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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99)+番外

作者: 容千丝 阅读记录

“如若爷爷的遗愿没能达成,那就让它过去!也许是上苍的安排,只要咱们尽了人事,听天命便是。再说,或许等郡主回来,我们多拿一幅,即可解开谜底。答应我,若无绝对把握,千万千万……别冒这个险。”

她早在最美好的年华失去了他一次。

花了十多年,才真正走出阴影。

即便走过曲折一生,爱恨淡去,她仍衷心祈愿,他活得好好的。

倘若他被发觉心怀异念,付出代价的不仅仅是他本人,也必将牵扯与他来往甚密的她。

“阮阮,“徐赫回握她的手,”我应承你,第一,我绝不牵连你们;第二,无胜券时绝不出手。这种掉脑袋的事,我不会冒冒失失,还得留着一张嘴来亲你呢!”

阮时意心中千头万绪,全数涌上喉咙,堵住她的呼吸,以致于无暇理会他的调戏。

难怪秋澄说“先生每日来回奔走城南城北”,是以赠送马匹,且他所赠的“外祖父的未问世之作”,连书画院的先生们也认定是真迹,且为之惊叹。

他早有预谋,为的是偷龙转凤。

“对了,”徐赫猛地忆及一事,“你可曾在《万山晴岚图》第一段加盖闲章之类?”

阮时意闷声道:“有无加盖,我没印象;你的那套章子,我倒是保留了……在书阁。待会儿等他们父子回去,我再给你翻出来。”

徐赫既惊且喜,一把搂住她,却又因扯到肩头的伤,呲牙裂嘴:“嘶……你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

“把我大大小小的物件悉心保存多年,却老说心里没我!”

“田黄、芙蓉、鸡血……等同于黄金!我舍得丢?”阮时意没好气推开他,“不许再浑水摸鱼!不许乱抱乱亲!方才那种事,下、下下不违例!”

他唇舌的滋味犹于她口腔内萦绕,让迟钝的她有了姗姗来迟的羞耻感。

徐赫得逞一回,自然不急着逼迫她。

他捂住酸痛的肩,拉她坐到圈椅上,忿然骂道:“死黑炭头!又凶又狠!还说我长得像什么短命牛粪?几个意思?”

阮时意莞尔:“他曾当众宣称——我是京城一朵花,却插在牛粪上……且不选别的牛粪,偏要选你这最短命的一坨!”

“你是京城的花,我是最短命的牛粪,这话没错……”徐赫翻了个白眼,“可鲜花插在牛粪上?分明是反过来!”

“……嗯?”阮时意不明其意。

徐赫勾唇笑道:“你说说看,我俩……到底谁插的谁?”

阮时意一呆,好不容易理解话里含义,颊畔火烧云起落变幻。

“你、你这满嘴荤话的坏蛋!”

第44章

旖旎话音犹被困在封闭空间内……静默对视间, 催生出无尽暧昧。

最要命的是, 半柱香前,阮时意听闻长孙之言, 连个丫鬟也没带,匆忙跑来问话;趁阿六和双犬外出遛圈, 她进院后立即闩门, 且进屋后也第一时间掩门, 直奔徐赫榻前……

是她主动亲了他, 诱发一场久违的“口舌之争”,唤起她忘却多时的绮丽与怯赧。

眼下室内半明半暗, 徐赫因小歇而褪去玄色外披, 腰带松松垮垮。

修眉凤目透出道不尽的风流情态, 薄唇苍白, 又隐隐潜藏伤后的脆弱。

而阮时意发髻松散, 衣裙发皱,嘴唇仍带红意,耳根颊畔被他那句调侃惹得丹霞密布。

唔……怎么看, 都像发生过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我先去看看他们爷儿俩, 你再躺一会儿?”她欲盖弥彰地理了理领口。

徐赫笑吟吟打量她:“我不过说了个事实,能把你羞成那样?”

“才不是!我若与你孤男寡女呆久了……定又被说得很难听。”

“我俩被多次逮现行,而今你为维护我, 公然对洪大将军冷言冷语, 还在‘首辅大人’和‘徐大公子’上门作客时, 迫不及待冲进屋拽着我亲……啧啧啧, 我俩之间还有什么需要澄清的?”

徐赫眼看她故作端肃时泄露的拘谨和窘迫,笑意更欢畅了。

阮时意往日并不冲动。

此番乍闻,徐赫所作所为与之前预判的截然相反,且极易陷入巨大危机,她一时情急,不顾一切前来对质,未料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儿。

徐赫笑眯眯拉她的手:“既然这名声也败坏了,不如留下来,与我躺一阵,好坐实这罪名,反正……你昨晚也没睡。”

“你还得寸入尺!”

“唉……”他语带戏谑,“得你巧舌一寸不难,可这肩伤不轻,‘入尺’得需你配合得当,要不我躺平,你上来试试?”

阮时意一怔,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哪怕他的撩拨言行往往点到为止,受伤之下更不可能对她胡来,可昏言胡话听多了,她便不自觉回忆起某些属于二人的靡丽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