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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门嫡女(985)

慕樱道:“我送去。”

她得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送来的解药,若是真的救了姐姐,就是她的恩人。

若是害了姐姐,她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顾凤麟猜到了小丫头的心思,没多管。

反正这也是他的心意,又是在家里,只有苏久洲吃亏的。

他默默地吃好了饭,坐到慕云晗身边去守着。

顾老头自外而入,轻声道:“宫里来了人探望夫人。”

顾凤麟看他神色有异,挑起眉头表示疑问。

顾老头小声道:“是贵妃娘娘。”

顾凤麟迅速整衣出去。

熙贵妃微服淡妆,静静地站在庭院之中,看到顾凤麟就道:“听闻安国夫人遇险,陛下、太后都很担忧。陛下、太后不便出宫,由我来此传达他们的牵挂慰问之情。”

顾凤麟难免与她客套几句,口称不敢。

熙贵妃轻轻摇头:“到了这种时候,还客气什么?只要能为安国夫人做点事,我等甘之如饴。”

她指一指身后几名捧着箱子的宫人,说道:“陛下命我为你们带来赏赐。来,打开箱子给神官大人过目!”

一个宫人举着箱子上前,顾凤麟瞄了一眼,只见里头装着怀昌公主的人头。

紧接着,另一名宫人又送上一只箱子,箱子里装的是张宝山,也就是克让公子的人头。

熙贵妃命这两名宫人让到一旁,叫人把余下的箱子留下:“这些都是珍宝珠玉药材。至于那两件东西,我就带回去了,省得冲撞了安国夫人。”

顾凤麟沉默着行了个礼。

熙贵妃便往里走:“安国夫人如何了?”

顾凤麟沉着地道:“服了些药,尚且不知是否有用。”

他没有告诉她苏久洲献解药一事。

熙贵妃进了屋子,在慕云晗床前看了一回,召过太医和顾长青等人问了一回,便准备走了:“安国夫人吉人天相,不会有大碍的。”

“承娘娘吉言。”

顾凤麟到二门处,熙贵妃就不让送了:“让人看到不好,回去陪着安国夫人吧。”

顾凤麟也没坚持,目送她走远便急匆匆回了住处。

慕樱已经闻讯赶了回去,期待地问:“谁来了,带了什么来?”

顾凤麟没什么兴趣地道:“熙贵妃奉命而来,赏赐都在那边,你自己去看。”

慕樱忙着去翻药材,一看还不如药膳堂自己存的药材稀罕,就扔到了一旁,泄气地道:“偌大一个皇宫,居然没什么宝贝。”

第2475章 如此无情

顾凤麟虽然心情很糟糕,却也给慕樱逗得微笑:“你想要什么宝贝?”

慕樱抓一抓头,说道:“那两个坏东西呢?死了吗?”

顾凤麟说道:“死了,刚才给我看了人头。”

慕樱“嗳”了一声,撑着下颌很不爽地道:“那个胖男人吃了三碗饭和若干菜,送上去的四菜一汤基本都吃光了。”

顾凤麟道:“吃得下说明他心里踏实。”

慕樱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只是,总想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严刑拷问。”

“稍安勿躁。”顾老头实在听不下去,说道:“好好的小姑娘,为什么总是这样暴躁?”

说着,就瞅了顾凤麟一眼,很不赞同的样子。

顾凤麟训练慕樱,他都在场,知道顾凤麟是怎么教导慕樱的,所以格外不赞同。

顾凤麟和慕樱却都装作没听见,同时起身去看慕云晗:“快两个时辰了,按理说,应该有所好转了吧?”

