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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门嫡女(1122)

即便身负皇室血脉,到底也是个非常容易夭折的小孩子,于大局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现下赵国最需要的其实是年富力强、有钢铁意志、强横手腕、又有远见卓识、能屈能伸,还要名正言顺的国主,而不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

姐弟三人叹息一回,将此事抛至一旁,正儿八经商量起如何招兵买马、练兵一事来。

慕云晗认为,象山龙脉目标太大,觊觎的人太多,光靠他们现在的力量是守不住的,等不到澜京那边的任命文书下达,近日之内必然出事。

朝廷靠不住,王陵已空,既然如此,何必死守?

有贼要来便让他来,他们只管守住留仙县城,守住守山镇,不让当地居民受其祸害即可。

慕安的看法与她差不多:“既然附近州县已乱,我们死守象山只会是自招祸患,索性让它一次了断,省得鸡零狗碎的让人厌烦。”

商量一回,大计初定,众人各司其事、按部就班,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就招了两千兵马。

训兵倒也不难,有晋樊这些老兵帮忙,再有之前留下的一千私兵帮着,很快像模像样起来。

彭万里见状,也出面张罗了一支几百人的队伍,请慕安这边派人过去训练,夜里就让这些人巡夜守城。

留仙、守山、象山互成依靠,同气连枝,让人踏实多了。

有他们领头,许多原本就在观望的豪强仕绅有样学样,跟着招兵买马,都在为将来做准备。

据搜集来的情报,那十多支盗匪山贼越发猖狂,简直就是公开招募人马。

其中尤以一支来自交州、以盗匪白小山为首的人马最为强大,据闻已有上万,野心勃勃。

第2825章 任命

小年之时,慕安收到一封文书,要求他到临近的春州迎接钦差大人,再接任命文书。

慕安看着这文书便觉得奇了怪。

按照历来的规矩,吏部下达文书,再通过正常的渠道派送至相关州县。

即便象山守将级别高,那也该是送到枚州,断然没有让他前去春州的道理。

他少不得多问了几句,送文书的公人倒是说得头头是道:“钦差大人并不只为了将军一事,春州、完县、交州三地战乱频频,叛军日益猖獗。

钦差大人此行,主要还是在春州布置安排平乱一事,象山、留仙距离春州不远,理应协调相守。

大人不但命将军前往春州,便是完县、交州、留仙的守官都要全部赶往春州呢。”

慕安又细细问了一回,验明正身,确认此人果然是官差,便叫人打发他下去休息,自己命人连夜前往留仙询问彭万里,再将此事告知慕云晗。

彭万里果然收到同样的消息,并且打算依照命令前往春州一探究竟。

慕云晗接着消息,暗想这事儿倒是与顾漪澜信中所言差不离,只是顾漪澜也没提到钦差的事,始终有些不太踏实,便问:“钦差是谁?”

这个慕安倒是问清楚了的,是一名叫做呼延相的武将,名声不显,不过彭万里却是熟识,只夸此人忠勇善战。

两下一斟酌,慕安决定跟着彭万里走这一趟,顺便也探探周边的虚实,再问朝廷多要些兵马钱粮,壮大自己的实力。

因恐盗匪趁着他们不在,骤然发起攻击,慕安千叮嘱、万叮嘱,只叫慕云晗、慕樱、晋樊、欧奇峰小心防范。

众人皆是应了,送走这二人,日出开门,日落锁门,日夜加强巡防不提。

慕安一走便是好几天,便是年也没能赶回来过。

这是慕云晗回来之后,在守山镇过的第二个年,更是幸幸出生后的第一个年。

慕樱张罗着想过个热闹的年,也算是安抚一下大家,让大家高兴高兴。

慕云晗的想法却是勿要铺张,高兴即可,毕竟外间还有那许多人吃不饱穿不暖,若是太热闹了要招人眼气。

慕樱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将命令传下去,得到守山镇上下的一致赞同。

乱世将至,大家想的都是财不露白,平平安安过日子。

年夜饭时,慕云晗请顾老头夫妇一并入席坐了,一家人欢欢喜喜吃年饭。

顾老头将幸幸抱在怀里,幸幸看他喝酒,便手舞足蹈、把小嘴张得大大的凑过去想吃,得不到先是讨好,随即就哭了。

顾老头被逗得只是笑:“傻丫头,这是酒,你还小,可不能喝,等你长大了再给你尝……”

