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青幽深如海的眼直视着女人,在暖黄的灯光下,她扬眉浅笑,漆黑的眼里有道不尽的风情,那长发披散遮住了半边小脸,迷离又魅惑。
眼前的女人那是上了他家的户口本上,两人关系越来越好,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这一幕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可心里还记得她的例假,那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化成唾液吞到肚子里。
“嗯。”沈尧青说着起身,走到床边的桌子上拿起搪瓷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凉水下肚。
“睡觉吧,你的信明天我会拿回来给你。”他说着直接吹了桌上的煤油灯。
屋内陷入了黑暗,他听到了女人翻身拉窗帘的声音。
沈尧青直接躺了上去,身边是温热的气息,还有清幽的香气,他怕自己忍不住就又把身子往床边挪了挪。
顾锦文一开始倒没留意这个男人,可她手一伸才发现身边空了大半,于是稍稍疑惑,朝床外方向问:“沈尧青,你去哪了?”
“没去哪啊。”黑夜里,男人幽沉的声音响起,“睡吧。”
“怎么离那么远?”顾锦文挑了挑眉,很快明白了什么。
例假是已经来完了,但男人可能是不知道的,他这儿避开她大概是怕自己忍不住。
她在黑暗中微微侧头,唇角不自己扬了起来,然后将身子朝他挪了过去将头枕着男人的肩,“你不怕掉下去了?”
她的靠近,沈尧青的手和身子全都僵了,脑海里的各种浑段黄话涌了上来,突然间在眼前就拉开了一些不可描述画面。
这么一想着,他紧紧眨了眨眼,想将眼前那些画面甩掉,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身边温度却提醒着他,身边有佳人。
身边越是有人那画面就怎么挥也挥不掉,甚至他还想干点别的。
沈尧青心里唾弃自己,好歹也是参过军的,定力和意志力这么差,这点浑段黄话就能将他打败。
胡思乱想了半天,他才记得回应着女人:“没事,我摔不下去的。”
他说出来的话都是绷得紧紧的,顾锦文咬着唇,慢慢伸长了手想弄点什么动静的什么时候却被他紧紧擒住了手腕。
“别来。”沈尧青咬着牙,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间加重了,“别闹了,明天还要上工。”
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好了,次数多了不仅她累得慌,自己也不够痛快。
顾锦文嗤地一笑,身子微微颤起,语气里带着戏谑,“你在干嘛啊?我又没打算要帮你。”
“要什么的就自己解决咯。”
沈尧青听着这话噎住了,其实他知道女人是想干点什么的,但她不承认,现在自己说了反而透出了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哦。”他讷讷张口,“其实……我也不是那么需要的。”
他刚说完话就已经后悔了,因为女人将唇凑到耳边,轻轻地说:“我例假已经走了呢。”
“既然这样,那就睡觉吧。”
顾锦文说完直接往床里边挪了身子,可还没等到她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男人直接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他边上。
黑夜里,他直接吻住她,从齿缝里透出来的话带着点哀求,“顾锦文,我要死了……”
顾锦文没有拒绝,室内黑暗,他的吻落得密密麻麻,鼻尖气息相缠绕,一切都顺理成章。
一场战博,男人吃饱餍足,室内的灯重新亮起。
像是为了报复刚才女人戏谑自己的一番话,男人还趴在在她耳边低声问着她刚才什么感觉,喜不喜欢。
顾锦文脚趾尖儿好似还在打颤,她躺了一会才回过神,被男人这么一问,面色突然发烫,直接转了话题,“我要擦身子。”
她本是有些苍白的脸,这会儿一抹潮红添在脸上,那卷起的长睫轻轻颤着,眉目间全是撩人的媚态,看得男人越发难耐。
沈尧青笑得发颤,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她的面上那抹红色,在她耳边一直呢喃着媳妇儿。
声音低沉又带着宠溺。
跟平时判若两人。
顾锦文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像是泼墨一般,连鸡似乎都在打鸣了,于是推了推男人,“你快点,明天不想上工啦?”
沈尧青就放开她下了床,拿了热毛巾给她擦拭。
躺回床上,折腾了好久,顾锦文眼皮有些沉重,沈尧青却似开了话匣子一般拉着她把今晚去老家谈的事告诉了她,“娘的意思是现在既然退了学,她对那个男同学又有意思,所以找个好日子让他们俩结婚了。”
他在说沈晓霞的婚事。
顾锦文其实对沈晓霞的事并没什么兴趣,她要是结婚,三房需要出嫁妆那就出便好,可想到沈尧青愿意拿这事跟自己说,说明他也想听自己意见,于是也道:“那男同学呢,家庭那边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