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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321)+番外

作者: 容千丝 阅读记录

蓝豫立和秋澄对望,各自尴尬:“您非要追究两年前的一桩小事?”

“老太婆八卦啊!”

秋澄小脸绯红:“他……他当时抱了一束莲花追上,我问他跟着我做什么……”

蓝豫立挠了挠泛红的耳朵,接口道:“我解释,一直认定她爱热闹,才把你们叫去。”

阮时意挑眉:“然后?”

“她生气地说,喜欢热闹。”

“再然后?”

秋澄没好气答道:“接着,他把花塞给我。我问此为何意,你们猜他怎么答的?”

“别提了……”蓝豫立几欲捂脸。

秋澄柔柔翻了个白眼:“他说,‘阮姑娘’让他给我的……”

唉!真想替当时的小甜糕捏一把汗!

阮时“噗嗤”笑了:“可你俩好像挺亲密的呀!”

秋澄扁着小嘴:“我当时快被他气炸,一夹马肚往前冲,险些摔下。他趁机说送我,便翻身上了马背……”

徐赫和阮时意面露外祖父母的慈爱笑意。

可想而知,相互爱慕却又未心意互通的一对少年男女,共骑一马时小小肢体接触,必然令他们心跳如鹿撞,偷笑如蜜甜。

剩下的,已无须再细究。

******

第二轮,阮时意本想依秋澄,杀徐晟夫妇一个下马威。

起初棋子总能将对方的“撞回”起点,奈何静影总能适时让“马儿”藏回窝儿,因而允许再掷骰子。

最后按得分高低,是阮时意夫妇输了,被要求“坦诚道出对在场者之最初印象”。

身为长辈的徐赫,把小辈们全夸一遍,又说起与阮时意的初见。

他朗目映着温和秋光,薄唇挑笑:“我和你们的祖母外祖母……是在一场雅集上邂逅,当时她才十二三岁,随老爷子和空净大师在茶室中交谈。

“我去得晚了,没来得及打招呼,匆匆隔帘,正巧看见她展示给空净大师的四君子图,画如其人,温婉细腻,好奇偷看了她的侧脸……”

阮时意薄怒:“何以没告诉我?亏我一直断定,我俩是道别时打的照面。”

“我不是没好意思么?让你知晓我偷偷摸摸窥探,脸往哪儿搁?”

“你好意思当着小辈说?”

“年纪大了,脸皮厚了。”徐赫淡笑。

诚然,脸皮不够厚,如何能把她抢回来?

阮时意顺着徐赫适才所言,大致提到,那场雅集结束,她一眼便猜出,空净大师身侧的俊秀少年郎,正是以山水画见长的平远将军府三公子。

后来他们在赏莲、登山、宴会上见过数次,眼神碰撞,从未交谈,直至徐赫毫无征兆改而拜师老爷子。

徐赫为追求她而改投阮家,是徐家子孙耳熟能详的祖辈趣事。

由当事人亲口细说过程,无疑让他们倍感兴奋,不停追问细节。

时隔多年,阮时意已忽略了许多微小事件,但徐赫记得一清二楚,连她每次说穿的衣裳、佩戴的饰物都能说出个七八分。

兴许是果酒喝多了,阮时意老脸微热,急忙转移话题:“我还没说对你们其他人的印象呢!晟儿就毋庸赘言了,生下来黑乎乎、皱巴巴的一团,像个小猴儿似的……”

秋澄捧腹狂笑:“大表哥小时候乍那么丑?”

“你很好看?生在赤月国都城,咱们见不着罢了!”

“你俩能少闹一回不?”阮时意打断二人,转而望向静影,“第一次见静影,是晟儿考入内卫府,而静影则刚担任指挥使,匆匆一见,只觉这小姑娘眉宇间英气勃发……”

何曾料想,有朝一日,她会成为徐家的长孙媳妇?

“至于秋澄……”阮时意莞尔,“五岁抵京,曾扬言就爱跟自己的娘过不去,她母亲越是跟我闹,她就越要跟我亲……

“初见豫立,是满月宴席前,他哭的稀里哗啦,谁都哄不好,那会儿我抱他荡秋千,误打误撞给哄好了……可惜其后,我和阿桐因子女联姻闹僵,曦芸他们……我全未抱过。”

徐晟醋了:“您都没抱我荡秋千!”

秋澄不屑睨向蓝豫立:“你居然是个爱哭鬼!”

觉察徐赫目光投来,蓝豫立求生欲旺盛,当即澄清:“我那时……只是个宝宝!除了哭还会什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说起旧事,我坦白,小时候接近阿晟,实乃奉命行事,意在探听太夫人之事。没想到玩着玩着,真成了哥们。”

徐晟乐不可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兜兜转转,咱们两家终究成了亲家。”

阮时意念及迟迟未向萧桐说明真相,垂眸处,如有淡淡唏嘘。

*****

城西千家万户华灯渐亮,徐赫从马车内搀扶出微醺的阮时意,横抱着她大摇大摆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