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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明月(57)+番外

向明月知道这话题不能再聊了。

她识趣地扯开,说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没吃东西,好饿,“我们出去饮茶吧,你晚点再去睡觉,可以嘛?”

“……”

“呜呜,ball ball you。”

“好,”周映辉答,说着从沙发上捞她起身,“交换个条件。”

“你说。”她乖乖搂着他脖子,

不成想,周小二在她耳边低低嗓音道,“再来一次吧。”

☆、025

听清他的话,向明月尤为认真地咬字开口,“你不累吗?”

“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亚子,”她刻意大着舌头说,是揶揄,“纵欲伤身的。”

再说道:“是谁一个星期前还口口声声在意着我的身体的?”

周映辉恨恨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假把式的力道,声音与短促的呼吸砸在她的眉睫之上,“嗯,我收回之前的话,我们明月姐姐好得很,坏掉的是我自己。”

“不准叫我姐姐。”

“哦,妹妹。”

“你在羞辱我。”向明月咬唇,似乎极为地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不,你在我眼里,始终十八岁,自然是妹妹。”

十八岁。离向明月好远了。

他们的第二回合,回向明月床上了。周映辉十分不满她的床垫,太软了,如同陷进去的绵软,周医生这个时刻还要夫子说教一番,越是腰椎颈椎不好,越不能睡这么软的垫子呀。

当当。

当当这个名字还是父亲取的,她出生在仲秋月,明月当空的夜晚,就应景取了个简单好记的名字,乳名当当,也是响当当的谐音。

周映辉这般喊她,她湿发醉眼的颜色,朝他痛楚凄婉地摇头,不准他这样喊她,从前这样叫她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了。

她怕周映辉也掉进那样的俗套里。

是,周映辉无数次听周渠这样喊过她,当当,极为亲昵地称呼,搁旧时,就是她的闺名。

他也撞见过,周渠与她在车里拥吻分别,

眼下他坦诚地告诉明月,他嫉妒极了,甚至生发出几分阴鸷,他一边朝她深处去一边气息粗|喘地问她,明月,周渠和你做的时候,是叫你当当嘛?

她不去他的套路里,

向明月从来不是别的女人,她总有办法叫你生气,叫你懊悔,叫你拿她没办法。旁余的娇羞女人这般情景里,她自然要避讳这个问题,来保全现任男友的尊严。偏偏她,细长的腿攀在他有力的腰上,妩媚一笑,要周小二彻底的愠怒或是崩坏,“不,他不喊我当当,他痛快或是疯狂的时候,都是喊我宝宝……”

周映辉明显倒吸了一口气,红了眼地戾气,腾腾地毁灭欲,“你这个坏女人。”

彻头彻尾地妖精。

他不快地一口咬在她的直角肩上。

唯有痛感是最显著的,爱一个人最先的痕迹就是会心痛。

即便周映辉是强弩,也有末程,他终究崩坏了,匍匐在明月心上头,这样狎昵的距离,他还是始终觉得不曾得到过她。

转念,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狭隘的念头,亵渎了她,亵渎了他心目中顶好的明月。

*

穿戴整齐,他们出门饮茶。

拂云楼外面的停车场,向明月先一步下车,去拿号排位了,周映辉泊车的时候,向东元来电。

不早不晚,如他所料。

他知道东哥会找他,也很感谢东哥亲自给他来这一通电话,男人间平等的约谈。

周映辉爽快地应下东哥要会面的要求。

拂云楼早茶时间截止到十点,他们到的时间,已经是早茶散席的档口了。好些个糕点面食都售空了。这家馆子,上到官员、富商、明星各路云集,下到三教九流的平头老百姓,过来品尝美食的无一不叫好,但也无一不知道拂云楼的惯例,这家做了百年的老酒楼,每天早茶都是限量供应,到点就卡单,任你财势泼天,也得遵循来店饮茶的习惯。

S城现如今想找家不支持外卖的酒家还挺难,但拂云楼就是个例外,或是个刺头。多少食客在他们官博发声,要求拂云楼开分店,或是开通外卖服务,全被酒楼的老板驳回头了。

听说这家酒楼的老板很年轻,多世子,父家祖辈殷实,又继承了母家的产业,财经娱乐版时常听到其名讳,但没一家娱乐媒体或营销号敢私自披露这位公子哥的真面目。①

向明月也算半个混时尚、娱乐圈的人,和周映辉聊起这家酒楼的八卦,听说老板姓章,是个极为阴鸷挑剔的男人,传言他在这里宴请官员,有不识趣的女下属趁他喝多,上杆子想与老板坐实一夜情的风流账,可惜心思用错了地方。

这位章总愠怒之下,极为薄情地连同那女中层手下的所有员工全换血清算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