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复生了?(170)+番外
“没有‘为什么’!”徐赫以粗暴口吻打断她,“你成天操持一颗老母亲的心!还翻来覆去搬出那套‘为你好’的说辞!我真是受够了!若真要问为何放弃所谓的好前程,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是我徐赫的妻!”
他宣泄完恼火,微微喘气,哑嗓重新变得温柔。
“阮阮,有句话,我最后再说一次,请你永远记住——我当初想要名和利,只为你;今时抛弃名和利,亦如是。”
她久久不语,那双氤氲水雾的杏眸,如有爱怜,如有悲悯,如有感动……
徐赫苦笑着,以食指勾挑她的下颌,稍稍侧头,寸寸逼近,堵上朝思暮想的两瓣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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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意茫然无措,承受久违的温热濡湿,与陌生的烈酒辣味。
他的吻一如既往虔诚,揉弄檀唇,侵占小舌。
眼角似被睫毛柔柔扫过,脸和心麻酥酥的,僵硬身子愈发绵软。
兴许是他的愤怒表白直击人心,或唇齿磕碰的缠绵教人迷醉,她放弃抵抗,双眼缓缓合上,樱唇因他的由浅入深逐渐有了回应。
在她回吻的瞬间,徐赫喉咙发紧,心底堆叠无数时光的思念与野望如决堤般奔流倾泻。
他略一倾身,将她压在画案上,忘情搅弄。
鼻息无形中混杂浑浊,大手从她脖子逐寸下移,蛇行于娇躯各处。
阮时意被动领受这份似曾相识的绮丽相缠。
昔年,他有过失控时日。将军府画阁案头诸物全数被激烈横扫落地,连黄花梨画案亦硬生生被摇松了。
时隔多年,阮时意再度无力仰躺于画桌,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当年掉落的画笔、镇尺、笔架……更有浇洒一地的墨迹。
往事如蒙了飘渺烟尘,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待她从旧日片段回神,惊觉体内涌起的麻酥汇成热潮,随时将她淹没。
而徐赫的唇,不知何时已转移阵地,嘶磨着沿她下巴、秀颈、锁骨……轻吮而下。
皱巴巴的淡紫绸衣散开,玉色主腰也被卸下,她颤抖时,妙曼风光随之战栗。
须根擦过细嫩柔滑雪肌,刺刺摩出燎原野火。
她迷乱抬头,避过他的玉冠,喉间溢出细碎呜咽,如求饶,如抵触:“三郎……”
徐赫埋首轻碾浅吮那片丰盈柔软,诱发她热流蔓延全身,激起断断续续轻哼。
极目所见是画室灯影,却如像星河流光,熠熠生辉。
无从辨识时间流逝,直至他舌如长蛇游回她耳根,薄唇贴着她嘶哑发声,她才从那句得意话语中,意识到自己纵容他到何种程度。
“阮阮,你是喜欢的。”
寥寥数语,点燃深埋羞恼,轰然炸开。
恰恰此时,院落外传出野猫踏瓦,依稀还附带静影追逐的嬉笑。
阮时意有一倾刻的僵直,而后急急挣开沉重碾压,手忙脚乱拢好衣襟,头也不回奔离画室。
徐赫试图追出,但见自身衣袍半褪,腹下蓬勃难掩,只得目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阑珊处,咬牙切齿之余,禁不住窃笑。
夜色弥漫,庭院深深,春尽夏至,日趋炙烈。
徐赫得逞蜜笑陡然凝固——他好像忘了……有要事相告?
电光石火间,脑中仅剩一个念头。
……完了!
第74章
初夏, 澜园内繁茂花树如云似雾。
后花园经过修整, 呈现百花嫣然怒放的热闹景象, 假山一带也增添了大量绿植,可谓五步一景,分外妍丽。
花木扶疏处, 三名素衣丽人漫步而行, 衣香鬓影精致雅洁, 正是阮时意、徐明初和秋澄。
她们的容貌本就有七八分相似, 外加徐明初保养极佳,乍眼看去,三人宛若姐妹。
秋澄未能看到传闻中引起围观的花车, 满脸失望走回拾涧亭, 双手托腮,盯着跟前的杏花水晶冻发呆。
阮时意哄了两句, 见徐明初静坐身旁, 遂亲手挪来一盘酸梅糕:“王后请尝尝这个……”
对上女儿微妙眼神, 她连忙解释:“于嬷嬷说,这是王后以前爱吃的, 不晓得您在异国他乡多年, 口味可有变化?”
徐明初淡笑:“我们母女回大宣是为私事, 连赤月行馆也没回,你别把‘王后’、‘公主’等称呼挂嘴边为好。”
她姿态娴雅地夹起一块糕点, 小咬细尝, 示意阮时意不必见外。
默然相对半盏茶时分, 秋澄嘟嘴:“亏我对外宣称,姐姐是我未来大表嫂,而今你却跟先生跑了!还有,你怎会和夏纤络那种人凑一起?另外,蓝大公子、洪大公子他们……”
阮时意被连串问题闹得哭笑不得,唯有解释,她和徐晟是亲人,与先生为合作,跟蓝豫立、洪轩乃朋友。
至于皇族人,不过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