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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明月(50)+番外

周映辉一并应下她的话,对方要留联系方式,他也是直接报出一串手机号码,对方问这也是你的微信号吗?

“不是。”

“我能冒昧问一下,这个房子是不是换业主啦,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先生贵姓?”

“他不是业主!这房子也没换业主。”向明月冷不丁地冒出来,一身黑色绸缎睡衣,面上还敷着面膜,说话的时间,已经揭掉了,团在手里,一把拉过周映辉的手,将他赶到自己身后。由她自己与门外的女人交涉,“什么事同我说吧,他只是个租客。”

那女的明显先前的殷勤去了一大半,面上不尴不尬地扯扯嘴角,把说过的话又倒了一遍,向明月留手机号码给对方,“微信就不要加了,加了事后还得删,怪麻烦的!”

接着,没事人地表示送客。

楼上那女的讪讪表示告辞。

关门落锁后,向明月狠狠瞪周映辉一眼,“谁允许你开门了?”

“我只是个租客?”周映辉双手抱臂,挑眉问她。

“啊,不然咧?”她刚敷过面膜的脸,水润光泽,细长的眉毛一根根被面膜上的水吸附着,整个人素净但却生动、跋扈地立在周映辉跟前。

她再乱弹琴道,“住我的房子,还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你当我死的啊?”

“守点夫道,能不能?”

“租客也要守夫道?”

“要!”

周映辉一身最规整的睡衣穿扮。洗漱过的他,短发半干,清瘦白皙的脸上,近距离看,皮肤细腻无毛孔,再唇红齿白地朝她蔑视一笑,更多的是拿她没办法,向明月粗暴将其归纳为宠溺。

她有些不信邪,明明属意于她,她不信他定力这般好,心里也暖洋洋的,她太想要一个出口,于是又没脸没皮地耍无赖起来,慢慢靠到他怀里去,小猫儿般地声音,朝他,“我不准你和别的女人那样轻声细语的。”

周映辉苦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我什么时候朝别的女人轻声细语?正常说话呀,不然,扯着嗓子喊?”

“反正就是不准!”她跳起脚来。

这女人在周映辉怀里像个兔子一蹦一跳地,已然去了他半边游魂,纯粹她身上香气招惹的。

她再曼丽轻佻地剔去脚上的鞋,踩到他脚背上,极为认真地喊他名字,“周映辉,我们到底在不在谈恋爱?”

“你说呢?”他言声时,气息已经不太稳,喉结处滚了下。

“那我要你彻彻底底属于我,这里……”她右手食指指指他的嘴巴,再滑下他的胸膛,“这里,”最后手一路往下去,“还有这里。”

周映辉这些年的心思像被眼前的人全深翻了出来,最内心那一处的是盒齑粉,催人欲念的那种,被她信手打散,洋洋洒洒地泼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再踮起脚尖仰面要来吻他,他还有半边魂也就游散到不知所处去了。

他几乎本能地抓住她的手,也本能地去回吻她,说是吻,更像咬,他有些怨怼,好像这样不受他控制地不快,最后,干脆拦腰抱起她,“向明月,你怎么可以这么会撒娇!”

*

跌进她的床上,二人都是拿气息在博弈。

向明月轻易剥开了周映辉的上衣,滚烫的体温昭示着主人情|欲的贲张。

她再由着自己的性子去缠他的唇舌,周映辉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才得以脱离她的吻,以及问话她,“明月,叫我看看你的手术切口。”

向明月哭笑不得,学医的都是狼人。她即便这样诱惑了他,周小二还是顾忌着,怕弄伤了她。

他和她从前经历过的男人太不一样了。周渠像这样的关头,从来不顾向明月的妥善,那个混蛋,因为他,向明月紧急避孕药都吃过几回。

那一小块手术疤痕是她的痛,她死活地不肯周映辉看,她为这块疤痕,淡疤精华都不知道抹掉几瓶。她哭唧唧地口吻,熟不知更迫散周映辉的理智。

她不给他看,他干脆伸手去探。柔软发腻的肌肤遇有薄茧的掌心,像羽绒遇火,床头柜上的台灯,有光影落进周映辉的眉眼里,他瞧着她的目光太笃定,像山像水那样波澜未兴,可是埋进她体|内的手指,却在犯着滔天大祸。

它搅碎了向明月所有的骄傲与骄矜,取而代之的是,娇纵,自己纵着自己,愈发地不成调起来。

“……别弄了……”她求他。

求出祸来,一根变两根。

“你……出来、”

周映辉嗤笑,“你的身体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

“你个混蛋。”

“不是叫我属于你的嘛?”

“又不想了。”向当当又任性起来了。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往里去,惩罚她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