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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故事(35)+番外

作者: 三十三 阅读记录

我拼命想他的不好,他把大醉的我丢在酒店,他差点踢死病重的我。想着、想着就笑起来,他和我是一样的人,才不会管别人怎么样,生怕甩不掉粘手的旧情。

门口有钥匙晃动声,难道是他回来了,我的心嘭嘭跳动起来。

看到他,说什么;而他,又会怎么样?

灯开了,我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是海子。四目相对,说不清我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他看着我,说不清脸上的表情,同情、不认同,或其他。我没起身,他拉过张椅子,在沙发边坐下,“小强姐,我替亮哥来拿点东西。”

“好呀。”

“到下个月租约就到期了,走吧。”

“好呀。”

他没什么要说的了,我闭着眼,听见他拿东西的簌簌声。

“小强姐,我走了。”

“好呀。”

脚步声到了门口又回来,“保重。”

我感觉到泪水正在无声滑过脸颊,我不需要不相干的人的关心,“好的。”

他大概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似乎从裤袋里掏了点东西出来,放在茶几上,“小强姐,要是特别难受,试试这个,会好些。”他犹豫着,“我真的走了,你好好保重,感情的事很难说,反正你和亮哥还都是我的好朋友。”

他慢吞吞地走了,轻轻地关上门,又剩我一个人在这里。

感情的事,谁对谁错,谁辜负了谁,谁又非守着谁一辈子?

我哽咽,能不能慢慢来,不要那么快夺走我的小快乐。我想听到他的声音,温柔的,“好了好了,这只是一场梦,梦是反的,知道吗?”可从那晚起,每次拨打他的手机,留给我的永远是已关机。长夜里我试过无数次,凌晨一点两点三点,每一场梦醒时刻。

我想吐,只有酸水,胃里空空如也。

茶几上放着两支烟,大概海子留下的。

第一次见到王亮,他叼着支烟,吊儿郎当看着全场狂舞的人,时不时拿过麦吼一句:“我这个你不爱的人。”

我是他俘获的小强。

我爬起来找到打火机,啪挞啪嗒,烟雾袅袅如轻愁。

第二十八章

哪个穷措大?用烟熏帐里的蚊子,看去就是“鹤唳云端”。

沈三白?

我抱膝靠在沙发里,烟就架在烟灰缸上,一缕白雾,果然“怡然”。

过往的一幕幕,每当我想吃冷饮,他把嘴上的烟随手放下立马去买,讨嫌说,“便利店的大姐想来看我家小狗,居然不爱鱼不爱肉,天天闹着吃冰棍。”

谁是小狗,你是-你才是-

When a lovely flame dies, smoke gets in my eyes!

(当爱的火苗熄灭时,烟雾弥漫我的眼。)

手机“嗞嗞”振动两下,然后放声高歌,“冷漠的人,谢谢你们看轻我…”山寨版海阔天空,演唱者王亮。

我胡乱抹着脸上冰凉的液体,顾不得看谁打来的,“喂?”

“五分钟内给我到路口!”是纪舒。

我又急又气,大佬,现在北京时间21点多,白天呼来喝去不够,晚上找补?

他已经挂了电话。

我回拨,他没接;我再打,他接了,大概用的车载电话,声音有点模糊,“五分钟内到路口!”和他没理可讲,我手忙脚乱,按熄烟,用手指耙了耙头发,幸亏穿着T恤牛仔裤,蹬上鞋就能出门。

我果然在五分钟内跑到了路口。可惜恶人总不自觉,那次他问我,为什么有小工人一见他调头就跑,慌忙中撞到柱上,居然痛都不怕继续逃,“就算我是老虎,也没必要怕成这样吧?”我没好气地想,谁说的,你就是老虎就是会吃人的,心脏差的人最好早撤。

我气喘吁吁,东张西望,差点爆掉肺,气的!

整条大街,从头到尾,都没他踪迹。敢情他玩我,故意整我。

几天没吃饭,再这样一跑,我眼珠子快掉下来了,等恢复平静赶紧摸出电话,刚接通就吼,“我在路口,你呢?”有钱了不起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浑身不痛快,长满不爽的刺。他简短地答复,“马上到。”

果然,发动机的轰鸣声,连我在街这头都听见了。混蛋,准备收罚单吧。我发誓,他肯定超速了!切,自己不想活也罢,不要连累街坊,万一哪个躲闪得慢,岂不遭殃。

红色跑车在我面前停下,门开了,无声地叫我上去。

我上去了,没好气地关门,绑安全带,冷冷地说,“去哪?事先申明,我还没活够,开慢点。”他似乎松了口气,但肯定是我感觉出了错,因为随即他粗声恶气地说,“去吃饭。”这个点吃饭?我翻了翻白眼,豁出去了,“满大街的饭店都开着等您临幸?喝茶倒有可能。”他理都不理我,幸好没开快车,否则我的黄胆水又得晃荡,纯是饿出来的。我的嘴一百个愿意吃饭,可胃却一百个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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