

呵,这男人,三十岁了未必有那些二十岁出头的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