顾婆子舍不得幸幸哭,忙着塞个特制的磨牙硬饼过去:“囡囡吃这个,甜甜的。”

幸幸只是不依,劈手就将磨牙硬饼扔到地上去了。

慕云晗不由皱眉:“这可不行啊,哪有这样发脾气糟蹋粮食的?”

幸幸虽小,却惯会看大人脸色,见她沉了脸,声音又高,哭得更加大声。

第2826章 严厉

顾神婆见幸幸哭了,立刻心痛难忍,将她护在怀里,和慕云晗道:“孩子还小呢,什么都不懂,你吓着她了!”

幸幸见有人护着自己,哭得就和示威似的,眼睛还斜瞅着慕云晗。

顾老头不好说什么,却是叫人把酒壶酒杯收走:“省得引着孩子,都怪我不好。”

慕云晗无奈至极,她也没说什么啊,怎么一家子都好像她穷凶极恶似的?

慕樱抿着嘴笑,给她夹个鸽子蛋:“吃吧,少操心。”

慕云晗刚把鸽子蛋喂到嘴里,就见顾老头飞快地用筷子沾了一点酒,喂给幸幸吃。

顾神婆一边瞪他,却又下意识地背转身挡着她的视线,不叫她看到。

幸幸先是满意,再一尝便被辣得大声哭起来,转过头来要慕云晗抱抱。

慕云晗额头的青筋只是暴跳,深呼吸又深呼吸。

顾老头讪讪地道:“孩子嘛,总是要叫她吃点教训,光是说,她不晓得厉害,尝过苦头下次就知道了……”

慕云晗拼命挤出一个笑脸:“对呀,有道理,姜是老的辣。”

顾老头老脸微红,闷头喝了一杯酒。

顾神婆讪讪起身:“我去厨房看看,让他们给幸幸做的蛋羹怎么还不送来。”

“您老坐下吧,这里谁不能去看?一年到头那么辛苦,多大的事儿呢!”慕樱笑着将顾神婆推了坐下,朝慕云晗挤眼睛。

慕云晗好气又好笑,道:“宠孩子也要有个度的,这孩子渐渐大了,得对她要求严厉些才行。”

“哦……”顾老头夫妇一起老老实实地应了,转过脸对着幸幸又宠溺的笑了。

一顿年夜饭吃得高高兴兴,还没散场幸幸就睡着了。

慕云晗将她交给顾神婆带着,命慕樱镇守,自己带人去巡夜,慰问值守的士兵。

年夜之时大家都只顾着欢乐,有人甚至会偷偷喝酒,最怕就是有人趁虚而入。

她一路行去,从镇子里转了一圈,又上墙头,再去了外围的岗哨。

多数人还算老实,最多就是坐在那里说笑,却也有少数人不够警觉,喝得醉醺醺的。

慕云晗二话不说,便叫人将喝醉的绑了,拖下去用冷水泼醒,先当众问罪,再打军棍。

打了军棍问他可知罪,认错的可以下去养伤,继续留着。

若有不服,打完军棍当众赶出去,不叫再留。

这还不算完,又追究当事人的上级,连带着伍长、十夫长,小队长,统统都要受罚。

老兵也就罢了,新投来的这些却是不曾经过大事,不知规矩,何况也很看不起她一个女人当家,不以为然。

当即就有好几个人不服闹将起来,认为她太严苛,做得过分。

慕云晗半点情面不留,立即命令军纪队出手。

于是又有所谓的老乡出面求情,拉拉杂杂一堆人事。

慕云晗寸步不让,言明不养闲人酒鬼,愿意留就留,不愿意就走,她这里就这规矩。

闹腾了半夜,那些人见她实在强硬,又不想真的离开,只得服软认罚,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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