这一看还真给他们看出了些名堂。

慕樱大叫起来:“长青大师兄,您快来瞧,好像我姐脸上的红斑没有之前明显了。”

她跟着医长老学医,虽未明确拜师,平时却是和顾长青等人以师兄妹相称的。

顾长青就在一旁坐着打盹儿,闻声一跃而起,冲过来一番查探,然后轻轻出了一口气:“的确是在好转,没有再出血,脉象很平稳。”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仍是不打算放苏久洲走的。

顾凤麟道:“收拾一间客房给他住,盯好了。”

若是慕云晗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放过苏久洲,也不会放过齐国使团。

入夜,一阵风过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声击打在瓦上,寂寥冷清。

邹皇后放下手里的书卷,抬眼看着昏黄的宫灯发怔。

喜福带着一股冷风走进来,轻轻掩上门,墩身行礼:“娘娘。”

邹皇后收回神思,淡淡地道:“如何?”

喜福气愤地道:“陛下去了芙蓉宫,那个贱人耍的好手段,明知娘娘动了胎气,竟也不来看您,反而去看那个贱人。

听说贱人今天微服出宫,代替陛下和太后去看望了安国夫人。中宫尚在,她却越俎代庖,明显不怀好意,将您置于何地?”

邹皇后面无表情,眼里的冷意却如霜雪一样刺骨。

她将手放在小腹上,这个男人信不得了,哪怕她怀着身孕,他也是如此无情。

有关怀昌的事从始至终一直瞒着她,慕云晗出事也瞒着她,这倒也罢了,可他却让熙贵妃出了这个风头。

有宫人送来燕窝粥,邹皇后厌恨地将玉碗挥落于地,顺手打了宫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宫人吓得匍匐在地,连声哀求:“娘娘息怒。”

喜福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娘娘让你进来了吗?你怎么不禀告就进来了?你的规矩呢?”

宫人吓死了,刚才她在门口探望,是喜福让她进来的呀,不然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的。

可现在,明显不是争辩的时候,她只好默默流泪。

第2476章 积德一下

“你哭什么?还委屈上了?你眼里心里还有娘娘么?”

喜福阴沉着脸,冷飕飕地道:“我在和娘娘说话,你悄悄摸进来,莫不是,想要探听点什么?”

“我没有!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宫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急急忙忙地喊冤。

邹皇后却是冷睨了她一眼,恨声道:“拖下去。”

没说要拖下去做什么,宫人却都是心领神会,知道这可怜的丫头活不成了。

喜福一声令下,便有人进来将宫人拖了出去。

拖出去之后,也不做什么,直接按在庭院里打板子,还让其他宫人出来观刑。

众宫人战战兢兢,心情沉重。

邹皇后坐在屋里,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里的书,原本烦躁不堪的心情竟然变得轻快起来。

喜福在一旁说着讨巧的话:“娘娘这一胎必然是个皇子。第二胎一般都比较出怀,看您这一点都不出怀。

奴婢在家时曾听家中长辈说,这怀得紧的就是男胎,怀得松的,显怀的,一般就是女胎。”

邹皇后皱起眉头:“说这么多做什么?是男是女,谁说得清楚?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喜福不知哪里得罪了她,只好讷讷的不说话。

恰在此时,只见一个宫人缩着头快步走进来,战战兢兢地道:“娘娘,陛下来了!”

邹皇后大吃一惊,丢下书快步走出去。

只见皇帝只带了金太监一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被按在地上打板子的宫人,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十分不高兴。

邹皇后心中一凛,战兢兢地走过去,躬身行礼:“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皇帝明知她有孕在身,却未阻止她行礼,更未伸手去扶她,反而淡淡地道:“这宫女犯了什么错?”

邹皇后一瞟,看到宫女已经没了意识,身上的衣服早就浸出了血,看起来被打得很惨。

“她不敬臣妾,不守规矩,拿外头的话乱传,臣妾便想着教训她一下,以正宫规。”

皇帝追问道:“她传了什么话?”

邹皇后目光微闪,知道这话不好回答,扯上神官宫和熙贵妃,她难免落下一个刺探之名。

但是不答又不行,便道:“她说陛下刚才去了芙蓉宫,不来看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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