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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记(159)+番外

这些天反复煎熬的小火苗,被他的茫然无知与昂然无畏陡然烧成了熊熊烈火。

眼底暗了暗,淡淡道:“淘气,不听话,就该打。”

抬起手,“啪啪”两声脆响,又是一边一巴掌。比之前更加用力,臀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发成两只大大的玫瑰蒸饼。

宋微疼得两条腿都抽了抽,眼泪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往下落。他还没攒起力气重新开骂,便听独孤铣在身后柔柔道:“小隐,我叫你乖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声音低得仿似自言自语,柔得如同软语央求。宋微一愣,浑身的骨头都被这句话里浸透的甜蜜泡得软了软,傻傻回句:“我哪有……”

“你没有?你不知道玄青上人是什么身份?我没跟你交代宝应真人是什么人物?这青霞观又是什么地方?怎容得你如此放肆?咱们已经进入京城地界,怎比得在西都,在路上?一刻不看牢,就要翻出天去,你叫我怎么能放心……”

独孤铣有太多话要说,更有太多话不能说,翻来覆去,越说越乱。

宋微忽然安静下来,暖洋洋的屋子瞬间变得寒气逼人。

他冷冷地想:这还没进京城呢,下马威就来了。

故意满不在乎道:“玩个雪而已,小题大做……”

独孤铣自己的意思费足了劲都表达不清楚,自然顾不上分辨对方的意思。絮絮叨叨像个老太婆:“玩个雪而已?这里哪是你玩雪的地方。若是传出去,难免不给玄青上人添麻烦。玩雪确乎小事,可是小隐,你这没轻没重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宋微越听越冷。心想老子真是猪油蒙了心,脑袋被门夹,一日三餐吃的米田共,要跟这厮到京城来。

等独孤铣说够了,道:“独孤侯爷,麻烦你放开我。我这就走,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我宋微是什么性子,要玩什么,不劳你操心,更轮不到你放心不放心。”

独孤铣一愣,意识到他生气了,把人翻过来:“小隐,瞎说什么!”

宋微望着他:“我没瞎说。独孤铣,我不想去京城了,更不想去你们家。你让我回去吧。”

他语调平静得很,独孤铣听得无端焦躁:“你明明答应了我,怎可反悔?”

“我那时候被人灌了迷魂汤,不太清醒,说话做不得数。”

独孤铣被他气乐了:“我看你确实是不太清醒。小隐,别说气话,你自己也说了,这些做不得数。”

独孤铣的火气折腾下去了,被宋微气鼓鼓地瞪着,只剩了纠结和心疼。抱着他轻轻地亲:“你个淘气鬼,小坏蛋!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故意那般曲解?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京城……毕竟不比别处。百密一疏,总有我顾不到的地方……小隐,听话,你乖一点,嗯?”

宋微被他亲得很是舒服,哼哼唧唧仍不忘表明立场:“去你家好麻烦,我真的不想去了。”

“来不及了。你既已跟我来了,便休想抛下我离开。”独孤铣像要舔化一颗糖那么样地亲他,“小隐,你回不去了。”

无限暧昧里竟带出肃穆之意。

宋微却将之当作了纯粹的爱情宣言。他确实非常不爽,然而说到底,这不爽既是预料之中的,更是自己选的。比方他贪图此一时的温存快活,就注定要忍受彼一刻的憋屈束缚。只有享受,没有付出,世上哪来此等好事?

宋微屁股疼,因此趴在床上,头埋进被子里,呻吟的间隙瓮瓮来一句:“你发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打我。”

独孤铣停了停,然后冲着红肿得最厉害的部位吹吹:“嗯,我发誓,从今往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打你。”

没错,两人亲了没几下,就亲成了二位一体的状态。

关起门来,独孤侯爷也不说什么“玄门清修之地,皇家祈福圣域,岂容如此亵渎”了,反正玄青上人偶尔也会在她的仙府里悄悄行云布雨,参一参阴阳和合大道,比起宋微纠集一帮子人喧嚣胡闹,自是正经得多。

宋微的神经跟随身体越绷越紧,脑中仿佛满载负荷,又仿佛空虚一片。混沌中渐渐回神,被独孤铣抱着擦洗,心想,谈恋爱的人,几个不是猪油蒙了心,脑袋被门夹,一日三餐吃的米田共……人要比较才能感觉到幸福,历史过往中那么多渣渣贱贱,眼前这一个,实在算得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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