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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一只鬼(39)

“余队,闭嘴怎么吃药?”

也许是今天太低落了,也许是余亦燎太温柔了,唐哩下意识地觉得他是可以撒娇可以依靠的人。

吃过药后唐哩看着余亦燎戴着金边眼镜,对照着药盒上的名字把剩下的药都收好,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余亦燎,你有过,很伤心很伤心的事情吗?”

余亦燎挑起眉看了她一眼:“需要交换?”

他真的太聪明了,只要一句话就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唐哩幽幽地叹气,叹到一半又咳了两声:“那我先说吧。”

其实也不是多漫长的故事,总结起来甚至很简短,唐哩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橘色的台灯,余亦燎的半张脸浸在暖橘色里,灯光柔和了他的面部线条,让这个总是淡漠的人,看上去格外温柔。

唐哩垂眸说完了最后一句:“所以我不愿意看见他,我甚至怀疑我妈妈的死,跟他有关,虽然这可能只是我对他的偏见。”

这个从来没尽过半分父亲责任的人,每次出现都像是在提醒她“你没妈了!你没有妈妈了!”,唐哩闭了闭眼睛,他甚至还想抢走她最后的亲人,想抢走她相依为命的弟弟。

这些事情唐哩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她不想听任何一句无论是站在谁的角度的安慰或者批判或者什么,她知道余亦燎不会对此发言,像个完美的倾听者。

果然,等她把所有的故事讲完,余亦燎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随即问道:“该我了?”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算得上是沟通的对话,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旧友一样,唐哩哑着嗓子跟面前的男人一句一句地聊着,那些慌乱、不安、愤怒和空虚,慢慢地消失了。

玻璃窗上还残存着点滴的雨痕,夜色静谧,唐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余亦燎在她进入梦乡的一刻突然扬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一闪,一个收纳袋从枕头下面满满挤了出来,他拿过收纳袋打开看到了一把黑色的雨伞。

有点意外,很多年前早就被忘到一旁的小事就这么慢慢地回忆起来,那个在墓地里把眼睛哭得像是核桃一样的小姑娘长大了。

他随手送出去的雨伞,居然被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这么多年。

所以,她是因为这个才靠近他的?

余亦燎把雨伞放回收纳袋里,用手撑着床把收纳袋重新放回到唐哩的枕头下面。

小姑娘不知道梦到些什么,哼哼了一声皱了皱眉,余亦燎垂头看着她,勾起嘴角凑近了些,在离她嘴唇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来,想了想又退开了。

最后握住她的手抬起来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晚安。”余亦燎温柔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特别想余队直接吻哩哩的嘴,吻完第二天一起感冒来个情侣病啥的

但我忍住了,我们燎爷,是个戴金边眼镜读名著的人,不能太流氓= =

第19章 撩十九下

可能是吃药吃得及时,这次感冒也没上次严重,第二天下午唐哩已经坐在客厅的桌子旁拿着数位屏开始画稿了。

昨晚有了余亦燎的倾听和照顾,她睡得相当不错,连梦都是温柔的美梦。接到编辑电话的时候唐哩声音里还透着愉快:“我先画着,等过了明天我再约你看看画稿怎么样。”

编辑在电话那边打趣:“哎呦?明天不行呀?要跟人去过520?”

唐哩笑着:“是一群人。”

余亦燎这天查案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唐哩想请他吃个饭感谢一下他的照顾都没有时间,只能问季芳这么忙的话,明天还能不能一起去“鲤”了。

季芳发了条特别长的语音过来,中心思想就八个字:劳逸结合,必须得去!

5月20日当天,孟启译的腿养得还不错,但张子衿还是给他弄了个轮椅来,可能是这阵子在家里憋得狠了,戴着口罩和假发看上去也神采奕奕,一看到唐哩就疯狂挥手:“大鲤总!你看我这样有人能认出我吗?”

唐哩扬眉:“你这个玛丽莲·梦露的卷发再逼真点儿,一会儿我家吉他手该按耐不住来撩你了。”

孟启译笑了半天:“也没那么夸张吧,看着不酷吗?”

一旁的张子衿扶着车门笑道:“不酷,特别娘炮。”

可能真的是心情好,上了车孟启译这个失恋的人甚至来了兴致问起唐哩追人的事情:“大鲤总,你之前看上那个,怎么样了?有后续吗?”

正低头翻着“鲤”的微博的唐哩闻言摆了摆手:“搞定啦!挺好的,现在跟我是室友,每天都能见到呢。”

孟启译愣了一下,他觉得他现在一定是黑人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