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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也复生了?(198)+番外

作者: 容千丝 阅读记录

他宣称前段时间清理旧物,家中没当一回事,直到地下城有人从城南商街冒出,掳走徐家侍婢,他勉强得出“奇怪图纸是地下秘道结构”之论。

至于洪蓝两家本就与徐家人为世交,自是不遗余力配合。

他以首辅身份郑重公布隐情,将诸事推至阮家祖辈上,算是为自家和现今的阮家人撇清干系。

皇帝当即召来阮思彦,细细问过一遍,也遣人清查过阮府,不觉异样,方打消疑虑。

阮时意听闻全局得以把控,且未波及堂弟,逐渐放下悬着的心。

徐明礼谈完正事,终归绕不过最纠结的疑问,警惕扫视周围,确认无人在附近,低声问道:“母亲,孩儿并非干涉您的事,只是……那位先生的来历,您是否知晓?他的一切,您已了解透彻?”

阮时意几乎脱口告诉他,“先生”便是徐赫本人,也是徐家兄妹的亲生父亲。

但方才离开篱溪宅院前,徐赫出言无状,深深惹恼了她。

——来日方长,“小三郎”会陪你玩到满意为止!

——嫌弃我侍奉得不够“周到”?

她如何向子孙坦白,这随便把诨话挂嘴边的家伙,是他们崇拜了一辈子的父亲和祖父?

徐明礼却误将阮时意的犹豫理解成否定。

他无从掩盖清朗长眸中的忧虑,嗓子隐带嘶哑:“我、我就问您一个问题,他生于何年何月何日,父母名讳……您可曾知道?”

“你担心什么?怕我上当受骗?疑心我与族亲勾搭上?……断定‘先生’另有所图?”

阮时意暗觉长子的态度颇为微妙。

徐明礼踌躇许久,如遇上天大难题,又似碰到极难启齿之事。

阮时意一下子没转过弯,全然琢磨不透他为何疑心重重、忧心忡忡。

在他的再三逼问下,她不好编排过世多年的公爹与婆婆,只得替徐赫胡编了个符合他外貌的出生年月。

徐明礼支吾其词,眼底狐惑未退,最终未再多问。

*****

阮时意用过午膳,和毛头玩了一盏茶时分,顾不得房间凌乱,闭门深睡。

她先一晚经徐赫折腾至后半夜,睡得不安稳;外加上午所乘马车并无舒适软垫,颠簸得周身骨头痛,整个人疲乏难耐,是以迅速入梦。

该死的是,她又梦见了徐赫。

梦见他上身悬于她上方,下腹紧贴着她,结实肌肉紧绷着,于灯光下有薄汗光泽。

他星眸微微眯起,酿着餍足与欢喜,俯下来吮住她的唇。

连舔舐的濡湿感都无比真实。

坠入一场旖丽梦境,她卸下防备与拘束,以洁白无瑕的双臂环向他的颈脖,随他起起落落,飘飘荡荡。

醒后,她禁不住扶额。

这算什么?她这老太婆空寂数十载,对于那档子事儿,究竟是期待,还是厌恶?

越发搞不懂自己的心倾向于何处。

与女儿坦诚相待,观画时追忆往事,被他妙笔撩得心里麻酥酥的……她的确动了情和欲。

可时隔大半辈子的嵌入推送,使得她……很不自在,哪怕他极其克制,甚而随时随地细察她的反应,变着法子逗引她。

时痒时麻,时酸时涩,更多的是羞耻。

宛若浅滩的鱼儿,呈现某种接受姿态,而非全身心享受。

她并未怨他的唐突,反而为自身未能融入其中而羞惭。

毕竟,与他相处的小日子,她越发体会他的好。

面临他归家认亲的时刻,她更希望自己能重新爱他、接纳他,即便做不到年轻时的温顺,也别让他难堪……

而实情是,她玉容无主,弱体难禁,承受了一场炙烈。

兴许,隐忍多时的他,比她更挫败。

阮时意躺卧至申时过后方起,其时,沉碧等侍婢已为她整理好大小物件,查缺补漏。

见于娴亲自端来一盅炖鸡汤,她披衣下床,笑道:“这时辰喝汤?你存心不让我用晚膳?”

于娴将汤置于八仙桌上,神色凝重。

阮时意摆手命小丫头退下,悄声问:“出事了?”

“倒也没大事,”于娴半吞半吐,“您是否记得……慕秋?”

慕秋是阮时意的一名丫鬟,早在二十五年前被逐出徐家,原因是……勾引年仅十四岁的徐大公子,谎称珠胎暗结,又被于娴识破。

自那之后,阮时意把子女的操守管得死死的,也催促徐明礼早日和周家千金完婚,此后更重视子孙的操守,绝不予阴险小人可乘之机。

再闻心机丫鬟的名字,阮时意唇角挑起一抹冷冽笑意:“我还没老到忘事的地步!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我倒是听说,她上月于南国病逝前,曾要求儿子到您灵前祭奠。”于娴一贯镇定的容色略显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