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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一只鬼(25)

钢琴、吉他、萨克斯,一圈儿学下来,最后最爱的竟然是唱歌。

大学读了专科的音乐学院,又组了这么一支乐队。

唐哩特别宠唐然,连带着高滕、小楠和眼镜都当成弟弟对待,这几个大学毕业工作不顺利,她二话不说就给唐然开了家清吧,解决了他们几个的生存问题。

“高滕其实从那次你说过他之后就再也没打架了,这不是…这不是眼镜妈妈生病,不得不回老家么,新的贝斯又招不到,我们也挺…”小楠的脸越来越皱,像个放了一个月无人问津的抽抽苹果。

唐哩瞄到唐然领着剩下的两个出来的身影,啪地一声拍在小楠肩膀上,一边起身一边说:“这些都不用你们瞎操心,有我呢。”说完冲着他眨了下眼睛。

小楠怔了一下,上次看到她这样还是四年前,他们几个毕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光凭着一腔热血想要搞音乐,却几乎走投无路。

他无意中听到哩姐打电话说什么清吧,当时她回身发现他时,就是这样一副神秘的样子,冲他眨了眨眼。

结果没出一个星期,他们这群只会抽烟喝酒消愁的大男孩,就被通知拥有了一家能容身的清吧。

唐然当时眼眶都红了愣是没哭,狗腿地抱着唐哩吹了一堆“你就是我亲爸爸”的彩虹屁。

小楠想到这儿猛地瞪大眼睛,妈耶,哩姐又要搞大事情了!

陪着高滕和眼镜包扎完的唐然,一出来就看见小楠眼睛瞪得跟见鬼了似的,凑过去小声问唐哩:“姐,你训小楠了?”

“没有啊,有高滕和你两个刺头在,小楠和眼镜显得乖的不行,我训他干嘛。”唐哩一脸无辜,冲着众人招了招手,大姐大似的开口,“走,吃早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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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哩第三次拿出手机看的时候正好对上盯着她的高滕,她瞪他:“干嘛?”

高滕用筷子指了指她:“你这个一眼就能被看穿的傻样儿,想撩男人,不容易呀。”

眼看着高滕摇头晃脑的样子,唐哩皮笑肉不笑地吓唬人:“那你应该看出来我打算扣你多少工资了?”

高滕一噎,瞬间转移了话题:“早晨看到的那个人,肯定是你看上的那个警察,没跑儿!”

“应该不是。”

唐哩撇了撇嘴,这种别人比她更了解他的情况的感觉,并不是特别令人舒服。

她在心里有些赌气的想,熬了一夜还不回去睡觉?怎么会出现在警局里的?

真当警局是家吗?

“看着挺帅的,跟明星似的。”高滕吃着小笼包,不怎么在意地说。

“帅?”唐哩回过神来,能让高滕这个自恋的花肠子说帅的男人可不多,她把手机递了过去,“是这个人?”

5个人要了10屉小笼包,但纯肉馅的那6屉就那么一会儿就被吃得见底了,高滕还忙着跟唐然抢最后的几个肉包子,哪有空细看,瞄了一眼就咬着包子含糊点头:“是,就他。”

唐哩愣了愣,还真是余亦燎?

她纠结地扶额,也不知道她早晨在警局门口那句不雅的“放屁”被没被他听去。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开心。

难怪这人不回微信,原来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也就没回了。

夹了个包子在醋里滚了一圈儿咬了一口,唐哩又开始纠结,突然觉得警察好辛苦,她是一夜没睡,那他估计也是。

一桌子五个人,四个都是大男人,谁也没注意到这边唐哩翻涌的心思,吃得欢欢乐乐。

唐哩正纠结,手机响起来反而吓了自己一跳,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意外地眨了眨眼。

手机上明晃晃地写着那人的名字:余亦燎。

“喂?”唐哩起身避开店里的喧嚣,站在玻璃门廊里接起了电话。

余亦燎在那边淡淡地说:“警局里看到你了。”

唐哩心里想问,那这会儿是不是忙完了该回去休息了,又觉得关系没好到那步,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轻声说:“余队很辛苦呀,那么早就去上班了?吃早饭了没?”

小姑娘像是怕吵到他一样,声音温温柔柔的,跟之前叉腰在警局门口训人时的态度又不同了,四舍五入让他觉得,他好像有点被差别对待着。

这样想的话,心情到是有点好。

余亦燎说:“正打算吃,就跟你说一声信息看到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打这一通电话过去,究竟是为什么。

早晨六点多,天光完全大亮,阳光打在萌芽的新叶上,新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晃,翠□□滴。

唐哩站在玻璃门廊里,望着周末的街道,听见余亦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她蓦地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笑着说:“可能是没休息好,早晨信息发的唐突了,我其实,没有抱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